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薛宸送的啊,我连忙开了门,道谢后接过花放在了桌上,我将花瓶里原来放的几枝花拿下来,从薛宸送我的玫瑰花中抽了几朵放进去。
做完这些后,我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一整天的惊心动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在夕阳的余晖中沉睡过去。
“嗒......嗒......嗒......”
我被什么声音吵醒,醒来一看表,刚好凌晨一点,“嗒......嗒......”
是卫生间的水龙头没有关紧吗?我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下床去卫生间关水。打开卫生间的灯,水龙头关得好好的,根本没有漏水,可嗒嗒的声音还是在继续。
难不成是厨房的水龙头?我郁闷地从洗手间出来,准备去厨房看看,突然,借着卫生间微弱的光,我看到客厅中央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目光,那东西缓缓动了 下 身体,抬起了头与我对视。
我一眼就愣住了,那是薛可的脸,眼睛瞪得很大,像是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此时正张着嘴对我笑,长长的舌头耷拉着,我再仔细一看,她竟然没有四肢,只有一个身体的躯干。
“薛可”看了我一会儿,一个眼球掉了下来,然后她又低下头一下一下地拿牙齿磕地板,"嗒......嗒......"
原来嗒嗒的声音是这个像薛可一样的东西不停地拿牙齿砸地发出的声音,我站在卫生间门口僵硬地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突然门外传来了“啪啪啪”猛烈的拍门声,与此同时,窗外似乎有极猛烈的大风,将玻璃拍得哐哐作响,原本寂静的夜晚变得吵闹,配上“薛可”有节奏地磕牙声音,更显得诡异。
我再也忍不住,转身逃跑的瞬间腿软一个趔趄,打碎了房间旁边放着的花瓶,里面是薛宸才送给我的花。
我一不小心按在了花瓶碎片上面,钻心地疼痛袭来,我强忍着痛,狼狈地逃进了卧室。将门反锁后,我一回头,却发现窗帘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了,外面的大风呼呼地吹进来。
窗外电闪雷鸣,房间被闪电的光时不时地照亮,“轰隆!”又是一道闪电,借着闪电带来的光,我看见我的床上多了一个黑影,联想到刚刚在客厅看到的鬼影,惊慌失措的我不加任何思考就拿起一旁梳妆台上的的椅子,大吼着向床上砸去。
“啊啊啊啊!”我一边怒吼一边用力地砸着手中的椅子,床板传来沉重的撞击声,“跨擦”椅子的一条腿断了。
我筋疲力尽地停下来,耳边的拍门声和嗒嗒声都消失了,床上的黑影也不见了,只有快被我砸烂的枕头和被子。
“又是幻觉吗?”我茫然地喃喃自语,恐惧吞没了我,我强撑着铺好被子,躺在床上歇下。
“哎嘿嘿嘿嘿......哎嘿嘿嘿嘿......”我的耳边传来了婴儿那渗人的笑声,充满了诡异又让人头皮发麻。
这又是什么该死的幻觉吗?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面向窗户,却正好看见窗户外面攒动的黑影,等到我直起身体想要看清楚,那黑影却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今晚怕是不能睡在这儿了,我强忍着内心的害怕,收拾东西去了小区旁边的便捷酒店。
在酒店的一晚总算是没有那些诡异的事儿了,第二天,我无精打采地从房间出来,一出电梯,就看见一个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的女人。
“沈沫!你给我出来!”女人 大吼着向我冲过来,一把把我拉出电梯,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像钱晓月的?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衣服皱巴巴的疯女人,不敢相信这是平常喜欢打扮的钱晓月,但没等我反应过来,“啪!”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我的头都被打的猛地偏了过去。
不明所以就无故挨打,本就一晚上睡不好的我也怒火中烧地回了她一个狠狠地巴掌。钱晓月捂着脸,嘴角渗出一丝血,仿佛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我也敢这么打她。
不过随即我看到钱晓月脸上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她冷笑着说,“沈沫你这个贱 人!你不是喜欢勾 搭男人吗?”钱晓月呵呵地笑出声,恶狠狠地看着我,“那我就划了你这张贱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 搭男人!”说完,钱晓月猛地从包里抽出一把刀, 将 我 扑 倒在地上,拿起刀就要往我脸上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