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不可以！”
比我先出声的是气喘吁吁赶来的秦云霄。
“我说不可以。”
“云霄。”
秦建虎长叹一口气，看似无奈为我着想的话里把仅存的希望斩断。
“你是哥哥，陆佰是你的好朋友，为什么不可以？”
秦云霄走到我面前，把我揽在身后：“妹妹还小。”
秦家父子无声的对峙着，陆佰开始在一旁煽风点火。
“云霄。不知道她有没有给你说过，自从妹妹被赶出来后，是我把她接过去亲自照顾她。”
尽管秦云霄护在我面前，我还是看出他的身影明显僵硬了一下。
“没有。”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建虎暴脾气上来，抓起一旁的花瓶气急败坏地往他身上扔。
我想推开他，然而低估了自己的力气。
他纹丝不动，咬着牙接下痛击。
鲜血顺着他的鬓角流淌而下，我感觉我的大脑顿时嗡了一声。
“我要秦雨露。”
他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这次，他不在称呼我妹妹，而是指名道姓的秦雨露。
我浑身一抖，看向他。
“自始至终，我只想要秦雨露。”
10
“她是你妹妹！”
陆佰终于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上前一步想从他身后抢走我。
“算什么妹妹？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妹妹？”
他振振有词，往前一步阻挡陆佰的步伐。
这种修罗场的场景令我窒息，脑袋混乱。
他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自始至终只要我？
他喜欢我？还是对妹妹的占有？
但是那又怎样。
事过之后，他像是躲避我，对我和陈楠的约会视而不见。
如今对于我和陆佰的婚事这么在意，那我到底算什么？
是他视如手足的妹妹还是与他充满背德感的爱人？
我不知道如何定义。
11
秦建虎高血压上来，在一旁不敢出声的管家走上来，熟练找到药给秦建虎喂下。
秦建虎服完药后勉强回复了中气：“让秦雨露说！”
这时，屋内所有人都看向我。
这场关于我未来的大事，终于把选择权交给了我。
“秦雨露从我们家生活了十年！你们不是兄妹是什么？”
整个别墅里，回荡着秦建虎的声音。
震得我害怕下一秒就可能要粉身碎骨。
“别害怕。”
秦云霄看向我，我看到他因受伤惨白的脸色，眼神却露着迟来坚定。
可明明这一切，早该在我十八岁被赶出来的那年结束。
而不是卷土重来无法逃离与挣脱的进退难全爱而不得。
“爸。”我避开他的眼神开口。
“我与您、哥哥一起相处十年。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秦雨露！”
秦云霄怒吼打断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我，身影已经开始晃动。
我知道，只要我再进一步，我们之间就不再是进退两难的爱而不得。
可我不能。
如果没有秦家对我的收养，我不会有今天。
就算我再靠近一步，那也不是被世俗所认可的感情。
况且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并不在我身边。
“对不起。是我，骗了哥哥。”
12
秦云霄痛苦地摇头，向我伸手又无力地松开，跌落在地上。
“快叫120！”
眼前的一切极速的扭转起来，红的蓝的白的闪耀交汇。
陆佰跨过晕倒的秦云霄搂住我，眼里的得意再也藏不住。
“雨露，你终于是我的。”
我无力推开他，只能动动嘴皮子讥笑道：“陆佰，你这是何必呢？”
他不回答，带我离开了那场戏剧般的荒唐。
13
被秦家赶出来的那天，是掐着我十八岁的第一天。
“秦家的义务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仆人们不屑理会我，只有宽厚的管家给我塞了钱体面地送我走。
秦家的理由无法反驳。
“好。”我点头，拿起包裹转身走。
走了一段路后，管家又追上了我。
“秦小姐，老爷有句忠告。”
他把与秦建虎通话的手机递给我，电话里的他终于不再掩饰对我的讨厌：“离秦家越远越好。”
我一下懂了，只能回答说好。
出了秦家，我靠自己的努力四处求职也四处碰壁，奔走在温饱线的边缘。
我不理解家大业大的秦家为何盯着我不放时，罪魁祸首却像救世主一样站了出来给了我答案。
“雨露妹妹，你想不想让我做你的哥哥？”
他做局引诱着逼到绝境的我。
我自小知道陆佰心思深沉不是好人，尽管如此那时的他是唯一站出来帮助我的人，也是哥哥的朋友。
“陆佰哥哥，你是好人，对吗？”
“对。”他笑着摸摸我的头，短暂的替我接过生活的重担。
“所以，和哥哥谈恋爱吧。”
14
陆佰带我回了他的家，他家的布置竟和之前一模一样。
他端来一杯水，却不给我。
“你不想问秦云霄怎么样了？”
“不想。”我抿着干燥的嘴唇，瞪着他。
他把水杯放在我面前，推给我。
“秦雨露。”他笑着，继续问出了当年我甩开他的问题，“在你叫我哥哥的那一秒里，是想着我还是秦云霄？”
我的心被刺痛，收紧握着水杯的手指。
“他醒了，吵着要见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我喝了口水，不想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
“好。秦云霄你听见了吗？”
他把手机通话界面露出来，我呼吸一滞。
“雨露……”
秦云霄虚弱的声音从手机扩音穿出，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我站起身想要离开。
“哭了。”陆烨抽过抽纸，擦掉我的眼泪。
“他是不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他边说边手指用力扭过我的脸逼迫我看他。
他的嘴一张一合像极了魔鬼的低吟。
“秦云霄。真可惜。”
“你妹妹在我身下喘和穿情趣内衣的叫我哥哥样子，我都见过。”
15
“啪！”
我用十足十的力气，一巴掌打在他作呕的嘴脸上。
“你在说什么？”
我控制不住浑身颤抖，控诉他的指尖都抬不起来。
他无所谓地晃了晃手机，通话已经被挂断。
我难以想象电话那一头的秦云霄是怎样的反应。
就算他不是我进退两难的哥哥，那也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怎么能让他们听到如此莫须有不体面的事情？
“陆佰，你够了！”
我忍受不住，把手中的水杯向他砸去。
“我够了？”被我砸了的陆佰不怒反笑，“秦云霄才够了吧？”
“自小我就不被秦建虎承认、不停与他做对比的时候我也觉得够了！可是呢！所有人都告诉我，我比不过他，我不如他，连妹妹都不喜欢我！”
他像是发了疯一样，对着客厅一顿乱砸。
“我也是秦家的人，你也是我的妹妹，为什么连你也不认可我？”
他的话里信息量太大，如一道闪电，把我劈在原地。
他竟然也是秦建虎的孩子？
“没错，我就是小三的儿子。”他看我的我眼里的震惊苦笑起来。
“但我和他不一样。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娶你和你在一起，而他一样也做不到！只有我才是你的哥哥！”
“谁说我做不到？”
16
门忽然被电锯锯开，接着被人大力踹开。
脑袋包裹的像是粽子一样的秦云霄，踩着门板，在一群人的护送下出现在我眼前。
陆佰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秦云霄走进来一个健步打倒他，然后再拉着他起身摁在墙上。
“我把你当亲兄弟，可你却做了什么？”他愤怒的像个狮子，拽着陆佰的衣领。
“四年前，秦建虎把我困在国外，我让你照顾我妹妹，你是这么照顾的吗？”
这是我第一次见秦云霄愤怒到失控的样子。
毫无理智，像愤怒的狮子。
周围的保镖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我不用你当我是亲兄弟，我们就是亲兄弟。”被打到嘴角吐血的陆佰依旧嘴硬。
“秦云霄。你好好想想，只有我和妹妹在一起才不是背德的名声！”
“嘭！”
秦云霄听不下去，痛苦地甩开陆佰。不甘的陆佰还想起身反击他。
身后的保镖终于起了些作用，把他摁在原地。
“秦雨露。”
秦云霄向我招手，声音低沉的吓人。
我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朝他走了过去。
“哥哥……”我的眼泪止不住，抽噎着说。
他扯过一旁的凳子，露出虚弱受伤的样子。
“我头疼。”
我更紧张了，看着他包扎的伤口手足无措起来，慌忙拿出手机。
“我给你打……120……”
“不用。”
他大手一伸摁在我手上，随即又退缩。
他在害怕我沾上他手上的血。
“不行……很严重……”
我继续摁动手机，他直接抽过把我手机收走。
“听话。”
被收走手机的我一脸茫然看着他。
他的眼神坚定毋庸置疑。
“你怕吗？”
17
自从戳穿陆佰的真面目后，就被他以不安全的借口住进了他家里。
可我并不心安理得。
秦家与陆家的婚约还在，就标志着一切还没有结束。
然而在同一屋檐下戳破阴暗晦涩不可言说的我们，还坚守在守护和摧毁的一念之间。
这天，秦云霄看我闷闷不乐带我出去吃饭。
吃饭途中，他被业务一个电话叫走。
我大概知道会发生什么，垂着眸看餐盘的里的鱼，终于体验到了那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
“秦先生叫你过去一趟。”服务生走过来，不容置疑地让我跟着他。
我起身，跟着他来到尽头的私人包厢。
一进门，一杯热茶从头到脚泼在我身上。
“跪下！”
秦建虎起身，实木的手杖敲在我腿上。
我吃痛跪下。
“还记得我上次罚你是什么时候？”
“记得。”
我怎么能不记得呢。
秦云霄自小作为他的接班人培养，必须一言一行做到最好，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不少大胆的女同学。
那天，秦建虎无意发现他课本掉落出的情书，顿时暴起抓着我把我关在小黑屋四天四夜。
这三天里，小黑屋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和投喂。
连一向放纵秦云霄偷偷来看我的管家，都不敢逾矩。
我就这么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四天。
没有阳光、水和食物。
所以放我出来时全身脱水像极了破败的洋娃娃。
秦云霄见到我，平生第一次吓出了眼泪，在我的床边哭着说对不起。
“所以你现在是在报复我吗？”
他的声音和手杖一同落下，我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吃痛的闷声。
“一个还不够，还脚踩两个！”
又一棍子落下，我清楚的感受到皮肤红胀的感觉。
秦建虎下手力气越来越大，明摆着不想放过我。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我挡下手杖，用力甩到一边。
“我没有。”
“在秦家的十年里，我没反抗过惩罚，循规蹈矩从未逾矩。”
秦建虎愣了一下，被气笑了，再次举起手杖。
“好一个从未！你敢说你从未对你的哥哥动过心吗？”
“他现在收买股东，让我下台，排挤手足、真的只是他一人所为吗？”
“没错！”
18
我抬眼，看到姗姗来迟的秦云霄徒手接下了结实的手杖。
“是我一人所为。”他坦坦荡荡地说。
“你也要为一个外人敌对父亲吗？”秦建虎气得手指颤抖，“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传出去这叫什么？”
“你们这是背德、乱伦！”
果然，真实地听到这几个字后，我感觉的心被生生地剜出一块。
“那你与陆佰的关系传出去叫什么？”他的眼神冷到极点。
“没有血缘关系算什么乱伦？雨露四年前就离开我们家，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秦建虎顿时噎得说不出话，慌乱地摸着胸口的口袋找药。
“你放心。我们不会成为你想的那个样子。”
他丢下这句话，打横抱着我离开。
离开时，门口的管家手忙脚乱地端着水走了进去。
他把我放在车后座，语气放到最轻哄我。
“很疼吗？”
“还好。”我还沉浸在他刚刚的一番话里，震惊的我久久不能回神。
“秦雨露。”他忽然停下车，解开安全带看我，“对不起。”
“什么？”他说的我有些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错觉。
“我说对不起，让你替我受了好多苦。”
他一字一句说的格外认真。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看着他愧疚的眼神沉默。
回到家，他翻箱倒柜找出红花油给我。
我拿着回到房间，脱掉衣服，把红花油倒在手上揉起来。
过了半晌，他敲响了我的房门：“需要帮忙吗？”
我照了照镜子，发现背后的伤实在够不到后妥协。
“好。”
19
我趴在床上，用被子遮住除伤外的其他部分，听着他的脚步声从远到近，最后停留在床边。
我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挠得我后背的皮肤更是滚烫。
“快点。”我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催促他。
“嗯。”他回应一声，接着在安静的房间里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吞咽声。
我羞得不行，头埋得更深了。
大手搓热细细地把红花油搓在我身上，带起了一阵颤栗。
“我下手重吗？”他看到我的反应后悻悻收手。
“没事。不疼了。”
我害怕让他发现我的异常，连忙转移话题。
“真不疼了？”他才搓了没几下，不免有些怀疑。
我撒谎道：“不疼了。”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来，我捞了一把接通电话。
是陈楠。
对我这几天请假没去上班的行为表示了关心。
挂完电话后，我熄灭手机，看到黑色屏幕里他正不快地抿紧嘴唇，下颌线崩的紧紧的。
“秦雨露。”
“嗯？”
“你说你喜欢哥哥那天，说的是我还是陆佰？”
我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问题但凡有些脑子的人想一想都能知道是谁，他怎么还在问我。
“你想是谁？”我存了坏心思问他。
“我。是吗。”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我听到他的话有片刻失神，他却不耐烦掐着我脖颈后的肉逼问。
“是不是。”
又是肯定句。
“是。”我无奈地承认。
“那你和陆佰到底是怎么回事？”
20
我一直对陆佰有哥哥滤镜，认为他是和秦云霄一样的哥哥。
即使我没谈过恋爱，听到了陆佰的话，还是同意了。
用一直与哥哥相处的方式与他相处。
直到那天他喝醉闯进我的房间。
“陆佰哥哥，你清醒一点！”
我抵住门，不让他进来。
“雨露，让哥哥进来好不好？”
他不顾我的拒绝大力推开门，我被弹坐到地上。
他浑身酒气蹲下身，掐住我的脖颈：“雨露，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他的手指一点点被收紧，我掰着他的手指苟延残喘着：“是……哥哥……”
“牵手、接吻、拥抱、做爱。那这些都是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你知道吗？”
我惊恐地点点头，反应过来又摇头。
“哥哥，可是我不想……”
“不想？”此刻的陆佰酒精上头已经红了眼，“是不是只想和秦云霄做？”
“你告诉我，在你叫我哥哥的那一秒里，是想着我还是秦云霄？”
我像是被人攥住心脏，猛地抬眸。
“秦雨露，你以为你背德喜欢秦云霄的阴暗感情，我看不出来吗？你以为你藏的很好吗？”
他的话尖锐刻薄，彻彻底底把我的阴暗面暴露在阳光之下。
那天的我，慌不择路地用台灯砸晕他，然后抓起手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地离开了他家。
对于这场荒唐可笑的初恋，花上了最匪夷所思的句号。
21
我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秦云霄干脆坐在床边，像撸猫一样摩挲我的头发。
“你不要做极端的事。”
我忽然想起来秦建虎。
如果不是秦云霄把他逼上绝路，那他是不会找上我的。
毕竟，他对我，一直都是嫌弃的不能再嫌弃。
“好。”他看向我，眼神复杂。
等再次听到陆家的消息，是在电视上。
陆家串联秦家做假账、以公谋私上黑户等其他罪条累累。
两家落败自身难保都难，婚事自然作废。
秦云霄早已留好后手，把秦家架空，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些横拦在我们面前的困难，好像一瞬间都被他一一解决。
我辞了便利店的工作，成功入职一家孤儿院。
这天下班，秦云霄给我发来消息问我背上的伤还没好。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实回答好了。
他随后打来了电话，叮嘱我早些回家。
刚回到家，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我看向厨房里那个系着我从地摊随手买来围裙的男人。
“吃饭。”
他听到动静，洗手解开围裙，端上最后一道菜。
“哥哥。”
看到满桌的饭菜我有些心慌，翻来覆去地想自己最近犯了什么错。
我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结果他一脸平静地叫我吃饭。
这顿饭吃得我提心吊胆，连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我都少吃了两块。
“哥。”
我惶恐不安地放下筷子，破罐子破摔想死的干脆。
谁知他不理我，甚至问我吃饱没有后自己收拾残羹剩饭。
我积极地抢过他手中的盘子，殷勤地放在洗碗机里，洗好后一个个摆好。
正当我转头准备出厨房的时候，看见他拎着上次他过生日我送他的皮带斜靠在门口了。
“过来。跪好。”
22
我浑身一抖，看到他的皮带后打了个哆嗦。
我想逃，从开放式厨房的另一头跑出，很快就被他抓进怀里。
“哥哥……”我软着声音求饶。
他摇摇头，眼里满是风雨欲来的情欲。
“雨露，不要逼我。”
他一手拿着皮带桎梏着我，一手掏出口袋里的手铐扔在我面前。
“我错了……”
我“哇”地一声，没出息地哭出来，二话不说先认错。
“错在哪里了？”
他见我认错收起手铐，压着我一路走进卧室。
拉开书柜上的一本书，书柜竟向两处缓缓拉开，出现一条通往密室的小道。
我一下想到被秦建虎关在小黑屋的场景，吓得抱紧他。
“我不要……”
“别怕，这次我和你一起。”
他拒绝我的求饶，环抱着我走进。
等我看到密室里的一切后，才发觉眼前这笑容温和的哥哥是个名副其实的斯文败类。
皮带打完后，他从后面抱住我，嘴唇一路从腰椎上行，其中也没忘记狠狠研磨，细细数落着我的过错。
“为什么同意陆佰的要求？”
“为什么见了我就跑？”
“你是不是不要哥哥了？”
23
这天过去后，我终于知道我错在了哪里：
不该撒谎骗他喜欢陆佰。
不应该同意陆佰的要求。
不应该见到他拔腿就跑。
再次对上他的目光后，他向我招了招手。
“过来，趴好。”
我揉了揉屁股，慢腾腾地走了过去，温顺地趴在他腿上。
他的手沾满了红花油的味道，萦绕在我身边。
“还疼吗？”他边揉边问我。
“不疼。”
不得不说秦建虎和他真是父子，一样的变态。
但他们对我的行为却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恨不得翻来覆去折磨我，一个是看似暴风骤雨实则润物无声的亲昵。
“以后还敢吗？”
揉好红花油后，他擦干手，把红花油拧紧瓶盖。
“不敢了不敢了。”
我抓着他的西装裤腿果断求饶。
“秦雨露。”
他突然叫出我的名字，掐着腰，转身面对他。
无数阳光穿过透明玻璃进入屋内，空气中的粒子伴着我的心脏激烈喧嚣跳跃。
“不许不要我了。”
24
因为秦云霄出国留学了四年，我被收养在了其他人名下。
只有很少数过往身边的人才知道秦云霄是我的养兄。
我们终于过上了正常情侣之间的生活，可以在坦荡阳光下牵手，将隐晦不可明说的爱意说到尽兴。
我们是没有血缘关系情不自禁的亲人，也是密不可分也是无法替代的爱人。
我们如花种在黑暗之中相遇依偎成长，最终破土发芽向阳盛放。
25番外
当我意识到妹妹喜欢我的时候，我竟然是窃喜的。
因为终于有一天，我能得偿所愿。
可惜，这份感情我并没有藏匿好，以至于被秦建虎发现。
这次，是秦建虎第一次惩罚我，带我走进那处小黑屋。
在那里，我终于感受到妹妹曾经感受过的恐惧和伤痛。
那比我之前想象到的更盛。
从小黑屋出来开始，秦建虎决断地把我送出国外，断绝我和国内的一切联系。
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好兄弟陆佰身上。
可没想到陆佰竟是和我一脉相承的亲兄弟，连同觊觎妹妹的心，都和我一样。
所以，再听到妹妹同他在一起过时，我止不住的心痛。
他说，他见过妹妹在他身下穿着那些衣服的样子。
这样让我嫉妒地发狂，也看清楚地认识到。
我的妹妹可能不要我了。
那么，在那个停电的夜晚里，她是在吻我这个哥哥还是陆佰？
我忍受不住脑海中疯狂的想法，叫上保镖闯进陆佰家，看到被他欺负哭的妹妹。
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妹妹哭泣的样子让人疯狂。
真想抓她来狠狠欺负。
我按耐住躁动的欲望，耐心等待解决这些困难最好时机，一举成功拥有妹妹。
秦建虎问我想要什么，我从头到尾也只有一个回答。
我想要秦雨露。
想要她我因情欲染红的脸颊，遍布肌体的红痕和只看我的眼睛。
不想要的，只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