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兮吓坏了,哭闹的越发凶狠,双腿反应激烈的蹬着男人。
看穆心慈晕过去,她又急又气又怕又怒。
忽然,她一口咬在男人的虎口上,男人疼的龇牙咧嘴,倒抽凉气,匕首哐当落地。
他吓了一跳,急忙屏住呼吸,做贼心虚的环顾四周,死死抱着白小兮。
天子是怎样的人,想必没人不知道,一旦被发现,他在皇宫插翅难飞,神仙下凡也救不出他。
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滴落,狠狠吞咽一口唾沫,尽量不让白小兮发出声音,最后在压迫力十足的氛围下,选择逃跑。
只要拐走白小兮,任务就算完成,等京城解封,再把白小兮送出城,交给红莲派门主,便是天大功劳。
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悄无声息的拐走白小兮,寝宫内只剩穆心慈,处于昏迷。
第二天,天还未亮,议政殿敲响钟声,脚步声急促响起,上下开始忙碌。
祭天一事,非常重要,上下都相当关注。
没多久,马车一辆接一辆,陆续行驶出门。
秦纪一身龙袍,霸气无双,威严至极,龙行虎步,走上龙车,身后跟着一众妃子,每个都头插金叉,身着宫袍,打扮的庄严隆重,既不是尊贵,又美轮美奂,把秦纪衬托的高大上。
再往后便是皇室宗亲,文武大臣,以及有百辆马车。
轰隆,正门被缓缓打开,外头人山人海,全是自发过来的百姓。
“拜见陛下万岁,拜见娘娘千岁。”
百姓们黑压压的,如同潮水般下跪,热情无比。
秦纪牵着他的皇后杨嘉儿,珠联璧合。
身旁站着一众妃子,雍容华贵,意气风发。
“免礼。”他虚手一托,中气十足。
老百姓缓缓起身,笑容满面。
这时,王公公扯着公鸭嗓喊道:“击鼓敲钟,陛下出行,祭天,保佑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击鼓,九九八十一,敲钟九下,此乃礼部规矩。
之后,出行,前往黄山,每走一炷香,秦纪都会宣布特例,关于百姓的有利特例,类似大赦天下之类的。
顿时,京城陷入疯狂,百姓对秦纪心悦诚服,顶礼膜拜。
看似欣欣向荣,盛大壮观,秦纪也血液沸腾,忽然往后看了一眼他的人马。
意气风发道:“睁大眼睛看清楚没有,这便是众志成城。只要举国上下拧成一根麻绳,众志成城,必权倾天下,举世无敌。不管何人,都难以与我朝作对。要击溃一切有疑心的贼人、异族,举国上下共享江山。”
杨嘉儿等人热泪盈眶,她们并无所求,只求能好生陪伴在秦纪身边,一直到老。
陈仲衡等人则是浑身一震,眼中闪烁炽热光芒,被秦纪的豪气和霸道折服,在马车上跪下行礼。
“我等愿为陛下世代效忠,谋万世之福。”
声音轰隆隆的,犹如凝成实质,轰鸣天际,震耳发聩。
每个听到的人,无不跟着热血。
秦纪说的也并非假话,皇图霸业后,他不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而要让有功的大臣善终。
振奋内心,举国同庆。
一间酒店的阁楼,却无比压抑,氛围压的人喘不上气,和秦纪这边形成剧烈反差。
安禄海咬牙,将手中的杯子捏碎,成为粉末。
老眼怨毒,低声嘶吼。
“凭什么,这一切光荣,原本是属于门主的,大夏是卑劣的强盗,有什么资格在百姓面前道貌岸然?”
他气急败坏,青筋暴露,看着万人匍匐的秦纪,嫉妒、不甘、狰狞到令人发悚。
闭目养神的森黑月被吵到,猛然睁眼,不悦的看了眼安禄海。
“安静点,行么?你老脸狰狞、气急败坏,却干不掉秦纪的模样,真让人鄙夷。”
安禄海闻言肺都快要气炸,浑身布满杀意,发抖道:“干不掉秦纪?你说什么?不要急,总有一天皇权会回归门主。”
他似乎像个泼妇,情绪激动的起身,对着森黑月大吼。
周围的红莲派走狗,吓得不敢说话。
森黑月冷笑,嗤之以鼻。
“想多了,前朝倘若不知输在何处,便永远不可能复国。可惜你是门主旁边的奴才,却连一点门主的本事都没学到,心态更没学到本分,怕是活不了多久。
门主说了,无能和腐败,最终会走向朝代的灭亡。就算不是大夏灭了前朝,同样会有别的朝代取代前朝,而你只会怨恨、狂怒。”
安禄海怒不可遏,“真能随口放屁,住口给,老朽住口。”
他处于理智被吞没的边缘。
“你竟敢帮着秦纪说话,你是谁的人?敢吃里扒外?我说什么便是什么,听懂了没有?”
森黑月眸子一冷,没有发作,因为为了妹妹。
“我属于谁的人?告诉你,不管属于谁的人,都不属于你红莲派的人!给红莲派做事,只是一笔交易,做完这笔交易,你把黑光下落告诉我,从此两清,井水不犯河水。”
提起森黑光,安禄海气急败坏的老脸缓和不少,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杀意。
“这一切都得先等你完成任务再说。完成任务什么都好说。完不成任务全部都白搭。老朽难以和秦纪相匹敌,想来你同样未必,别太过自以为是。”
听到这话,森黑月猛然起身。
顿时,安禄海脸色巨变,警惕往后倒退数步,包括旁边的红莲派走狗,也各个警惕。
红莲派门主手中的第一杀人机器,可不是吹嘘的。
门主派她过来,必然有道理。
森黑月眯眼,“这么怕我?呵呵……”
说话的同时,将她的巨锤重重放在地上。
“怕我干嘛,我要去执行任务了。”
安禄海老脸难看,“丑话说在前头,门主纵容你,不代表你能在红莲派横行,所有人都要让着你。记住,若你计划失败,逃不出去,别牵连别人,立刻自尽。”
森黑月冷笑,“至少比某些人要有能耐。”
话语轻飘飘的,但字字诛心,让安禄海老脸越发狰狞,捏紧大拳,狠狠蹬了一脚,整座酒店差点被他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