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姜文玉在外面面前丝毫不给自己留面子,刘姨娘的心口气得紧,喘着粗气握紧了陶青嫣的手。
陶青嫣被姨娘的劲捏得生疼,不禁摇晃着她的手,想要将她唤醒。
嗤……
姜文玉身心愉悦的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嗤笑不已,但凡能有打压刘姨娘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房间内的气氛一时间很是凝重,众人都不敢轻易开口。
陶青黛见状不对,顿时眼睛一转,便向着自己的母亲撒娇到。
“母亲,刘姨娘也算是生养妹妹的人,妹妹的亲事就让刘姨娘参与,好不好……母亲!”
姜文玉听到陶青黛竟然维护那两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怎么现在又开始拧不清了?
陶青黛很是了解母亲的性子,说完那句话后便主动抬头对上了姜文玉的眼神。
俏皮的冲她眨眨眼,脸上是志在必得的微笑。
好吧,不得不说陶青黛这一招对姜文玉很有用,她顿时就知道女儿有自己的打算。
那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拖后腿不是!
转瞬,姜文玉便是正襟危坐,故意不赞同的驳斥着陶青黛的话。
“青黛,你要知晓,尊卑贵贱,姨娘始终是姨娘,小姐的事哪里轮得到她去参与。”
这话说着是讲给陶青黛听的,但是其中的意思谁都明白。
她刘姨娘只是一个妾,正堂里本来就不应该有她的身影。
听到这句话后,刘姨娘心里恨极了,但是眼中却是畜着泪水,满腹委屈的看向了上方的陶同甫,想要让他给自己做主。
“咳!”
不过,陶同甫却只是假装轻咳了一声,端起一旁的茶盏,避开了刘姨娘的视线。
夫人说得也没错,尊卑礼法,自古就有,难道要他亲自反驳祖宗的东西吗?
陶青黛好笑的瞧着自家父亲的举动,顿时觉得他也甚是有趣,就是个古板的老头子。
见着刘姨娘走投无路,孤立无援后,陶青黛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道。
“母亲,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大家都在这里,妹妹的婚事就由着大家一起商量不好吗?你说是吧,刘姨娘。”
“是是是,大小姐说得对,妾身也只是替自己女色的亲事担忧而已……”
刘姨娘没想到陶青黛竟然会维护她们,亲自和姜文玉对上了,一时间很是兴奋很是兴奋,连连点头的赞同她这般说法。
说完还得意的向姜文玉扬扬头,她唯一的女儿也不向着她,她倒要看看她这个主母还有什么脸面。
姜文玉和刘姨娘斗了那么多年,自然不会被她的挑衅激怒,而是自始至终都在围绕陶青嫣的事。
“青黛,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不应该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自有母亲给你做主,你现在应该做的事回你的房间去。”
姜文玉将手中的茶盏搁下,发出砰的一声,让屋中的众人不禁一个激灵。
她嘴上说着陶青黛,但是眼神却撇向了站在刘姨娘身旁默不作声的陶青嫣。
今天这事不就是她引起来的吗?一个大家闺秀不好好坐守闺中,反而到处去勾引男子,这下子算是被人家找上门来了,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姜文玉的话意有所指,让陶青嫣不能装作没听到。
在众人面前被主母这般说着,陶青嫣顿时羞愤不已,想要就这般一走了之。
她也很委屈,也很想不通,为什么赵清宇会不和自己说一声就兀自来提亲。
至于李文睿,更是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般出尔反尔,亲自上门来向自己催债,让她在这里被姜夫人指着鼻子骂!
陶青黛看到自家母亲和自己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禁在心里夸赞着,真不愧是她的母亲,就是这般厉害……
几句话就将陶青嫣脸上的遮羞布扯了下来,她不是自诩冰清玉洁吗,就让大家好好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模样。
刘姨娘安慰的抚着自家女色的后背,在心里暗自诅咒着姜文玉,这个女人就是不想她们好过。
李文睿冷冷的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嘲笑不已,原来每一家都是这样,妻妾不和,乌烟瘴气的。
他很是厌烦这样的场面,本不愿多留,但是顾及到陶尚书的面子,还有那个女人,李文睿才没有一走了之,不然他哪有这个耐心在这里听她们拉扯。
现在瞧着她们说得没完没了,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李文睿很是焦躁。
也不知道自己的钱能不能要回来,便不耐烦的向姜文玉一拱手,表明自己的立场。
“陶夫人,你们一家人的事本公子不想听,我就想知道陶二小姐究竟能不能还我钱!”
李文睿的声音响起,屋中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今天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二小姐还被人催债呢!
陶青嫣紧紧的捏住自己的帕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没想到李文睿竟然要逼她至此。
那么多钱啊,她根本就还不起,但若是父亲替自己还了,他怕是对自己更加失望,以后她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过。
陶青嫣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局面,进退两难,红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人为陶青嫣说着话,解了她此时的困境,陶青嫣一脸感激看过去。
“李文睿,你休完胡说,二小姐单纯善良,怎么会欠你银子,定是你设计二小姐欠下这些钱的,你就是个伪君子,枉为读书人……”
赵清宇本来还沉浸在心上人拒绝自己的事情中,此刻听到有人说她,瞬间便将那点不快抛到脑后。
接到陶青嫣感激的眼神后,整个人更加有劲,意气风发的看向李文睿。
“还请大人夫人做主!”李文睿根本不想和这个傻子说话,怕影响了自己的智力,便看向了能做主的陶同甫和姜文玉。
“夫人,我也是真心求娶二小姐的,还请夫人好生考虑。”赵清宇也不甘示弱,瞪了一眼李文睿后,便继续求娶陶青嫣。
两人倔强的站在屋中,似乎是不达目的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