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浴室，向花盆走去，我跟随着警员们一起将家里的所有花盆都搬出来，大家互相看了看，征求了一下我的意见，“沈沫，这些花......”
“没事，可以随意，只要能快速清理出孩子的尸体就行。”在一个鲜活的生命面前，我养的花无足轻重。
随着一声声脆响，花盆被敲碎，泥土散开，我看见无数肥肥粗粗的虫子涌出来，它们被尸体和泥土滋养得很好，个个都长得白白胖胖。
我蹲在花盆前面，将那些不停扭动的虫子拨到一边，带上手套，开始挖泥土，慢慢地，一只婴儿的小臂露出来，尽管上面有些肉已经腐烂了，但还是能看出一些痕迹，明显不是自然腐烂的伤口，而是一道道深深的刀口。
我将收集到的证据整理起来交到警局，不知道为什么，越整理我就越有些奇怪，照王晓鹏最开始的说法，他是开车来我家将尸体匆匆放进衣柜里的，那这个放进花盆里的尸体，明显这样费时费力，他为什么会选择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做法？
我有些困惑，甚至我也不知道到底这两起案件是不是王晓鹏做的，还是说有一件是他做的，另一件不是......
我感到大脑发痛，这时乔谨言出来，走到我面前，“你们继续在这里勘察现场，沈沫，你跟我走一趟。”
“好的。”我跟在乔谨言的后面，“老板，我有种感觉，这两起案件不像同一人所为，照王晓鹏说的，他那么胆小，那么想要早早放完尸体走人，又怎么会做将尸体放在花盆里这种如此麻烦的事呢？”
“没错，我也有这种想法，所以我们现在要去警局询问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在帮谁隐瞒着什么。”
到了警局，乔谨言将王晓鹏叫过来，“你说是你杀了那个婴儿是吗？”乔谨言目光灼灼地询问，“没、没错，是我杀的，怎么了？找到尸体了吗？”王晓鹏的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
“先别问别的，我想问你，你当时是先杀了婴儿再分尸的，还是先将他分尸，再杀了他的？”乔谨言直接抛给了王晓鹏一个问题。
“当、当然是先分解，再杀的他，我就享受小孩哭泣的样子。”
“是吗？那我再问你，你杀的那个小孩。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他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乔谨言盯着他，“怎么？这问题很好回答吧？”
王晓鹏愣住了，他有些急躁，“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遍。”
我暗暗想，当人们碰到自己不确定的问题时，或是想要隐瞒的问题时，就会再次询问一声，好在这期间大脑急速编问题的答案。
“我问你，你杀的小孩是偏胖还是偏瘦？”我瞪着他，“不许想，直接说。”
“这、这......”我这么一说，王晓鹏反而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这、这、这了半天，我和乔谨言心里都有些数了。
“说吧，你到底受谁指使？能让你心甘情愿为他顶罪？还说你没见过他？来了这儿还满口谎话，王晓鹏，你是不将警察局放在眼里啊。”
“我说了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你们怎么不相信我，那你们随便，反正就是我杀的。”王晓鹏手一撇，歪着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我和乔谨言对视了一下，“王晓鹏，我们完全可以给你罪加一等，你知道在警局说谎的罪名有多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