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纪嘴角抽搐,脸色漆黑。
“怎么着?朕今儿纳妃,如此没吸引力?朕的话你们都不听?想要拒绝?把朕当个皮球似的推来推去?好大胆子?”
一通输出,吓的几女急忙跪地,连说不敢。
良久,季玉洁涨红了脸,说出理由。
“陛下,昨夜您才在储秀宫和臣妾……陛下龙精虎猛,臣妾受不住啊,吃不消!”
这话把秦纪说明白了,还以为是自己没魅力,结果就这?
也是,季玉洁昨天才连夜娇啼,确实是要休息休息。
于是,他目光看向钱暖暖。
钱暖暖吓的脖子一缩。
虽然食之入骨的滋味令人着魔,可前天才……
秦纪龙眸一瞪。
也对,前日才用捆妖绳将钱小妖精捆住,狠狠降了通妖,此妖怕是暂且作不了祟!
紧接着,他又将目光看向杨嘉儿。
算算时间,亲戚才来四天吧?
杨嘉儿低头,“陛下恕罪,臣妾还得两日。”
得,秦纪的美梦瞬间泡汤。
最后无奈,目送三美离开,哀怨的看着钱知柔,唉声叹气。
“看来朕还得继续补充人马啊,太少了,至少得来十倍,每天都能轮一番,大家也够时间休息。”
秦纪无耻的嘟嘟囔囔,钱知柔掩嘴轻笑,娇羞万分。
“陛下,臣妾给您宽衣?”
那娇羞的模样,带着期待、害怕,令人又爱又怜悯。
秦纪垮下去的脸,一下又燃起希望,一分钟都不想再等,双眼一眯,俯身过去。
良久。
钱知柔留下幸福的泪水。
“陛下,陛下,臣妾终于是您的人了。”
秦纪也很感动。
第二天,直到秦纪走出房门,嘴角的笑都始终没落下。
朕这真是捡了个大宝贝。
回想昨夜,秦纪忍不住心生感叹。
妙,妙,太妙了!
秦纪小日子过的,挺不错,蛮滋润。
而随着时间匆匆,过去十天,燕王兵败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在这期间飞往大夏各个角落。
各大总兵、地方军政,得知消息,激起千层浪。
尤其是燕地!
燕王一死,镇守在此的五万燕兵暴动,人人自危,仇视上京。
三军灵堂,将士哀嚎。
燕王的两个儿子,秦友恭和秦淮宁,披麻戴孝,跪在燕王衣冠冢前,身后是燕地军政要员,可谓风雨飘摇。
这天,黑云密布,天空惊雷。
“大世子,王爷不能就这样死了,他亲率五万燕地精锐,前往上京给天子撑腰,结果天子那个不争气的,居然和妖后联合杀害燕王,吞并我燕地五万精锐。”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战甲的中年将士,怒不可遏。
秦友恭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和他父亲一样,人高马大,气质非凡,只是一双眼睛,布满仇恨,咬紧牙关,没有说话。
这时,中年将士给旁边的几个军政要员示意了个眼神,众人纷纷开口怂恿秦友恭。
“大世子,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昏君和妖后必然会再次对我燕地出手。
燕地粮草充沛,除了摆在明脸上的十万重兵外,还有私军二十万。
其中五万精锐被老燕王带走,咱们还剩二十五万,必须给昏君迎头痛击,替老燕王报仇。”
“不错,我等愿拥护长世子继位,成新任燕王!”
“新任燕王继位,新任燕王继位。”三军齐吼,整齐划一。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劝秦友恭赶紧上位,独立燕地。
显然,这是有预谋的。
而持有反对意见的将士,不敢开口,毕竟现在在老燕王衣冠冢前,说反对的话,等同于帮朝廷,大体会被当成叛徒处置。
秦淮宁满脸怨恨,“大哥,别等了,再等下去,朝廷就要传来圣旨,命令我兄弟二人自裁了!”
秦友恭极度挣扎,他有理智,所以需要权衡利弊。
突然,一个将士冲过来,声嘶力竭的大吼,“长世子,刚刚探子来报,说老燕王死后,连一个像样的丧事都没有,直接将尸首丢在乱葬岗发烂发臭,无人收尸!”
声音凄惨,震耳发聩,迅速将三军情绪调动起来,炸开了锅,各个怒不可遏,浑身颤抖。
秦友恭两兄弟,双目瞬间赤红,无尽的怒火燃烧着他们的血液,将仅存理智燃烧殆尽,青筋凸凸,仰天嘶吼。
“欺人太甚,昏君、妖后,欺人太甚!”
先前几个煽风点火的将士,对视一眼,在看不见的角落露出怪笑。
他们的目的,自然是让燕地分离,闹出巨大矛盾。
轰隆!
天下大雨,雷霆闪烁,预示着巨变即将到来。
秦友恭仰天长啸,流泪满面,跪在衣冠冢前嚎啕大哭。
“父王,父王,孩儿不孝啊,您率领五万精锐前往上京给昏君撑腰,却死在昏君刀下,儿子无能为力,儿子和您保证,燕地三军必给您报仇,要让昏君血债血偿!”
他纵声嘶吼,嗓子都喊破了,因愤怒而肃穆的场景,将他的身形渲染的高大、悲壮。
轰隆隆!
惊雷滚滚而来,大雨倾盆,打在三军身上,三军被感染,情绪沸腾。
“长世子继位!长世子继位!杀入上京,给老燕王报仇!”
秦友恭缓缓站起,在万众瞩目下转身,瞳孔布满血丝,无比仇恨,沉痛道:“我秦友恭,继承父王遗志,即刻执掌燕地,势必让昏君付出代价!”
三军跟着嘶吼:“让昏君付出代价,让昏君付出代价!”
秦友恭霎时热血沸腾,不仅是复仇的欲望,更有当上燕王后权力在握的畅快。
权利,令人欲罢不能!
然而,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秦纪,还在笑呵呵的准备军饷,命锦衣卫送往巨江防线,给杨吉吉。
毕竟,当时让杨吉吉前往巨江支援,他曾在信中许诺,该给的钱一分不会少。
巨江防线。
杨吉吉带领的部队,在此支援!
由于杨吉吉成了国舅,所以在接到天子密信后,就火急火燎带领部队赶来支援韩友晾。
而韩友晾也很奇葩,当初看到瓦剌有异动,以为是要继续北上,吓得屁滚尿流,立马和朝廷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