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现场都为之一肃。
所有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叶玉枝似乎不能想象这女人怎么敢对王爷说出这样的话来?
就算没有这份心思,也不能这样冒犯皇亲国戚啊,这可是大罪,要真的认真起来,那是要命的!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玉阑,就站在旁边点了点头,语气慎重的说。
“我与玉枝心意相通,两人早已互许终身,与你有什么关系?”
“堂堂一个王爷,皇亲国戚,还愿意来我们俩的关系中间碰瓷,未免有些太让人笑话了吧?”
言语里全是挖苦和讽刺,瞬间激怒了一脸傲然的温瑜。
“这无知村妇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笼络到这么多男人,本王闹市纵马,那是皇族特权,你们横在马路上,看见马车来了,还拒不让路,这才是你们的问题。”
环视了一下四周,他面色沉着的锁定住了在人群中间的张晏。
张晏也知道自己必然是躲不开的,立刻让左右的人让开,随后放下拐杖,恭恭敬敬的下跪给他行礼。
“微臣本县县官,张晏,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险些伤害王爷玉体,还请王爷恕罪。”
这样的表现显然让温瑜满意了不少,傲然道:“你们在这聚着做什么呢?这可不是说闲话的地方。”
张晏面对上峰,不敢隐瞒,立刻如实说出了这些事情。
“这女子乃是本地一大夫,平日给人看病,颇具名声,今日也是与这男子在此有些争执。”
温瑜眼神中闪过一丝促狭之意,显然很愿意看到这样的热闹,他笑着问道。
“有什么争执,说来与本王听听,你这个当县官的做不了主,本王倒是愿意做青天大老爷,来吧,都说说你们各自有些什么道理?”
听到此事竟然闹得这么大,竟然已经交由王爷处理了,众人面色都慌乱了一瞬间,那男子眼神上下闪动了一下,立刻跪下说。
“启禀王爷,奴才的老爹是门板上躺的这位老人,今日他说身子不爽,特意来这边看看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庸医开了些药,之后回家不过个时辰就已经一命呜呼,我赶紧带着老爹过来讨还公道,没想到对方拒不承认,我老爹不能死的这样冤枉,还请王爷为我做主!”
听了这话,温瑜人身边满是打量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说起来也是,一个妙龄少女,竟然自称是大夫,还能给人看病。
哪有那么多万试万灵的药方?药性相生相克,有数百种之多,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杀人害命是常有的,所以他当时相信后者的话,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这事自来也不是由一个人说了算的,尤其这里作为本地父母官,又曾经深受这女人恩情的张晏。
张晏在这样的场景里,还是有些话语权的,他立刻拱手说。
“非也,这小大夫曾经在街上救过微臣一命,微臣当时腿骨骨折,还是小大夫妙手仁心救了我一命,我如今才能康复之此,不过一月就能彻底恢复,想必她不是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如今又有人替着小大夫说话,场面一时就变得有些难办了起来。
然而,先前的侍卫还记着这女人纵人行凶的事情,险些冲撞了王爷,他立刻皱眉进言。
“即便证明这人没有故意害人的心思,可是即便是行医多年的老大夫,也难免有杀人害命的时候,所以对方的指控也并非完全不成立,此事还真的要好好看看才行。”
众人也赞同,哪个大夫都还没有两条人命呢?神农尝百草,那是神话,谁不是肉体凡胎?吃坏了药,总是要死的。
气氛一瞬间就冷淡了下来,只有人的面面相觑,没有人感觉这种时候说出什么来,谁都担心会偏袒了哪一方。
微微皱了皱眉头,温瑜开口询问在场的其他人员。
“你们可知这周围哪里有仵作?把仵作请过来验尸不就知道了吗?还值得说这么多遍吗?”
张晏赶紧跟他解释说:“本县重点来来也从未出现过任何一题命案,所以之前那个老仵作回家疗养,之后就再没有雇佣过新的,导致一时半刻没有人,但已经有人去隔壁地方请了,想来一两个时辰就该回来了。”
温瑜看了一下天色,眉头紧皱,一脸不耐烦的说:“等到那个时候天都黑了,本王还能有时间跟你们在这耗着?更何况过了那么长时间,人早都放臭了,再来验尸又有什么用?”
所有人都住口了,没有人敢再说话了。
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王爷这是不耐烦了,再多说,恐怕就要连累自己。
这时候,其中有一个不起眼的男人站出来,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小帽,模样看起来滑稽可笑。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这里等着浪费大家的时间,还不如把这女人收到监狱里,好好看管一晚上,监狱里严刑拷打,肯定就说实话了。”
众人均是面色一僵,没想到会有人有如此恶毒的心思。
这事儿实在太过残忍,就连温瑜都转过头来,突然,他笑出来,抬着马鞭笑着道。
“你倒是有些想法,不过本王向来不喜欢太聪明的人,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来人啊,把他请过来,叫本王好好看看是谁能想出这样的法子,这样的人放到刑部当中去,倒是个极好的材料。”
那人还不等反应过来,就立刻被一群人架着扔到了前头去,随后狼狈的倒在地上,看着那个趾高气昂的小王爷。
温瑜只是动了动脚,脚尖一勾,一个银子袋就从他的腰间飞向了旁边的桌子上。
旁边的仆从立刻懂事的查看了一下这个钱袋子,语气谨慎的说。
“我才看了一下,这里头大约是五十两银子,这人应当是家里极其有钱的,否则不可能出门携带这么多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