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的以为盛启轩不知道你怀孕的事儿吧?”陆琪轻笑着直接打破宁馨雨的思绪。
想法被说破,宁馨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陆琪。
脑海中那些不愿意相信的事也逐渐浮现,似乎在不断的提醒着她自己的愚蠢。
“其实今天你如果能把孩子摔掉也是一件好事儿,没想到这个小孽种这么命大。”陆琪说着,带着怨恨的视线落在了宁馨雨的小腹上,“现在他还活着,我也就只能亲手将他扼杀,毕竟启轩是不会接受他的。”
陆琪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把利剑凌迟着她凋零的所剩无几的内心。
虽然是早就料到的结果,但宁馨雨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这是……盛启轩的意思?】
“不然呢?你以为不是他告诉我,我会知道这些?”陆琪将药抽好,拿着注射器缓缓朝着宁馨雨靠近,“他说了,你的孩子在他眼里,跟你一样令人恶心作呕。”
刺耳的话让宁馨雨已经分不清身上更痛一些还是心里更痛一些。
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想要放弃,但这股念头也在下一刻转瞬即逝。
目光一凝,宁馨雨紧咬着唇护住自己的小腹:【我会让孩子消失在他身边,孩子是无辜的。】
见宁馨雨又开始不配合,陆琪这次也失去了耐心。
“你真以为你护得住这个小野种?”陆琪冷笑一声,随后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几个医生瞬间在陆琪的示意下围了上来,上前之后便打算控制住宁馨雨的身体。
感受到几人的胁迫,宁馨雨心中大惊,但还是极力的将面前的人推开。
受伤的身体,和受制的行动最终还是让宁馨雨被按在了手术台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宁馨雨失去了全部挣扎的能力,只能赤红着双眼看着不断朝自己靠近的女人!
不可以!
宁馨雨竭力阻止却还是没抵得过几人,冰冷的麻醉药顺着血管缓缓注入,也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是她害了身边所有人,现在就连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也护不住。
眼角微微有些湿,她的身体也在麻药的作用下已经完全失去了掌控。
或许……就到此为止了吧。
宁馨雨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
但下一刻外面却一阵吵闹。
“先生,您不能进去!先生!”
陆琪闻言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皱眉看着外面冷斥道,“把人给我赶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
声音刚落下,紧闭的手术室门已经被狠狠踹开。
盛启轩看到手术台上的宁馨雨,顿时一张俊脸冷的不成样子:“我看谁敢动她!”
这一声也让陆琪僵了脸色,手中的手术刀也彻底下不去,她不甘的抿唇,看了眼手术台上的宁馨雨满眼不甘。
“启轩,这孩子的父亲不知道是谁的,是馨雨拜托我帮她做手术……”陆琪佯装着一脸担忧的模样。
盛启轩眉头一皱,所以宁馨雨怀了野种想要流掉,又让仆人说是陆琪想要害死她,让他来救她?
他脸上的阴郁越来越浓,浑身散发着冷气。
陆琪低着头不敢说话,实际上感受到他的怒意后,有一丝的不安和一丝的欢喜,只要盛启轩同意,她就能顺理成章的做掉那孩子,到时候……
如果能让宁馨雨死在手术台上,医疗事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既然是她想……”
“我看谁敢动她!”
他们的身后传来一道焦急的男声,盛启轩转过身去,一眼就看到了姜临,他深邃的眼底闪过冷意。
“姜临,你来做什么?馨雨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陆琪不满后来的姜临,他来这里不就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姜临冷哼一声,直接上前一把握住陆琪的手腕。
陆琪吃痛,手中的手术刀也掉到了地上。
“馨雨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以及留不留下也容不得你说的算!”姜临冷哼一声,随后狠狠将陆琪朝甩开。
巨大的力道让陆琪差点儿摔在地上!
是盛启轩一把将陆琪个抱住,这才勉强没让她摔倒。
“启轩,我……”陆琪从未受到过这么大的委屈,直接红了眼。
盛启轩让陆琪站在一旁,长腿买过去挡住了姜临的去路:“姜医生,我的妻子好像还轮不到你来关心。”
姜临冷笑着对上盛启轩的视线,没有一丝退让:“盛总这会儿知道馨雨是你的夫人了?不说我还以为你夫人是地上这个毒妇呢。”
手术台上的宁馨雨脸色苍白,整个人呈现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她努力的想要让自己清醒去解释,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两人四目相对的第一时间,整个手术室剑拔弩张了起来。
“这是我的家事。”盛启轩薄唇冷启。
这一句话让陆琪脸色难看。
但姜临却不以为意,依旧扶着怀中的宁馨雨,讽刺道:“你还是管好你身边这位吧!”
盛启轩的视线落在陆琪身上,看着对方满眼的担忧,满心的怒意散了些,更多的是烦躁。
他扶住陆琪的肩膀,冰冷的视线冷冷落在姜临和宁馨雨的身上:“琪琪是我的爱人,宁馨雨这个罪人的生死轮不到你管,她就算是死也是死在盛家,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只能留在盛家一起赎罪!”
冰冷的声音传到宁馨雨的耳中,一时间让她宛如坠入冰窖!
她本就不该对盛启轩有任何奢望。
姜临走过去兑了对抗药注进宁馨雨的身体里,大概五分钟左右,宁馨雨清醒了不少,她感激的看向姜临。
而这一幕在盛启轩看来则是他们两个有私情!
否则为什么她一清醒就看向姜临,而不是他?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太舒服,眼底闪过冷意,沉着脸看着她。
宁馨雨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口的痛处撑着抬起头。
盛启轩对上宁馨雨澄澈的眸子,澄澈却如同一潭死水,仿佛他不管如何再掀不起任何波澜。
他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这种眼神让他觉得有些压抑。
宁馨雨几乎是用尽浑身力气抬起手:【即时我是罪人,但孩子是无辜的,我只听过父债子偿,我已经在替我父亲在赎罪,我的孩子就没有必要赎罪,所以他的生死,他的命运,都与你无关!】
姜临扶着宁馨雨,看着她的手势,看着她因为激动身体而颤抖的模样有些担心。
这一句话成功的激怒了盛启轩:“所以,这个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