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派你来的?”
秦纪的声音带着藐视,以及磅礴气势。
男人无比惊恐,艰难回答,“陛下,您误会了,草民只是路过,不知车队干嘛的,一时好奇,才怀着敬畏之心跟着看看情况。”
秦纪冷笑,“看你风尘仆仆,说话口音像是燕地的,一定是秦月娅派来的吧?”
闻言,那男人浑身一抖,面上闪烁惊慌。
“不是的,陛下,别误会。”
“还敢否认?”林飞虎手放在刀柄上,作势就要抽刀。
男人吓得险些屎尿齐流。
秦纪阻止,笑呵呵的上前两步。
“朕不会伤你,你别怕。不仅如此,朕还有赏赐给你快马,你立刻回去和秦月娅汇报,告诉她还有五天就到了约定期限,朕会在约定地点等她。
倘若她想和朕决一死斗,朕不会退缩,就在目的地等待,并且燕地的事情,朕不是不能和她好好商量,但让她别搞些跟踪的阴谋诡计,朕看不上,但朕会觉得烦。”
男人瑟瑟发抖,望着秦纪的鞋面,满是敬畏。
他不敢回答,怕一旦承认自己是燕地派来的探子,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当然,秦纪也不稀罕他的回答,大手一挥,林飞虎拖着那人离开,给了他快马。
转过身后,秦纪脸色巨变,轻声道:“袁老,派人跟踪他,他就是燕地的探子。
跟随他走,有很大程度能得知秦月娅所在,找到秦月娅后,什么都别做,朕只要知道她的具体行踪。”
袁空眼睛一亮,“陛下睿智,办法很好,老奴这就去办。”
秦纪点头,目光深邃,荣辱不惊,淡淡的望着燕地方向。
夜幕降临,万籁俱尽,轻声喃喃。
“终于,快开始了。秦月娅,虽然你是朕的敌人,但不能否认,和你正面交锋,朕非常兴奋。”
他一双龙眸,冒着火热。
常言道,敌人越强大,越是知己。
毫无疑问,秦月娅自始至终都是秦纪的敌人,同时也是可以称得上对手的女人。
至少目前来说,是唯一。
即便二人从没有见过面。
时间匆匆,三天转瞬即过。
路上,在一众护卫和林飞虎保护下,非常安全,没发生任何意外。
梁州边界,彩霞铺满大地。
“他们会安全护送你回撒哈拉部落。切记,这是秘密,回去是秘密,不能大张旗鼓。
至少在朕做完事情与你汇合前,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否则,秦月娅那疯女人一旦知道,朕不能保证她会不会有别的行动,拿你开刀。”
卫子芙乖巧点头,伸长脖子,给秦纪一个香吻。
“知道了,陛下也要答应妾身,安安全全的去,安安全全的来。
等妾身回撒哈拉部落看爹娘就来您,若您先结束,愿意来找妾身,也是可以的。”
秦纪哈哈大笑,“话里话外充满暗示。”
“哪有暗示,妾身可不敢对陛下暗示,只敢想想。”
秦纪笑的越发意味深长,轻抚着她的秀发,看了看等着的护卫,说道:“行了,先去吧,朕若有时间,就去接你,别让兄弟们等太久。”
卫子芙面露喜色,然后握住秦纪温暖的大手,非常不舍。
“那妾身就走了。”
“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嗦墨迹了?”
“今时不同往日。行了,走了。”
她转身挥手,果断上马,英姿飒爽,一气呵成。
尤其是她跨马的仪态,可谓将草原一枝花的风情演绎到极致。
秦纪目光幽幽,目送她离开。
她回眸一笑,而后一骑绝尘,娇呵声响彻林间,身后的锦衣卫、禁军,紧随其后,在速度上难以追赶。
卫子芙从凉州边界,往撒哈拉部落狂奔而去,似乎隐藏起来的豪迈、天性,都被肆意绽放,令人眼前大亮。
或许在深闺后院生活的她,并不是真的她,现在的她才是真的她。
不得不承认,她有的普通女子没有的豪爽和魅力。
直到人影消失不见,秦纪才渐渐回神。
袁空上前,“陛下,梁州城防开放,梁王率领凉州官员前来接见。”
秦纪斜眼看去,“才刚到,就来了,皇叔有心,走吧,去看看他,那么多年没见,不知怎样了。”
话语间,满是唏嘘。
分明是亲叔侄,却有十多年没见,现在突然见面,还是很尴尬的,秦纪都不知怎么面对。
没多久,走至边界。
官道上出现一支隆重的队伍,梁州上下官员齐聚在此,为首的跨坐高头大马,目光带着坚毅,浑身散发着凛冽气势。
仅仅一眼,秦纪就能判断此人是梁王,秦观峥。
这种亲近的感觉,做不了假,属于血脉上的玄学!
队伍上下,加起来几百号人马,全部下马,走到秦纪面前,由秦观峥带头下跪,行礼,态度充满了敬畏。
“拜见陛下。”
声音宏伟,凝成实质,朝气蓬勃。
秦纪一眼扫去,梁州官员的面庞,和满朝文武不一样,满朝文武虽说乍看之下很精明,可是细瞧后会发现多为鼠辈。
梁州官员并非如此,看着就很精明能干。
看来,朕的好皇叔是把梁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相当不错!
他视线转移在秦观峥身上。
对对方初次的印象,相当可以,至少对方没有表里不一,反而言语态度举止很尊敬。
秦纪笑着伸手,拍拍秦观峥肩膀。
“皇叔,十多年没见了,你可真是越长越硬朗。坐镇梁州,从未出过不好行为。”
他和秦观峥,有几分相像,但秦观峥长相没有秦纪这般帅气,比较普通,眉宇间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尊贵,一身蟒袍,气场强大,眼底闪烁几分疑惑。
陛下是何时变的这般大气的?
他没多想,只觉得场面话罢了!
“陛下,老臣仅仅只能守住梁州,无法对大夏做出更大功绩。这一年来,大夏发生了很多事情,老臣未能帮助陛下一二。”
秦纪微微摇头,“谦虚了。”目光环视绿水青山。
“都说梁州穷山恶水,各个刁民,其实不对,分明青山绿水,井井有条,都是皇叔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