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根本来不及多想,甚至那身影是谁我都没看清楚。
那人被网子罩住,直接浸入水中,顿时一大片殷红从下面浮了上来,缓缓扩散。
我的脸色瞬间一白,连忙想要冲过去,只是此刻那黑袍人却已经指挥那鬼将军对我冲了过来。我浑身一颤,一股子怒气瞬间冲了上来,眼神一寒,下意识的掏出斩灵短剑。
“草!”全部的怒气冲上脑袋,我此刻只想要弄死眼前这些落马会的人,将所有顾虑都抛在脑后。
“斩灵!”心中一喝,我提起斩灵短剑对着那尸儡冲过去。
这是我第二次施展这种道法,多少成功率我心中根本没数,可是此刻我根本管那么多。
随着心中的低喝,斩灵短剑顿时散发出一股荧光,此时那尸儡也恰好攻过来,顿时迎上那荧光。
与之前一样,我挥舞的斩灵短剑没有击中那尸儡,可是这股荧光却纠缠山上去。
但是跟之前不一样的是,之前所斩击的鬼怪都直接消散了气息,只留下一个空壳子,可是眼前这尸儡却身子一僵,并没有彻底消散气息。
此时我攻击出去,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一些,看到我这压箱底的手段居然没用,顿时心中一慌。
那尸儡的身形一慌之后,仅仅一瞬间便恢复了过来,虽然身上的气息消散不少,却仍然能够活动。
它猛地上前,只剩下骷髅的爪子顿时对着我抓了过来。
这里乃是黄河之上,我就算全盛的状态也没办法跟这个尸儡比速度,更何况施展斩灵之后,我浑身上下根本一丝气感都没有。
只觉得胸口顿时一痛,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
这尸儡的气息虽然消弭了不少,但是力量还是很大,立刻将我直接拍进了水里。
“叶安,你没事儿吧。”杨木见我入水,连忙游了过来。
“没事儿。”我捂着胸口道,那鬼挂仅仅是一抓,便将我胸口的一大块血肉给抓掉了。
“对了,刚刚救我的人呢?”我连忙开口说道。
闻言,杨木的神色一寒,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看到他这脸色,我顿时觉得心中一凉,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拉上来,那人恐怕凶多吉少了。
转头看去,却见周围人都在交手,却唯独少了一个魁梧的身形。
“陶谷呢?陶谷呢?”我阴沉的开口,而杨木却神色更加阴沉。
看到他这神色我顿时明白过来了,刚刚救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陶谷。
虽然与陶谷交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且我对他还有所间隙,可是相处下来,我却将这个汉子当做真朋友。
而此时,鲁家的人陆续落败,落马会的人重新将我们围了起来,而且这一次,我们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成了待宰的羔羊。
那黑袍人阴阴笑着,挥手打出一道绿光,那个尸儡顿时反身而回,静静地矗立在他身边。
“早让你们认命,偏偏要抵抗,到最后还不是沉在黄河里面?”齐欢阴笑,指挥着落马会的人开始最后的围杀。
我目露绝望,这一次是真正的上天无路,入地五门,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办法。
身边的杨木眼神一沉,居然想要请魂入体,身子在水里面不断颤抖,双目中的黑色瞳孔不断放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球。
我脸色一沉,这请魂入体上次我见过他施展过一次,险些被所请的阴魂直接附体。
这招数虽然能够接住鬼怪的力量加强自身,却是一把双刃剑。
“呵呵,请魂入体?今天你就算请来天王老子也没用!”那姓齐的风水师显然也认出杨木此刻施展的道法,阴沉一笑。
这点杨木自然也知道,可是他更知道如果不拼一把的话,我们都会死在这儿,反不如拼命一次。
这黄河水汹涌无比,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灵性命,在陆地上杨木请魂入体都险些被附身,在这水里恐怕被俯身的更快。
然而,就在那个齐欢的话音刚落,一道淡淡的声音从龙头口的另一个方向传了过来。
“是么?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手段怎么样?能不能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动手!”
伴随着这声音,一道身形缓缓从龙头口的下游移了上来。
“谁?”落马会的人听到这声音连忙大吼。
我们也顺着那声音看了过去,只见那是一艘普普通通的打渔船,有些破烂老旧,绝对经不起几次风浪的样子。
而那声音的主人则是带着斗笠,身披蓑衣,跟普通打鱼人也差不多。
可是他手里拿着竹竿,每一次一划,身子下的船就好像闪现一样,直接往前一大段距离。
没几下他便驾驶者小船来到了我们身边,随意的坐在船中,根本不拿这些人当回事儿的样子。
“你是谁?”黑袍人阴沉的开口。
这蓑衣男子却没有看向黑袍人,反而看向杨木道:“你小子怎么回事儿?这么几根葱就让你没招了?真他娘的丢老子面子!”
说着,他将竹竿一划,顿时飘荡在远方的三个皮筏子出现在我们身边。
而此时,杨木总算是反映了过来,道:“师,师傅?你怎么来了?”
我连忙爬上去,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陶谷已经被救到了皮筏子上面,只不过他的气息微弱的要命,似是气息随时会消息一般。
来不及细数,我连忙掏出十多种止血救命的要,塞进陶谷的嘴里。
陶谷的师傅看到我的动作之后,眉头皱了皱却没有阻止,只是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
“原来是黑老鬼,怎么,来这里就你徒弟?那你可以带人走了!”
察觉到眼前这蓑衣人的身份之后,齐欢冷笑,并没有几分惧怕,甚至讥讽开口。
我眼神察觉到陶谷身上的气息之后正阴沉着脸,听到那齐欢的话之后神色更是难看。
然而我却看向那黑袍人身边的尸儡,有那个堪比鬼将的尸儡存在,他确实可以有恃无恐一些。
黑老鬼闻言,眉头顿时挑了挑,接着看向那黑袍人,说道:“这个人脑子没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