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
伊雪刚睁开眼就毫不犹豫的施展剑决,灵剑如同游龙般朝周围斩去。
想象中的剑光和惨叫声并没有出现,伊雪下意识的朝周围看去。
在她周围站着的正是几位宫主,此刻,那柄祭出灵剑如同看见君王一般,恭恭敬敬的悬浮在大宫主面前。
看到几位宫主,伊雪连忙查看自身,这才发现不仅身上的衣裙完好无损,就连身子都没有任何异样。
伊雪这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掏出一封信歉意的说道:
“可能是我伤害到了姜公子,这是他的休书,诸位宫主的礼物,我会如数奉还。”
“不管你的事,这是小白自己的选择。”
苏衣伸手扶起伊雪,苦笑一声解释道,
“小白恐怕是蓄谋已久,而且本来这场婚姻他就不满意,说到底还是我们强人所难了。”
“哼!狗屁休书,我这就把这个混小子抓混来,不生出个一男半女,就不让他离开这个房间!”
苏珥一把夺过休书,看都没看直接撕个粉碎,气的更是胸脯起伏不定。
“噗嗤!”
苏柒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你以为小白是种马啊!再说了,他不是给咱们留言了嘛!既然成年了,也该闯荡四方了。”
“那也叫留言,他怎么不说去魔界看看呢?”
苏珥瞪了苏柒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都是平日里,他跟着你学的!”
苏柒吐了吐舌头,低着头不敢在接话,不然二师姐手下可不留情。
“小白才区区练气的修为,即使在凡人国度也是很危险的,也不知道符箓之类的带齐了没有。”
苏舞满脸担忧的说道。
“你们都放宽心吧,小白平日里鬼点子那么多,临走前肯定带了不少好东西!”
苏柒有些羡慕的说道,今天的早饭都没钱吃,还是蹭的大锅饭……
“我正是担忧的这点,修仙界的残酷远超出小白的想想,怀璧其罪啊!”
苏衣闭着眼,惆怅的叹了口气。
“不行!我越想越气,我这就去把这小子腿打折!”
苏珥一拍桌子,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虽然嘴上说着生气,不过眼力却尽是焦急。
“二师姐,现在已经晚了,刚才我已经用化身在周围几千公里搜索了一遍,根本就没有找到小白的身影。”
苏思一手扶着额头无奈的说道。
“不可能!”
“小白区区练气修为,怎么可能跑这么快?”
苏珥和苏柒异口同声的的说道。
“要么,他是经过上古传送阵走的,要么他身上有遮掩气息的法宝。”
苏姗沉吟片刻解释道。
她是最有发言权的,无论是推演还是阵法她都有涉及,自然也明白,这两种办法最让人头疼。
众人顿时沉默下来,无论是哪一个,都代表着一时半会找不回姜白。
姜白竟然是逃走的?他不是少宫主吗?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伊雪听的是一头雾水,不过至少她确定了一件事,她好像误会姜白了,他应该没有那么色……
但是这个人依旧可恨!竟然在她大婚当天写休书,更是给自己的妻子下迷药!
一想到这里,伊雪都气的牙痒痒,这是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吗?
“让我去找吧!姜白既然是我夫君,我自然有义务去把他找回来。”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伊雪站了出来说道。
众宫主对视一眼,都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么快就知道关心小白了,不枉她们下这么大血本。
“弟妹一个人也不安全,我建议咱们其中一人也跟随下山,这样即使有危险也好有个照应。”苏姗说道。
“这……”
苏衣有些犹豫,七仙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安稳,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她们。
一旦力量分散,就很容易被人一一击破,甚至威胁到七仙宫的地位。
“让小七去吧,小白平日里就和她玩的开,再说了,小七留在宫内也没有什么用……”
苏姗抿着嘴若有所指的笑道。
“三师姐!谁说我没用了!七仙宫那么多丹药不都是我炼制的吗?”
苏柒顿时像炸毛一样喊道。
“哦!最近你有资金炼丹?还是说你打算日以继夜的帮宫内炼丹还债?”
苏姗毫不留情的揭露苏柒的痛处。
“你……”
苏柒气的上蹿下跳,拽着苏衣的衣袖撒娇道,“大师姐,你要替我做主啊!”
苏衣揉了揉太阳穴,一个小白都够她糟心的,竟然还有一个小七。
“你去不去?”
“不去!打死都不去!我要给炼丹赚钱!”
“外出有补贴……”
“三师姐,小白才刚刚成年,我怎么忍心让一个人受苦?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铁骨铮铮苏柒儿,胸脯拍的砰砰作响,就差立下军令在了。
事不宜迟,苏衣直接安排两人准备东西,尽快下山,九州那么大,谁知道那小子会跑到哪。
少宫主连夜逃婚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即使连七仙宫的高层都不知晓,省的有心人在背后针对姜白。
回到寝宫以后,苏衣惆怅的叹了口气,径直走到房间深处。
一对灵位整整齐齐的摆在卓在上面,下面的香炉里却没有青烟。
苏衣拿起一炷香,贡香自燃青烟袅袅,随手插进香炉里面。
不过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刚插入到香炉里面的贡香竟然熄灭了。
“哎!师娘,师傅,你们临走前说,小白的命运就在此界,我们众师妹便留下来照顾小白。”
“我们穷尽整个修仙界的奇珍异宝,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修复魂源的,如果没有意外,小白只有百年寿元了。”
“死而复生,恐怕就连上界的仙王都无法做到,你们却能复活小白,但是这个代价太大了……”
随着声音越来越低,苏衣竟然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她实在是太累了。
在外界眼里,她是遗仙,是七仙宫的宫主尊贵无比。
在众师妹眼里,她是大师姐,无所不能的大师姐。
但是谁知道她肩上扛了多少重担,承受着多少压力。
不对!有一个人知道。
那年,小院内,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老气横秋的说道:
“大师姐,别这么拼了,以后我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