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陆彦3年,他要跟他的白月光订婚了。
我哭闹着想用假自杀挽回,没控制好力度,真死了。
重生到陆彦的生日会上,死对头正满脸冷漠地看着我。
但他不知道,我现在居然能读到他的心声。
【怎么办,她看过来了,我要不要找她说话。】
【顾诗这个睁眼瞎,陆彦那个狗东西有什么好追的,小爷比他差在哪儿?】
【要是她过来找我,我要不要装一下。】
【不理人?没良心,昨天的钱白给她花了。】
【没关系,应该是花的不够多,下次还花。】
1
我刚回过神来,被沈赋的心声吵得头大。
今天是陆彦的27岁生日,我跟沈赋借钱给他送了一辆限量款的跑车。
我追了他整整3年,自认为应该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没想到他在生日宴上宣布了要和唐默恬订婚的消息。
我当场就上台大闹,哭着问他:「陆彦,你和她订婚,那我算什么?」
陆彦亲昵地牵着唐默恬的手冷眼看我:「算你一厢情愿。」
我气不过,跑到二楼的大厅里上吊。
都算好了的,这绳子不结实,吊一会儿就自动断开,给我脖子上留个红痕而已。
不知道是谁,换了老娘的绳子,我竟然蠢到被自己活活勒死。
我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握着手里的新车钥匙。
上辈子是损财又折命,这辈子可不能再干傻事了。
沈赋看到我摸脖子的动作,砸了下嘴。
【瞧瞧这项链磕碜的,我看你也真是饿了。】
我摸脖子的手顿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以为我想戴这颗鼻屎大的碎钻啊,还不是因为这是陆彦送的。
我戴着它来参加陆彦的生日会,就是想讨他的欢心。
我这么舔就是为了能早点跟陆彦结婚。
要是陆彦不跟我结婚,我就拿不到爷爷留给我的遗产了。
说起来,我当年在圈里宣布要追陆彦的时候,沈赋可没少挖苦我。
沈赋,沈富,人如其名,家财万贯,富得流油。
从上学的时候开始,家里的小孩都被教育着,要捧着他敬着他,生怕得罪了这尊财神。
没人敢招惹他,也意味着没人敢搭理他,是以,这货对谁都冷冰冰的。
我因为话多被调到和他做同桌,他一句话都不说,冷了我整整一个星期,把我憋坏了。
第二周我忍无可忍,撕了他用来当三八线的书。
「姓沈的,我告诉你,我没爹生没妈养,他们都惯着你,我可不怕,你再给我冷暴力试试呢。」
沈赋没跟别人对骂过,一时间憋得小脸通红。
老师一进教室都急眼了,把我扯到一边小声说:「你不满意我再给你调桌呗,你看你惹他干什么?」
全班人都在看笑话,他们说我完了,明天顾氏的股票也完了。
沈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看热闹的学生都规矩地回到座位上。
我拿出这节课要用的语文书准备做笔记。
沈赋这时候突然说话了:「你...你才冷暴力了呢。」
从此以后,我好像打通了沈赋的任督二脉。
他见了别人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见了我就怼。
青出于蓝胜于蓝,渐渐地,我都快跟不上他那三寸不烂的毒舌了。
我爸妈去的早,只留下了我和哥哥,我甚至没来的及记住他们的样子。
我爷爷可怜我,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放任我的胡闹。
但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深深叹了口气。
「咱家和沈家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这生意且做且珍惜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家的生意虽然没什么长进,但也算是平稳。
倒是陆家,自从陆老爷子去世以后,财力一落千丈。
我爷爷和陆老爷子交情甚好,答应尽力扶持他们。
可陆彦和他爸就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几年过去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当然我也不是做生意的料,我爷爷逐渐泄了气,临终前立了份遗嘱。
家里的公司全权交给我哥哥来打理,把二十个亿的不动产留做我的私人财产。
但条件是,我必须要跟陆彦结婚才拿得到。
我想了半天,我爷爷一定觉得自己特聪明吧。
这样既给我留了保障,有和顾家联姻的这层关系在,陆家也不至于太没落。
我没什么不愿意的,嫁给谁不是嫁,谁会跟钱过不去。
但没想到卡在了陆彦这儿,这小子正经生意学不会,光学人家霸总谈恋爱了。
我跟他当场表白的时候,他从身后扯了个小白花出来。
「顾诗,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爱的人只有默恬。」
做戏做全套,我强硬地把他拽到身前。
「我也这么跟你说吧,我非你不嫁。」
周围的人拍着手起哄:「陆彦,顾诗都快倒贴了,不行你就娶了呗。」
「就是,人家说跟你结婚,又没不让你和白月光在一起。」
「你也真是的,放着顾诗这么个大小姐不要,从哪儿找了朵野花啊。」
唐默恬紧紧咬着唇,泪光在眼眶里闪烁,清纯的模样我见犹怜。
陆彦大吼道:「够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实话,我心里是真愧疚了,小白花也没做错什么,我凭什么拆散人家。
但是我拿不到钱,比杀了我还难受啊。
于是我找唐默恬商量,能不能让她先回避一段时间,等我跟陆彦结个婚再离了,她再回来。
结果话没说出口,屁股还没坐热,小白花就开口了。
「五千万,买我离开陆彦,永远不再回来。」
我慌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单纯想结个婚而已,等我离了你们还在一起。」
唐默恬恨恨地看着我:「这都是你们有钱人的把戏,我现在只想要钱。」
我算了一下,支出五千万,净赚十九亿五,这生意合算。
至于以后唐默恬还回不回来,那就由着她吧。
我磨了两天,从我哥那儿要来了五千万,他警告我:「婚前最后一笔,别再丢顾家的人了。」
该说不说的,唐默恬挺讲信誉,钱刚转过去,人就没影了。
陆彦喝的醉醺醺地来找我,「顾诗,一定是你干的,你就算跪下来求我也别想进陆家的门。」
他激动地掐着我的脖子,手上用了力气。
一记拳头把他抡倒在地,加上酒精的作用,陆彦晕了过去。
沈赋随手把外套扔在我身上,又开始了毒舌攻击。
「顾诗,不犯贱行不行?」
「他家的大门是钻石做的啊,你非要进。」
我小声嘟囔着:「你不懂,不是钻石胜似钻石。」
怕露馅,赶紧补了句:「什么钻石不钻石的,我对陆彦就是真爱。」
沈赋被我的顶嘴气懵了,照着陆彦的屁股又踹了两脚。
「真爱是吧,我今天就踢死你这个真爱。」
他总是这样,只要是我喜欢的东西,他都想毁了。
看吧,我喜欢的男人也不例外。
陆家的门上有没有钻石我不知道,但是沈家的门上是真有。
我哥为了督促我尽快完成任务,一个月才给我几十万的零花,根本不够支撑我追求陆彦。
于是我想起了沈家珠光宝气的大门。
我瞅准了沈赋和他爸妈不在家,去沈家还外套,故意在大门上磨蹭了好长时间。
最后拿出了身后的小刀,鬼鬼祟祟地蹲在门前抠。
沈家的保安巡逻回来拍了下我的肩膀,「顾小姐来了?你那刀不行,得用这个。」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后面掏出了一把钻石刀。
「刚才就注意到你了,你想抠钻石给我说一声啊,自己多费劲呐。」
我慌忙拉住他的手:「大哥,你工作不想要了?」
大哥眨眨眼:「少爷让我们别惹你,你要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他说他会找你算账的。」
得,在这儿等着我呢,这钻石我不要了。
我心虚不敢见沈赋,第二天他倒是来找我了,拿了一盒子钻石,看着像是从门上抠下来的。
他把盒子随手往桌上一扔:「要这干嘛,在门上老些年了,跟垃圾一样。」
我舔着脸求他:「不要给我吧,我找了份工作,现在专门收垃圾。」
他听进去了,后来动不动就往我这儿扔「垃圾」。
后来我给陆彦花的钱,都是从沈赋那儿捡垃圾换来的。
今天是几个沾了泥水的金摆件,明天是几个断了的宝石项链。
更有意思的是,他连好好的古董都不要了。
我问他的时候,他说:「太老了,跟陆彦一样。」
我沉默了,其实陆彦也就比我们两个大3岁而已。
这被他说的,好像已经要入土了。
这3年来,陆彦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给的一切,对我送的礼物来者不拒。
导致我出现了这样一种错觉: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他就答应了。
因为这一点,我被陆彦使唤来使唤去,像只听话的狗。
陆家经济危机的时候,连我哥都在跟着使劲。
但陆彦还在高端会所里和狐朋狗友买醉。
等到结账的时候钱付不上了,陆彦大手一挥签了我的名。
「哥几个怕什么,有顾诗呢。」
他打电话让我把账付了,再去他家里照顾醉醺醺的他。
「顾诗,你把我伺候好了,我明天就答应娶你进门。」
我受着金钱的欲望,忍住想吐的冲动,把他照顾的舒舒服服。
第二天酒一醒,他不认账了。
「让我娶你?你配吗?」
直到3年后,陆家的情况逐渐平稳了,其中有一大半全是我哥的功劳。
圈子里都议论纷纷,陆家的面子也撑不下去了。
于是陆彦他爹对他下了死命令:「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今年你必须把顾诗娶了。」
我以为这个生日就是结束了,特意跟沈赋借了3000万买跑车给陆彦当生日礼物。
结果,消失了3年的白月光冒出来了。
我等了一晚上,等着陆彦宣布我们的婚讯。
最后,他含情脉脉地牵着唐默恬的手:「金钱是拆不散我们的,有情人终成眷属。」
我最后一搏,用假自杀来赌他的愧疚。
在上吊前特意买通了酒店服务生单独给他传话,结果我等到死也没见他上来。
上天垂怜,让我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把我送了回来。
这次,我觉得沈赋说的对。
陆彦就他妈的是个狗东西,就算不要那20个亿,这口恶气我也要出。
既然他不想要这种安生日子,那就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