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今日是没有看到,端王对姐姐可是上心了,水云间里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陶青嫣派过去跟着陶青黛的下人回禀了水云间的事后,她整个人很是兴奋,便迫不及待的过来和父亲说着。
她打了一手好主意,定要在陶青黛回来之前在父亲这里坐实了。
要是能将陶青黛嫁给端王那个人,自己怕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想到这里,陶青嫣更是不遗余力的大事渲染着,仿佛端王是个绝佳的成亲对象一般。
“父亲,要女儿说,端王对姐姐一见钟情,若真是愿意娶她,那也是一门绝佳的亲事,毕竟姐姐和七殿下退过亲,其他门第怕是有点为难,端王要权势有权势,姐姐过去定是不会委屈的!”
踏着暮色,陶青黛终于回到了家,正一身疲累,要通过正厅往后院而去。
没想到竟是让她见到了着精彩的一幕。
听完陶青嫣的话,她便是知道她想要打什么主意了。
说嫁给端王是一门好亲事,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姐,你听听二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真不是把你往火坑里面推吗?”
秋云站在陶青黛的身边,也是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的,鼓着脸气愤的告着状。
这二小姐真不是东西,平日里陷害自家小姐就算了,如今却是想要拿小姐的婚事做筏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陶青黛也是忍不住冷脸,眼中全是杀意,她在想,要是今天她没有晚回来,正巧听到了这些话,怕是被她暗算了都不知道。
正好今天自己的气不顺,便先拿她出出气了。
这般想着,陶青黛便毫不犹豫的踏进了正殿。
“妹妹说这话可真是违心,既然端王是一门好亲事,不如妹妹就亲自嫁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陶青嫣和陶同甫突然间听到了陶青黛的声音,顿时得一惊,看向了来人的方向。
“毕竟端王连水云间的婢女都不介意,想必定是容得下妹妹的,林文君的权势哪里比得上端王,妹妹,你说是吧!”
陶青黛一边走到了陶青嫣面前,嘴角讽刺的看着她,眼神中全是警告。
这陶青嫣还真是没有消停多久,又开始出来蹦跶着了。
秋云也随着陶青黛的脚步踏进,气呼呼的瞪着陶青嫣,让她乱说话!
“姐姐,你怎么这般羞辱妹妹呢,妹妹都已经是定亲的人了,自然不会这般朝秦暮楚的,妹妹这是在为姐姐考虑啊!”
陶青嫣一开始听到陶青黛的声音时心头一颤,但是转瞬她又得意起来。
望向陶青黛的眼神中毫不退让,话中全是嘲讽,嘲讽她今天先去勾搭了端王,后面又恬不知耻的去找七皇子,妥妥的一个贱女人。
“二小姐说笑了,我家小姐今日是规规矩矩的出门,是端王殿下不识礼数,调戏了水云间的婢女!”
秋云没想到二小姐的脸竟然这般的厚,便毫不犹豫的将今日之事说出,让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这是谁的错!
陶青嫣笑笑,眼神中并不相信,她相不相信又有何用,关键是要让有些人相信。
陶同甫听到这两姐妹剑拔弩张起来,头都快大了,连忙出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毕竟在家中吵起来实在是太丢人了。
陶同甫没有动怒,而是询问陶青黛今日怎么这么晚了才归家,竟是比他这个要做事的父亲都还晚。
陶青黛轻轻撇了一眼陶青嫣后,便是将眼底翻滚的神色压将下去,恭敬的回着父亲的问话。
“劳父亲替女儿担心了,女儿今日照顾了祖母后,出去查看水云间的时辰就有些晚了,所以这才回来得比较晚。”
说完,还没等陶青嫣嚣张起来,话音突变,陶青黛便是整个人委屈了起来,两眼含泪的说着。
“只是没想到自己好生生的出去,竟是遇到了端王,被他羞辱了一般,这也就罢了,回来妹妹竟然还要添油加醋的让女儿嫁给他,父亲,那端王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知道,妹妹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面推吗?”
说着,陶青黛掏出袖中的帕子,沾着眼角费力挤着眼中的泪水。
“是啊,老爷,你是没看到,今日的端王好生嚣张,奴婢说了小姐的身份不简单后,他还依旧不依不饶的,可将小姐吓坏了……”
秋云见状,连忙扶着陶青黛,有些后怕的和陶同甫描述着今日的险境,可不能光听二小姐的一面之词。
今日若不是小姐聪明,她们怕真是很难脱身了。
“青黛放心,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端王的年纪都和父亲一般大,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面跳呢。”
陶同甫没想到陶青黛竟是这般委屈,一时间手忙脚乱起来,连忙站起身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他说的也是实话,那端王什么人啊,先帝在的时候就成天遛街打马,一个女子一个女子的往府中抬。
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嫡女好好的亲事不要,过去给端王做妾呢,毕竟端王是已经有正妃的人了。
而且就算自己同意,夫人也不会同意,毕竟就连七皇子的婚事她也是说退就退,让青黛给端王做妾,那还真是不可能的!
“真的吗?父亲……”
陶青黛听完父亲的话后,抬起了湿漉漉的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
“当然,不仅我不答应,你母亲也不会答应的,你就放心好了!”
陶同甫女儿这般依赖的眼神看得一震,沉着脸满是坚定的肯定到。
陶青黛听完,心中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自家父亲还算是一个正经人,不会胡乱做出那些决定。
她禁抬眉,透过陶同甫的肩膀看向了后面的陶青嫣。
陶同甫在安慰着陶青黛,而陶青黛也在哭诉着自己的委屈,这时候两人可顾不上一旁的陶青嫣。
被忽视的陶青嫣顿时气极了,特别是陶青黛蔑视自己的眼神,感觉她出气都是不满的。
不过那都是她活该,谁让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往她头上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