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细细品味,才不负你的美,不是么?”
听到秦纪的话,祈洛儿嘴角一抽。
这张嘴,太能忽悠了,忽悠的我都忍不住心动!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也不知道靠这一张嘴骗了多少姑娘。上来上来,在外头站着干嘛,倘若再站下去,怕是所有姑娘都要被你迷倒。”
秦纪哈哈大笑,龙骧虎步爬上二楼。
其实,他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身份,二话不说强行要了祈洛儿。
可惜,对这种行为,他表示不屑!
对美人,就要给予最大的尊重,如此方可获得真挚的情感。
这种情感,可比裤子一脱,露水情缘,要更令人珍惜。
厂番、锦衣卫、青龙卫乔装打扮的护卫,在袁空安排下,分散四周,保护秦纪。
袁空则是在秦纪身边,贴身护卫。
二楼雅间,幽静典雅,既整洁又秀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风尘女子居住的地方。
“狗男人,找什么呢?胡乱找别找了,衣服都洗干净了,你偷不走老娘的肚兜。”
说话间,祈洛儿给他倒上一杯清茶。
秦纪牙酸,“瞧你说的什么话,我过来是看看你的居住环境,有什么需要置办的,谁找你肚兜了。”
祈洛儿一愣。
普通的简单话语,触动了她柔软内心,五味杂陈。
秦纪没注意到她神情上的细微变化,坐到她对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相当随性。
“对了,改土令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吧?觉得如何?”秦纪主动打开话题,随意询问。
祈洛儿呵呵一笑,笑容带着绝美,看的秦纪眼珠子不由自主往下瞄去,那弧度相当迷人,很希望她能做到自己脚上。
“利国利民的政策,很好,但天子的举动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怕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祈洛儿清楚,秦纪的真实身份就是当今天子!
这段期间,她也不太平,因为她发现,天子有着普通男人的劣根性,同样也有着普通男人没有的果断,实乃千古圣君!
“是么?”秦纪挑眉,“那你对天子可有想法?”
“没有想法?”祈洛儿脱口道。
秦纪嘴角抽搐。
“谁会对那好色的人产生想法?”
“风言风语,捕风捉影,岂能尽信?”
祈洛儿冷笑调侃,“可是天子的后宫,据说大半都是年龄比他大的阿姨级别人物?这总是真的吧?”
秦纪刚喝了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仔细想想,好像的确是事实!
他的女人,超过一半都是年龄比他大好几岁的!
想着想着,手一抖,把玩在手中的茶杯竟是不自觉一松,茶水不小心倒了祈洛儿一身。
祈洛儿火冒三丈:“你干什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故意的吧?”
秦纪回神,看着她被打湿的衣襟,隐约间露出风光,嘿嘿一笑,赶忙过去。
“我给你擦,擦干净,保证干干净净的。”
祈洛儿下意识躲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往哪擦么,胡乱抹什么。”
“嫌我的手脏是吧?没关系,我立刻去拿毛巾给你擦。”
看秦纪翻箱倒柜的模样,祈洛儿诧异。
堂堂大夏天子,对敌人杀伐果断,不具备同情心,在她面前却这般低微毫无架子,莫非是真的喜欢她?
随后,她眼底闪过一抹杀气。
天子就在这,上头下达的最高指令,便是杀了他!
他的功夫不及她,她想杀他,当前是唾手可得的机会。
想着,她的右手缓缓摸向腰部,可是心中,却很犹豫。
就在犹豫间,秦纪猛然转身,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险些丧命,傻笑的看着祈洛儿,将毛巾递过去。
祈洛儿看他那真诚的面容,幽幽一叹,将毛巾接过。
“我自己来吧。”
秦纪眼神掠过她腰间的时候,诧异询问:“你那里放了什么?怎么感觉好像肿了?”
听到询问,祈洛儿脸色紧张,头皮发麻。
“没,没藏什么,你看错了。”
“为何突然变得这么紧张?赶紧给我看看,该不会鼓了个大包吧?是病就得治!”
秦纪奇怪的伸手,想去捏一捏。
祈洛儿无比慌乱,拒绝的太明显,就有问题,不拒绝,鼓出来的匕手让他疑惑。
一旦被发现,她就暴露了!
里头发生动静,外头的护卫尽数冲进来,她必死无疑。
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异变陡生,火光冲天,照亮黑夜。
往窗外一看,是主楼,熊熊燃烧,火光很冲,似乎是被人泼了油,火焰一阵一阵的轰鸣。
“里头还有很多客人,救火,赶紧救火。”
“不行,救不了、火势太大了,根本就救不了,快跑吧!”
求救声此起彼伏,惊扰到秦纪。
秦纪瞳孔微缩,急忙吼道:“袁老,快,帮人救火,联系巡捕房,让他们快点赶来救火,不要闹出人命!”
“是!”
袁空迅速离开。
祈洛儿松了一大口气,抹掉额头冷汗。
闻着乌烟瘴气的空气,看着漫天火光,眉头紧皱。
火中为何能闻到一股烈油的味道?
烈油最能引火,并且难以用水扑灭。
正常来说,青楼是不会存放大批量烈油的。
出于职业素养,她的本能让她闻到了阴谋味道。
忽然,震耳欲聋的破空声传来,一支箭矢以极快的速度射向秦纪。
秦纪神色巨变,大吼:“小心。”
他本能上前,抓住祈洛儿,将人扑倒在地,箭矢从他的头顶飞过,狠狠插进地面,箭尾铮鸣,令人胆寒。
祈洛儿愕然,没有普通女子该有的惊慌。
她居然被秦纪救了?
“靠!麻痹的!又是哪个狗麻痹的?居然敢行刺朕!朕的雷霆手段,还不够震慑宵小?麻痹的,狗麻痹的,这群麻痹的,全部都是一群麻痹的,居然敢刺杀朕!”
秦纪怒火滔天,双目喷火。
“常知云,你是吃屎的?是不是吃屎的?还有林飞虎,你个武状元也是吃屎长大的?刺客行刺朕都不知道?”
秦纪火冒三丈,刚才的箭矢,从头皮挨过,磨破了一些皮,带走几缕发丝,有微微鲜血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