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中年男医生敲门进来,对我说,“沈沫小姐,我现在为您做检查。”说完向薛宸示了示意。
薛宸点了点头,他又面朝我的方向,嘿嘿笑了两声,眼神开始略带油腻地在我身上巡视。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碍于他正在为我做检查,我也不好喊停,只是我觉得这个医生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他的眼神往我身上一放,我就想要逃走......
“好了”那医生抬起头,神色又恢复了正常,我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所以看谁都像是变态......
但好在身体没有大碍,我也就没有多想,我不太喜欢待在医院,所以一听到没什么事就收拾收拾东西让薛宸送我回了家。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薛宸送我到楼下,突然间来了一个紧急电话,好像是公司的事情要处理,这几天薛宸为了我的事不断地奔波,公司的事堆了许多没有处理,于是我对薛宸说,“你先去处理公司的事吧,我已经到楼下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好的”我下车目送着薛宸离开小区,然后上了楼,好不容易爬到了六楼,我正准备开门,突然听见一声长长的咦——,然后就传来男女咿咿呀呀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老人们常听的戏曲。
谁在我家放了个录音机吗?怎么会传出戏曲声呢?我非常疑惑地趴在门边,想听一听这唱的什么,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水性杨花”什么“红杏出墙”,我一听,这是女的出 轨了啊。
又伏在门上,却听见那男声突然变得诡异,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尖细:......杀了你——......
那女声显然非常害怕,一直祈求着对方饶命,“夫君——饶命——”
此时那男声像是出了什么故障,一直坑坑洼洼地用及其尖利的声音说道,“杀、了你——,杀了、你——”我的神色也随着男声越来越快的语速更加紧张。
那男声不停地重复要杀了女人,在门外的我终于忍不住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思虑再三,我开始开门,当门打开的一瞬间,那诡异的尖利声音骤然消失,我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客厅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白炽灯惨白的灯光。
我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以防万一,我拿了把菜刀在房子里巡视,我仔仔细细地检查了柜子、床下、沙发下......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我不禁有些怀疑,刚刚听到的戏腔是幻觉还是现实,毕竟它显得那么荒诞......
房子四处我都找遍了,没有诡异的地方,那恐怖的戏腔也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我还是感到害怕,在确认卧室没有异常后就锁上门将自己关在里面早早睡下了。
我的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子,我推开门,周围静悄悄的,突然我听见一声惊叫,随后一个男人衣不蔽体地慌乱逃出府,不知因为什么,我竟然有勇气向里走去,我想看看究竟有什么。
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昨天咿咿呀呀的戏腔,我有些困惑,跟着声源继续往前走。
等到我走到一间屋子门口的时候,屋子门突然开了,里面是一个只穿肚兜的古代女子和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他们两人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停下动作。
只见那男人抓起女人的头发,狠狠地甩了一个耳光,又立即喊人拿来几股绳子,将女人绑在了桌子上。
期间,不停有面无表情的小厮拿来绳子和刀,以及各种刑具。
男人拿了一根银针,猛地刺进女人的手指中,直到将银针全部刺进去,十根银针全刺了进去,男人又拿了一个和钳子很像的东西,讲女人的脚指甲全都拔了下来。又拿出竹夹,将女人十个扎了银针的手指夹的肿胀不堪。
又找来烙铁按在女人身上,我听着“滋滋”烙肉的声音,有些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去。
期间女人一直绝望地哭喊,直到看到她的丈夫从厨子那儿拿了一把锋利的大刀,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手起刀落,没有半点迟疑地砍下了妻子的手,骨头不宜砍,男人就像是在卖猪肉一样狠狠地剁着,从背后看就像是个屠夫。
刀和骨头发出咚咚的声音,那女人渐渐没了生息,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头滚到了我的脚边,她眨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说,“救救我......”
不是看不见我吗,我紧张地抬头,正对上男主人凶残嗜血的目光,“看够了吗?”他狞笑着拿起刀向我走来......
“啊啊啊”我大喊着醒来,一看表,正好是闹钟响铃的时候,因为又做了一整晚的噩梦,我的精神状态很差,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梦中女人血红的双眼,男主人沾满血迹又带着狞笑的脸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我顶着一脸的疲倦来到了银行,却没想到刚进去周围的人就看着我发出讥笑的声音。
我非常不解,但还是无视了这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往自己的工位走去,突然,头发被人狠狠一拽,我痛得呼出声。转身,却看见一对我根本不认识的夫妇,正用那种像是要将我拆吃入腹的眼神,充满恨意地看着我,眼里的恶毒欲像是要把我千刀万剐,我感到无比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