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喊完这话,就立刻转过头,对两人十分严肃的说。
“你们现在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随意揣测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就算是青天大老爷来了,也别想在没有证据的时候就把我抓起来,我可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我家里也是有权有势的!”
听了女人的话,两夫妻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管家态度严肃的指着院子角落的一个丫鬟说。
“夫人这话又说错了,怎么能是没有证据呢?要是没有证据的话,奴才也不敢直接将夫人拦在这里吧,夫人还是认了吧?别继续负隅顽抗了。”
那女人态度十分坚决的摇头,语气里也满是笃定的说。
“你也别想害我,我不是忽悠大的,今天没有证据,就是谁也不能把我扣在这,我还就告诉你们了,我是对你们家的钱有了那么点念头,但我还真是没下手过呢!”
“你们是不是反而转头惦记我们家的钱了?看着我一个女人带个孩子,孤儿寡母的好欺负,你们两个人就想强抢我们家的钱?”
女人丝毫不讲道理,反而强词夺理,态度蛮横,一副拒不承认的样子,可偏偏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
叶玉枝也知道不能掺和别人的家事,于是主动笑着说:“既然刚才的事情已经了了,那我就不叨扰诸位了,家中还有些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这话,她直接转身就要离开,却没想到被时玉棠拦住。
时玉棠眉头紧皱,向前一步,语气中带着些求助意味的说:“你我相识一场,我只当你是亲姐妹,所以有事才来求你帮忙,今日也是一件,我不在乎什么家丑能不能外扬?只要一个道理。”
显然对方是并不介意什么家丑不能外扬的话,只要一个真正的道理。
叶玉枝也知道自己的态度尤为重要,如果自己愿意帮忙,就算是站在这里,不表态,对这女人也是一份压力。
“那我就在这陪你,只是我不能说什么,不过是给你做个靠山罢了。”
有这句话,就已经足够让时玉棠心理安慰的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整个人像充满了电一样,直接拦住了那女人。
“谁说我没有证据?你私下联络了府中的丫鬟,这个丫鬟名叫坠儿,偏偏就是锦姨娘身边贴身伺候的,你说这算不算证据?”
女人却仍然摇头,似乎是笃定了面前的人没有证据,气焰格外嚣张。
“我和坠儿联络一下,又怎么啦?坠儿的老子娘在我府上伺候着,我把这丫头要我府上去都行,难道还能说明什么?你真是没处撒泼了。”
看了一眼正跪在地上,低头半天不敢起来的坠儿,叶玉枝突然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残留着一抹黑色的痕迹。
根据自己的认知,这么黑色的痕迹,只存在于某种中药的粉末当中。
但是为了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叶玉枝主动靠近了旁边的坠儿,语气柔和的将这丫头搀扶起来。
“玉姐姐,我知道你为这事儿很是着急,但也不必对任何人都有这副猜想,坠儿的孩子与此事完全无关,你怎么能诬陷这丫头呢?”
没想到夫人请过来的帮手却突然朝着自己这边说好话,坠儿先是懵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这才低下头,语气也跟着嗫喏的说。
“是呀,夫人,奴婢是不敢给夫人添堵的,更是无辜的,还请夫人明察。”
“奴婢在姨娘身边伺候了接近十年,尚且不知姨娘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可见奴婢是愚钝的,也做不得什么大事,此事真的与奴婢无关。”
坠儿又何尝不知这是要人命的事呢?此事既然已经有了锦姨娘抵罪,坠儿就越发的不想露出自己的身份了,现在已经抓到了所谓真凶,坠儿自然就有了侥幸的想法。
正在众人都无话可说的时候,跟坠儿住在一个屋子里头的香儿却手足无措地揉着衣袖,考虑了好半天,才猛地跪在了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响头,面上带着泪意的说。
“夫人,奴婢可以证明那些毒药就是从坠儿这里来的,甚至姨娘的毒药也是坠儿出去买来的,姨娘本无心害人,只是坠儿姐姐每日都同姨娘说。老爷和夫人如今有子万事足,姨娘无所出,又不得老爷宠爱,日后会被发卖出去?姨娘被说的越发恐惧,最终才走了这样一个错路。“
脸上满是泪,香儿急匆匆的把这事全都抖了出来,随后慌张的委顿在地,显然已经被吓得够呛,心里的压力又实在太大了。
这下子可算惹毛了坠儿,坠儿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香儿,大声问。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害人了?我和姨娘说什么你都听见了,你要真听见的话,你怎么不劝劝姨娘呀?你就是诚心编排我的错处,想害死我,是不是?你看见我在姨娘跟前得宠,所以才有这种阴招,小丫头,平时不声不响的,你的阴招可是真多呀。”
事已至此,两人竟然还各执一词,在场的人都有些为难,就连时玉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把求救时的眼神投向了旁边的叶玉枝。
“好妹妹,你是见过大世面的,快与我说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我是没心思收容这些惹事的下人的,我想知道这这事的真相,凡是要害我的,都得先我一步滚衙门里吃断头饭去!”
听了这句话的几个人面色不一,那女人眼光犹豫,神态也略慌张了一瞬,坠儿勉强挺直腰板在那里站着,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一样。
只有香儿此刻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板板正正的跪在那里,听了这话,甚至还举起了手信誓旦旦地发誓。
“奴婢愿意发誓,此事若有奴婢编排的半分,奴婢今年年初岁尾的就得跌到井里摔死,叫奴婢永世不得超生,死了也烂舌头。”
这般毒誓说完之后,香儿略带挑衅地看向了旁边的坠儿,显然在等待着坠儿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