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然是龙三胡说八道,却吓到了蔡邦凝。
开玩笑,吐鲁番一侧接着瓦剌,另外一侧相隔海洋便是扶桑。
倘若扶桑先拥有火器,那前后夹着狼和虎,吐鲁番能活?
陛下,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白嫖就罢了,还资敌!
她算是明白了,倘若不买,那秦纪一定会将火器卖给扶桑,到时吐鲁番将活在水深火热中。
想到这,咬了咬牙,蔡邦凝抬头,“陛下,这事先不急,给妾身一些时间,妾身和大臣们商量下细节,价格大体能谈成。”
闻言,秦纪露出奸商的微笑。
虽说对蔡邦凝不太地道,但他的火器也不是凭空生出来的。
别看一把火器挣的钱不算多,但吐鲁番好歹是个小国,订单一大,成本就会相对应降低。
“行,不急。”秦纪笑,“现在大晚上的,美人明天再去商量吧。”
紧接着,他让王公公把蔡邦凝安排进偏殿入住,自己则是坐回案桌旁写写画画,推敲接下来产业的计划和捞钱手段。
写了一会儿后,秦纪撇嘴,看着自己歪七扭八的字,很不爽。
麻痹的,穿越过来,居然把懦弱原主这混球的字迹给继承了。
朕可是天子,字那么差是不行的,得找个大书法家教朕龙飞凤舞!
龙三双手环胸,靠在柱子上,瞟了眼秦纪纸上的字。
那歪歪扭扭的字,让她冷艳的俏脸忍不住勾起弧度。
秦纪转变很大,让她不敢相信他依旧是先前的天子。
有时候她在想,天子是不是换人了,被人冒名顶替,但看到这熟悉的字迹……
没错,没有换人,他就是如假包换的大夏天子!
秦纪扭头看了眼龙三,故作不悦,“干什么?你对朕写的字有意见?别以为刚才和朕唱了两句双人转,朕就不会罚你。”
龙三看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立马低垂眼帘,拱手道:“陛下的字乃天下无双,卑职不敢有意见,卑职心生仰慕。”
秦纪被她这话说的笑出猪叫。
“你呀你,居然敢调侃朕?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没说错,朕的字的确独领风骚。”
说到这,笑的更加欢快,龙三也忍不住噗嗤一声。
她整天冷冰冰的,像谁欠了她千儿八百万似的,难得一笑,如同盛开雪莲,别有风味。
两人笑着笑着,突然就安静下来,四目相对,针落可闻。
秦纪看着不远处,一身劲装,身材火辣,英姿飒爽的龙三,狠狠吞咽一口唾。
身材是火辣的,俏脸是冷艳的,极度矛盾,像冰与火触碰融合,散发出的气质令人欲罢不能。
放下纸笔,秦纪起身,缓缓朝龙三走去。
龙三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秦纪,美眸扑闪,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躁动小鹿。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龙三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俏脸也越来越红,红到耳根,再红到脖子根,一时间,娇艳欲滴,非常诱人。
此刻,秦纪距离她很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好闻幽香,这是她独特的味道,清香中带着清爽,清爽中带着冰凉。
秦纪越靠越近,雄性气息异常炽热,炽热到龙三有点脑袋发懵。
“陛下,卑职,卑职……去给您端碗绿豆汤。”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让秦纪回神,脑袋冷静下来。
“行,去吧。”
话落,龙三身形一闪,人就不见了。
秦纪摇头失笑,自从当上天子,几个爱妃几乎予己予求,任君采撷。
刚才和龙三的小暧昧,令他感受到了另类滋味。
笑了笑,转身坐回龙椅,继续琢磨挣钱大计。
而龙三,将轻功施展到极致,一下就闪出御书房,飞檐走壁到对面的大殿。
屋顶上,月光女神洒落,光辉照耀她身,勾勒出妙曼体态。
龙三一双美眸流转,神色复杂的看着御书房方向。
难道陛下对我……
不可能的!
别胡思乱想,你和陛下终归只是主仆。
……
初秋的上京,平静祥和,即便是再小的事,都瞒不了锦衣卫的眼睛。
小事联合东厂处理,大事即刻回报!
所以,彼时燕地的战火滔天,同样被快马加鞭带回上京。
自从上次秦纪下旨,说朝廷不承认新任燕王秦友恭正统,而命秦淮宁继位后,两兄弟为了王位开始自相残杀。
燕地二十万私军,五万正规编制军,分为两派。
其中,支持秦淮宁的铁骑,有十五万,导致秦友恭不敌,落马。
这消息,被锦衣卫探子带回来的时候,秦纪正在暖阳宫,听着杨嘉儿百转千回的娇媚声。
她像是毒药,致命而又吸引他的毒药。
本是端庄小姐,柔嫩紧凑,但为了开枝散叶,放下淑女形象。
秦纪的计策,让燕地大乱,杀到血流成河,而他却在温柔乡美妙到不行。
完事后,锦衣卫把消息告诉他,把他激动到跳起,哈哈大笑,而后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命王公公把保皇党们喊到御书房!
太师陈仲衡笑的一张老脸满是褶子,拱手道:“陛下睿智,陛下圣明,一招离间计弄得燕地大乱,实在是高。”
面对保皇党们的吹捧,秦纪耐下激动,笑道:“诸位爱卿,不仅如此,他兄弟二人狗咬狗,大打出手,最后秦淮宁窜位成功!
至于支持秦友恭的兵马,不服秦淮宁,偷偷出城,想投奔朕。
同时,由于权斗伤亡过大,秦淮宁为安抚人心,体现仁政,给予三倍抚恤,导致燕地财政崩溃,希望朕能救济一二!”
“什么?这么不要脸?乱臣贼子还希望朝廷救济?”陈仲衡吹胡子瞪眼。
秦纪呵呵一笑,“秦淮宁表示,想谋反的是他父兄,而他对朕忠心耿耿!
朕当然知道他这是缓兵之计,但暂时是不可能和朝廷对立了,同样也不会束手就擒,而是拥兵自重。
他想要钱、粮,请求朝廷宽恕,就亲自过来要!”
陈仲衡等人面面相觑,“他不会来吧?他怎么敢来?不可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