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又多加了一条棒打鸳鸯的罪名。”
赵恒瑞一愣,棒打鸳鸯?算什么罪名?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老来得女,就这一个宝贝,可白家小子三番四次跑来骚扰老臣的宝贝。
昨天半夜,更是跑进闺房,您说为人父母,如何能不气?”
秦纪嘴角抽搐,面露古怪。
好家伙,半夜闯闺房,按当前年代,的确伤风败俗,难怪赵家人要将他五花大绑吊起来打,确实理亏!
但,秦纪是帮白崇猛的,当然不可能松口。
“你放屁!人家小两口两情相悦,为人父母不道声恭喜就罢了,还狗眼看人低棒打鸳鸯?”
赵恒瑞不作回答,低垂脑袋。
如果他们知道白崇猛的靠山是秦纪,打死他们也不敢打白崇猛,更不敢反对。
现在只求秦纪当成没这回事,将他们当个屁放了。
秦纪看了眼乱糟糟的四周,摆手道:“行了行了,朕没时间和你们扯嘴皮子,一会儿再算总帐,先把人抬进去,找大夫看病。”
赵恒瑞如蒙大赦,虽然心还未彻底放下,可眼神瞥到赵彩霞与白崇猛,大体猜到秦纪不会拿他赵家怎么样。
很快,白崇猛被抬进客房,大夫也火速抵达,诊断一番并无大碍,仅仅受了些皮外伤,休养两天就能恢复如初。
趁着空隙,秦纪悄悄将赵家夫妇带到外头,冷声询问:“此事,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赵恒瑞抹掉冷汗,试探道:“陛下您意下如何?”
“还问朕意下如何?这和朕有屁的关系?不得是你们为人父母意思?还是说你们希望朕处理刚才贼妇的顶撞大罪?”
赵家夫妇抖了个激灵。
赵恒瑞也是个狠人,两相其害取其轻,立刻拱手低头。
“陛下,老臣罪过,从今往后,白崇猛和小女的事,我二人同意,再不会阻挠,望您高抬贵手,饶我赵家上下。”
看他的态度,秦纪就知道看不起白崇猛。
现在同意,无非是怕他追究赵夫人罪责。
“你是不是觉得白崇猛当你女婿,不配?”
“老臣不敢。”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朕以前就告诉过你们,别怕,有什么事光明正大的来,别藏着掖着。
朕知道你主子是皇后,朕不会揪着芝麻屁事治罪,革你官职抄你赵家,朕不是那种人!
但,朕最讨厌与朕绕弯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贼人!”
赵家夫妇对视一眼,沉默良久,才试探开口。
“陛下,您误会了,老臣是终于大夏朝廷,而非女帝娘娘。老臣也清楚您喜欢出身寒门的贵子,日系方与娘娘抗衡。
可实不相瞒,白崇猛为人骄傲自负,老臣怕独女跟了他,没有好日子过。”
听到这话,秦纪暗暗点头,并不意外,也不生气,温和一笑。
“你的担心是对的,朕能理解。”
赵家夫妇松了口气。
秦纪又道:“可是,朕也希望你们着重考虑,要不要留下白崇猛这金龟婿。”
赵家夫妇疑惑不解,金龟婿?白崇猛?开玩笑!
若不是秦纪,他二人提到白崇猛名字都嫌恶心。
“朕亲自过来要人,还不明显?朕要用他,重用!”
赵恒瑞惊愕抬头,震惊打量秦纪,发现他并非开玩笑。
天子重用,绝对不是鸡肋提拔,否则何必呢?秦纪专门过来,拿他开涮?
秦纪看向脸肿成猪头,头发凌乱的赵夫人。
“朕想给他二人赐婚,但两家门不当户不对,地位有巨大差距,故而,朕要收白崇猛为义子。”
闻言,赵恒瑞倒抽凉气,满脸惊恐。
那双浑浊的眼睛,布满骇然。
赵夫人更是夸张的张大红唇,天子收义子?意味着将来会封王……
若如此,绝非白崇猛高攀赵家,而是赵家高攀白家,祖坟冒青烟,走狗屎运了。
“陛下,您,您,您此话当真?”赵恒瑞激动到颤抖,不敢相信。
“怎么着?你觉得朕是会开玩笑的人?朕往常说的话,哪样没做到?
说炮轰瓦剌就炮轰瓦剌,轰没轰?
说打死老燕王就打死老燕王,打没打?
朕也实不相瞒,白崇猛将来会当二把手!”
至于什么二把手,秦纪含糊其辞,模棱两可,赵恒瑞也不在意,激动到老脸通红。
他看不起的白崇猛,要冲天了,鲤鱼跃龙门,登天了。
天子的义子,不管在哪当二把手,必然都不会是小官,那是真正的掌权者。
瞬间,他对白崇猛的看法猛然改变。
秦纪看他二人前后神情,很无语,又很感慨。
常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赵家绑了白崇猛,但并不能责怪。
“如何选择,全看你们自己,朕向来不强人所难。
还有,你夫人侮辱朕的事,朕念在崇猛与你闺女相恋的份上,既往不咎。
记住,这都是崇猛的面子!”
话落,赵家夫妇迅速下跪,磕头谢恩。
秦纪那么给面子,他们还不答应,就是脑子进水!
“叩谢龙恩,老臣愿立刻给崇猛和彩霞的主持大婚。”
“你呢?”秦纪瞥向赵夫人,询问。
“陛下大恩大德,罪妇铭记于心,自然双手双脚赞同。”
赵家夫妇既激动又感动,大起大落,嚎啕大哭。
和当今天子成为亲家,祖坟冒青烟,百般愿意,恨不得立刻把赵彩霞和白崇猛送进洞房。
秦纪笑的鸡贼,不由联想到宁翊桐想收义子义女搞联姻!
没想到,这套挺好用,又收义子又拉拢女帝党,一箭双雕啊!
话锋一转。
“既然你们同意了,朕要和你们商量一件事,你二人对婚事要同意,却不能全部同意,明白朕的意思吧?就是要给白崇猛施加压力。”
赵家夫妇懵逼,表示何意?
“朕与你们说……”
……
一炷香后,三人密谈完毕,回到客房。
“陛下……”
白妇人要行礼,就见赵家夫妇满脸堆笑,不再有往常的厌恶、不屑,而是和煦。
她很慌,像赵家这种贵族,平常看都懒的看她一眼。
若不小心见到,不是骂就是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