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呀,妾身当时还不如怂恿其他姐妹一块随着陛下过来。”
秦纪翻了个白眼,伸手往她腰下狠狠掐了一把。
钱暖暖似乎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朕估计也快回去了。”
“这么快回去?燕地不是没彻底收复么?”
“没办法,中间出了幺蛾子,突厥那群狗跑到朕的面前来乱吠,一时半刻燕地肯定是不可能尽数拿下的,等以后再说,朕御驾亲征的这段期间,收复一半燕地也算是有所交代。”
钱暖暖看秦纪情绪很低落,幽幽一叹。
“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想那么快回京城?”秦纪询问。
钱暖暖委屈的撇嘴。
“倒也不是,只是在这只有姐姐和卫子芙和我分享陛下,回宫后那么多妃子,陛下就算日日不休,也很难得才轮得到妾身一次。”
秦纪被她逗笑了,哈哈哈的,忍不住捏她脸一把。
……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第八天的时候,京城金包银那边,在秦纪示意下,赶制出一批烈油,秘密松开锦城。
第半个月的时候,事态恶化,野人江一带总有突厥士兵过来搞事,钱明瀚率人马守护在此,好几次两军都差点冲突起来。
第十七天,阿史那桐门派兵十万,分为两方,驻扎两个山坡,是用行动表示阻止秦纪继续收复燕地。
这两个坡,成锥子形,可以阻挡秦纪人马进一步,也能包围秦纪后方。
这把架势,如果没有一半燕地城池收复,怕是锦城都难以保住。
得知这消息后,秦纪勃然大怒,内心的怒火不断膨胀,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番邦异族垂涎中原土地已经数千年,只要异族不灭亡,害人之心必然不亡。
别说是现在,即便是几千年后,异族同样垂涎中原。
时间又过去几天,终于传来禀报。
“报,陛下,我等联手已经查清楚了两万头牛羊去向,阿史那桐门让他手下大将耶木真负责运送。除了两万头牛羊之外,还有百车珠宝,二十匹精品汗血宝马,今夜将从野人江另一端的渡口出来,从银河那边绕到管道,给燕地秦月娅当聘礼。”
听到汇报,秦纪一口银牙几欲咬碎,火冒三丈的怒吼。
“靠,这么大手笔,两万头畜生,百车珠宝,二十匹纯种宝马,知道的是聘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那私生女阿史那晴要死了,给其准备陪葬品!”
陪葬品三个字,咬的非常重,顿时秦纪旁边的人浑身抖了个哆嗦。
“陛下,不能再等了,末将请求行动。”
白崇猛咬紧牙关。
众人看向秦纪,这任务,让白崇猛去确实很合适。
秦纪却摇头。
“不不不,这件事好像没那么简单,阿史那桐门也算枭雄,不会这般大意。银河距离野人江不远,他难道猜不到朕会派人埋伏抢劫他的聘礼?他要绕也应该绕开野人江才对,干嘛就在野人江的源头渡口去?难道诸位不觉得此事有鬼?”
经过秦纪一说,众人面面相觑。
仔细想来,好像确实有鬼。
袁空立刻取来地图,摊在地上。
众人一看,毛骨悚然,瞳孔猛缩。
不错,万无一失的运输路线,应该绕开野人江,走斜坡,但他们偏偏要往渡口那边绕道,这里猫腻很大,莫非是阿史那桐门的奸计?
秦纪嗤之以鼻。
“那老不死的,是故意给朕露出迷惑和破绽,当朕那么蠢,真会中了他的奸计派人去那里。”
众人继续震惊。
“那是什么意思?望陛下明示,陛下又觉得咱们如何解决?”
“若这是突厥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咱们一定不能中了奸计去劫持聘礼,那是陷阱啊!”
节骨眼上,众人都很担心。
突厥很强大,铁了心要帮助秦月娅,随时随地对大夏开战也不是没可能。
秦纪笑的自信。
“阴谋肯定是有阴谋的,到斜坡那边就未必了,算下时间,期限也快到了,时间大体是没问题的,只是透露出来的运送聘礼路线,大体是假的。”
“这……”众人被秦纪说的越来越迷糊,一时间拿捏不准,希望秦纪给一个决断。
秦纪一掌拍在桌上,震耳欲聋。
“想迷惑朕?行啊,朕就放两个烟雾弹,先把你迷惑,来呀!”
大帐内,众人齐齐拱手,热血沸腾,浑身肃穆。
忍了大半个月,终于快要行动了,终于要出一口恶气了,终于要把怒火发泄出去了。
“传令,让钱明翰带领黄金战甲队,做出要劫持聘礼的模样。记住,假象要做的逼真!
儿子,你带领神机营三千人马,往锦城后面绕过去,偷偷前往燕地腹部,朝斜坡靠近,只要发现牛羊干脆的抢,不要命的抢。
能抢多少抢多少,抢不走的放火烧掉,多带点烈油,用火驱赶,能赶多少是多少,赶不走的通通杀掉。”
秦纪一道一道的下命令,命令下完之后,一众将是开始行动。
秦纪一人站在中间大帐,背负双手,目光深邃。
忽然,他眉头拧成川字,觉得很不对。
“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
袁空上前两步,轻声道:“陛下是认为白将军难以当此重任?”
“不,阿史那桐门是传奇人物,非常可怕,比涂横霸要老谋深算的多。
他分明无法大批量动兵,却各种刺激朕,他究竟想干嘛?
就不怕把朕刺激到了,不顾一切的和他鱼死网破?他又能落得什么好处?
算了,让人给钱明瀚带话,多做点准备吧,确保万无一失,一计不行另一计接上。”
袁空一愣,什么叫一计不行另一计接上?
他仿佛想是想通什么关键点,老脸震怖。
“陛下是想……”
秦纪呵呵一笑。
“不错,银河镇未必有那回事,不管有没有,只要斜坡运送的牛羊聘礼出现在那,银河镇的那些人不可能眼睁睁放任不管,到时候那处空虚,咱们就虚实结合,声东击西,让阿史那桐门难以兼顾。”
袁空愕然,完全弄不明白秦纪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