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这位盛世华园的女主人当的名不副实,盛天章渐渐把庄园里的事务都交给沈千千来打理。
私下,庄园里的下人也称呼沈千千一声夫人,虽说沈千千在外人面前没个正式身份,但却是这座庄园真正的女主人。
这一日,苏兮去了盛天章明令她禁止去的前院。
毛毛细雨带着腊月里的清冷,刺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双手捧着一个白瓷碗,矗立在门前,听着房内传来欢快的嘤嘤声。
是盛天章在和沈千千欢好。
不知过了几时。
等到盛天章打开房门,苏兮已被淋成了一只落汤鸡。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震惊,想来是没有想到苏兮会来。
“你来干什么?谁让你来的?”
盛天章的语气冰冷,像是在质问一个下人。
适时房内响起了沈千千媚人至极的声音,道:“天章,谁在外面?”
盛天章不屑拿眼神瞧苏兮,道:“一个不相干的人。”
盛天章正要进屋,苏兮伸手,道:“天章,粥!”
听到苏兮说粥,盛天章才注意到苏兮的手里竟然还捧着一个大瓷碗。
只是在门外等得久了些,原本热气腾腾的白米粥,此刻早已凉透。
适时,沈千千弱柳扶风地走了出来,盛天章顺手扣住她的腰,搂了佳人入怀。
盛天章冷眼看着苏兮手里头那黑白相间的米粥,以及被冻得发红是手背,道:“我盛天章还没有落魄到要一个傻子为我熬粥的地步!你怕是忘了我之前交待给你的,不要想自己不该想的东西。”
苏兮没有想到自己做了一碗粥,竟然会惹得盛天章如此的不满。
她磕磕巴巴的说道:“天冷,喝了它...暖!”
盛天章冷笑了一声,一碗凉透的粥竟然会暖,苏兮好像比之前更傻了。
沈千千的脑袋贴在盛天章的胸口,娇软地规劝,“天章别生气嘛,苏小姐也是一片好心。”
说着话,沈千千就要起身接过苏兮手里的粥,没想到却被盛天章反手拉了回来。
盛天章支起一把花伞,顶在沈千千的头上,温柔的关切道:“打着伞,别淋了身子。”
“嗯!”
眉目相对,透露出浓浓的情愫。
沈千千撑着伞,款款地走下台阶,近至苏兮身前,犹可闻到一股欢爱后的气息。
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来接,低喃道:“苏小姐,有心了!”
苏兮对眼前这个精致的女子十分的厌恶,她一点都不想这个女人碰触她为盛天章做的粥,双手紧扣住了碗沿。
苏兮也没有用力,约莫是雨天地面湿滑,沈千千一声惊呼,人就往后跌倒了去。
沈千千背对着盛天章,从盛天章的角度看去,像是苏兮故意推攘了沈千千一把。
苏兮见沈千千摔倒在地上,脸色一白,像是被吓到了。
她想要向盛天章解释,不是自己碰倒的沈千千,是她自己故意摔倒的。
可是没想到,刚抬起头,便碰上了盛天章那双吃人的眼神。
苏兮双眼溜圆,还未张嘴,盛天章的巴掌便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她的脸上。
“啪”
这个掌箍声在这寂静的清晨显得尤为的刺耳。
瓷碗掉在了地上,白米粥散落了一地,苏兮匍匐着想要去捡,手指刚刚碰到地面,一双深棕色泛着亮光的皮鞋便毫不留情的踩了上来。
指节在盛天章的皮鞋下面发出咯嘣咯嘣的脆响,像是被折断的木枝。
苏兮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唰唰从下落,混合着从天而降的雨滴,看不出任何的违和感。
苏兮没有发出任何的哀嚎,但是精致的脸上却写满了狰狞。
盛天章居高临下望着苏兮,像是天神俯视着蝼蚁,道:“我说过再敢对千千不敬,我便废了你的这双手,你可还记得?”
眼看盛天章果真要踩碎苏兮的手,沈千千适时扑了上去,两臂紧紧的搂住盛天章的胸膛,祈求道:“天章,不要废了苏小姐的手,都怪千千,都是千千不好,不得苏小姐喜欢。”
沈千千一枝梨花春带雨模样,看得盛天章一阵心疼。
盛天章顿了顿,满是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放了她,不过你可不许再哭鼻子了!”
说着,盛天章伸出手指,在沈千千的鼻梁上轻轻的勾了勾,满满的宠溺。
仿佛都忘了自己的脚下还踩着自己新婚燕尔的妻子。
他抱起沈千千,转身进屋,背影决绝,沈千千的裙摆从他腰边轻盈地飘出,给这生硬的画面凭添了两分柔婉,然他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般扎人。
“滚,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许踏进这里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