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文
绝灵玄甲
NO11。请求霍老汉
时羽不知道这次死亡诅咒,持续了多久。
但他知道,这个诅咒痛得他,已经是一脚差点,迈进鬼门关。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羽,微微感觉到身体带来的暖意,并没有风雪那种冰冷刺骨的感受。
心里寻思着自己倒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可当时羽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身躺在一张粗木床上。
之所以称作粗木床,是这床就是几根粗圆木拼成的,上面铺成干草,加上一张兽皮子。
不过身下有兽皮毛的垫底,让人感觉到有一种毛暖之感。
伴随着时羽的醒来,也开始打量起这个地方。
这是一间简陋不能再简陋的木屋。
木屋内简单的一张木桌,两把木凳子,再加上这张粗木床,便是这木屋内所有的家当。
距离粗木床不远处,由几个大石堆起的灶台,台上的土罐里煮着什么。
从罐中飘出的药香味,让时羽感觉到因疼痛带来的头晕感慢慢消退。
时羽的战甲,被好好的用木架摆放了起来,看上去他这套玄甲,则是整个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你醒了!”这时一个老汉从木屋外推门走了进来,门外的风雪在关门的时候还发出风呜声。
“嗯!”时羽缓缓的做起身子,打量着这位把他从风雪中救起的老汉。
老汉年岁已大,身体微显驼背,一头花发的头发,打着朴实的发系。
身着粗布短打衣衫,外加一张用兽皮做的外衣,便是这老汉所有的衣物。
老汉手拎着刚从外面打回来的野味,看向时羽。
年岁流失在他那一张憨厚的脸颊,尽显岁月的苍桑。
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让人感觉老汉精气神不减当年。
“谢谢,老人家!”时羽想起身行礼。
可却被老汉两步上前,将其按回了床上坐下。
并对他说道:“小伙子,快不用这样,我老霍头不图这个!能在这万里雪疆遇到你,也是咱们俩的缘份。”
从老汉布满老茧的手上,时羽能深深的感觉到这老汉并不寻常。
单从那手上传来的力道来说,这老汉并不是一个普通人,更不是一个猎户。
虽然老汉有些年迈,但那一双有神的眼眸,却让时羽感觉到了非常。
时羽见老汉如此,他也顺了老汉的意愿。
也不故作礼貌,随性了一些。
“那我就叫你一声霍大爷,感谢你救我。”时羽还是抱拳礼谢。
看着时羽话语放开,不在拘束,霍老汉微微一笑。
“嗯,这才对,我这是平生第二次救人,呵呵!”说着霍老汉便将手中的野味,走向灶台放下。
时羽一愣,从这霍大爷口中说出的话,怎么感觉有另一种深意。
第二次救人?那第一次救的是?狐疑的思绪在时羽脑海内闪逝即过。
“来!把这药喝了,这可是我老霍头续命的宝贝,能驱寒养体。”霍大爷将土药罐中的药汤,用桌子上仅有的两个木碗,盛了一碗递给了时羽。
清香的药香从木碗内飘出,时羽接过来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什么叫‘良药苦口’。
可他一个现代文明人,现如今面对那褐色浓香的药汤时,不禁心里一抽。
可看着那满脸憨意的霍大爷,时羽也不想薄了救自己命恩人的情意。
于是一狠心,端起木碗一仰脖就灌了下去。
顿时一种涩苦的感觉传来,时羽一阵的呲牙咧嘴。
不是他不想薄了老汉的面子,实在这药太苦太苦,苦感已经是无法形容。
“哈哈哈!你小子行!有一股子那种劲儿!这东西就连我那混帐孙子都……”霍大爷见时羽一口闷的爽快劲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很中意这个他从外面大雪纷飞的雪地里,托回来的年轻人。
这药汤可是霍大爷的不传秘宝,可以说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吊着,喝了这霍大爷的药汤,保三个时辰生龙活虎。
但唯有‘良药苦口’这一关,是让很多人心生退意。
就连霍大爷的孙子,每当要喝这药汤时,都千方百计的‘偷工减料’。
看着时羽,霍大爷好似想起了他那个混帐孙子。
刚才的笑意慢慢的变得思绪了一些,眼眸之中流露出一种忧思之情,不禁看向了床对面挂架上的时羽所穿的铠甲。
看着那身精钢玄甲,黑金丝的炫纹花印。让这个霍老汉回忆起了什么。
霍老汉想着如果他的孙子,此时要是穿上那件玄甲,是否也是一位威风的战将呢,可是现在他又在哪?
自从三年前他的孙子跟他吵了一架后,便独自离开了他。
再杳无音讯,也不知道他如心头肉的孙子,是否还活着,还安好。
时羽看着霍大爷愣神看向自己的战甲,好似回忆起了什么,他也很知趣的手中端着空木碗看着面目慈善的霍老汉。
这种感觉让时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两人就这样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五个呼息的时间,霍大爷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时羽那静静的手中端碗目视着。
忽然憨笑一声:“呵呵,老啦,老啦,动不动就走神了,呵呵。来小伙子,再来一碗不?”
“不了,不了,谢过老大爷,还是给我来点水吧,您老这药味实在是让我满嘴苦啊!”时羽赶忙摆了摆手。
“呵呵,小伙子,苦口良药吗!呵呵!”霍老汉一脸呵呵的笑着,一边接过时羽的木碗,又在别处给时羽端来一碗清水,然后返回灶台把野味收拾了,准备晚上的食物。
不一会,霍老汉就把野味炖成了一罐子熟食,虽然是家中唯一土罐子做的,时羽还是勉强忍着带有药苦味的食物,饱餐了一顿。
二人围做在灶台前,灶台上土罐内正烧着开水,老汉一人倒了一碗热水,以水代茶,两人就这么喝着热水,看着灶台上的火苗攀谈起来。
霍老汉对时羽胸前那个黑色炫纹很感兴趣,可时羽并不能如实跟这老汉说自己是穿越过来受到的诅咒吧。
只能对霍老汉说这是打娘胎就带着的胎记。
霍老汉看出这是时羽在睁眼说假话,也不说破,谁都有秘密。
其实霍老汉心中打一开始把时羽从那雪中救出,就有一种按耐不住想知道实情的躁动。
原因无它,就是被老汉整装挂在刚被作好的木架上的玄甲,还有就是时羽胸前那炫纹诅咒。
他想从时羽口中求得一个答案,一个让他八十年都不曾心绪躁动的答案。
看着老汉,时羽深吸一口气,便将他是如何从那封禁之地走出来的事情,跟老汉说了一遍。
只不过把自己穿越过来的事情,改成了被一只大雕抓到封禁之地的破败之城,为了活命逃跑出破败之城。
而那挂着的玄甲,也是从破败之城里的一个箱子里捡到的。
至于自己胸口上的炫纹死亡诅咒,也被时羽说成了玄甲的诅咒。
霍老汉听着时羽这种驴唇不对马嘴的说词,只是微微一憨笑,笑意是那么的让人深思,甚至有些发寒。
不过,在老汉喝下一口热水后,那散发出来的寒意便消失不现。
“小伙子,后面有何打算?你身上诅咒的话,要想解除诅咒,天下里唯有南部曲家才能解。”霍老汉喃喃的说道。
听到这话,时羽顿时来了精神。
南部曲家能解自己身上的死亡诅咒,那就是太好不过了,省着自己给那个骷髅当打工仔了。
什么98魂片,都让他变成过去时吧。
于是时羽盘算起,如何去南部曲家解除诅咒,向霍老汉双手一抱拳请求道:“还请霍大爷再帮我一次,如何去这南部曲家解除我身上这诅咒之法。”
“可是这万里雪疆,你要想走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霍老汉有些摇摇头,他倒不是不想帮面前这小伙子,只是看时羽这身板子能否撑过走出雪疆的那一时,别在中途再次发病,那就真的只能天收其命,自不能为了。
闻言时羽为了自己活命,正要双膝跪地求拜时,霍老汉制止道:“别,我老头子不是不帮你,只是你这身体能撑过去吗?如果真想走出这万里雪疆,只有一方法。”
“什么方法?”时羽急切的问道。
“那就在老头子我这里呆上八天,在八天里一天喝五顿药汤,这样你才能勉强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