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两半箭矢依旧去势不减,直到深入地面,可见力道之恐怖。
白崇猛的大马金刀,果然是大马金刀,无所畏惧,坐回马背,冲锋。
“好啊,用你的血,让我的威名更上一层楼!”
何无谓狰狞一笑,迎战而去。
两人转瞬激战一处,恐怖杀伐。
雷霆千斤巨矛,被白崇猛挡开,激碰出花火。
何无谓像是饿了很久的饿狼,不断扑杀。
势均力敌,胯下的马匹却无法承受,险些跪地。
白崇猛倒抽凉气。
强,太强了!反观何无畏,同样好战的心被勾出,双目赤红。
“好啊,好,你这家伙,果然有和我一战的能力!”
白崇猛的长枪,率先袭去,以雷霆万钧之势,大开大合,瞳孔中闪烁的光芒,是前所未见的坚定。
何无畏必须死,否则燕地如虎天翼,后患无穷。
“死,去死!”
砰砰砰,矛和枪碰撞,火花四射,一来一回,短时间无法分出高下。
气场太强,周遭飞沙走石,似乎凝聚成一道风眼。
看着此处的恐怖,钱明瀚神色愕然,喃喃自语。
“这也叫单挑?气势分明如同千军万马。”
紧接着,他更加惊讶的看着何无畏。
“这人竟和白崇猛打的旗鼓相当,燕地何时有此等悍将?”
“快,击鼓,给白将军造势。”副将下令,“斥候增派,别被敌军有可乘之机,保护白将军不被暗箭所伤。”
鼓声震天,气势澎湃。
……
京城,别看秦纪每天嘻嘻哈哈,各种戏美,实际不担心燕地局势是假的。
这般庞大的战局,牵扯的后果相当重要,即便是他也输不起。
就这样,表面嘻哈,内心忧愁的状态,过了两天,战报传回。
听完战报,秦纪双眸震荡,震撼询问。
“你说,崇猛受伤了?何能能伤他?”
锦衣卫小旗苦笑,“陛下,确实如此,伤他的是燕地大元帅何无畏!
据说,那一场单挑,整整打了一个晚上,打的昏天黑地,才停手,各负轻伤,未伤及性命。”
秦纪倒抽凉气。
这世界上,居然有人和白崇猛一敌,还打一个晚上,才身负轻伤?
要知道,那可是马上作战。
而且,白崇猛早就不是最初的愣头青。
他是经历过鲜血洗礼的男人!
沉默良久,秦纪目光一闪。
秦月娅隐藏的真麻痹深,这样的猛将都是她的人,难怪敢和朕叫板,还说要封朕为男皇后……
秦月娅的危险系数,在他心中直线飙升!
“陛下,这不算什么,还有一个消息。”
小旗眉头微皱。
“我军攻打京城,却连城头都没摸到,还损失了一万多人马,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二位将军怀疑陛下短期内拿下锦城的事情被人告密了,燕地军知道了。”
“什么?”秦纪跳脚,脑海中立马浮现高密的人选。
陈国公!
世家门阀的狗贼。
袁空也是勃然大怒。
“陛下,不如让老奴把陈国公那老东西抓起来,打死他!竟敢把赌约泄露出去,捣乱军国大事。”
“抓?呵呵,没证据,如何动得国公?他的背后,是所有世家门阀在支撑,现在动他,是不理智行为!弄不好还会让局面陷入僵局。朕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在一个月之内攻破锦城。”
秦纪深吸一口气,他是生气,但没丧失理智。
“既然燕地已经知道赌约,朕必须拿下,事已至此,还不如将计就计。”
“陛下有何法子?”
秦纪,招招手,让袁空靠近一些,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几句。
袁空神色微变,整个人容光焕发。
“对呀,反其道而行之。陛下睿智,陛下圣明。陛下乃千古名君,谋略大家,老奴这便去行动。”
“等等,别急。”秦纪写了张纸条,一起交给袁空,“让陈元畅按照上头写的去做,朕会坐镇京城,继续用演技迷惑世家门阀。”
“是!”
袁空立刻快马,赶往燕地,将纸条亲自送到皇龙卫骑兵大统领陈元畅那边,而后返回京城。
这一天,是燕地收复战第二十天,同样也是宁翊桐的川地收复战第两个月!
川地收复战,打了整整两个月!
宁翊桐的二叔宁其,大胜,川地政权灭亡。
这场战,原本是能一路推进的,毕竟陈二桂人心尽失!
之所以还要到两个月,是因为宁其老谋深算步步为营的习惯,稳扎稳打。
外部宁翊桐拥有十万江南大军,人人扛着火器,既不需要攻城,也不需要火拼。内部陈二桂不得人心,被老乌龟大绿帽带了大半家当跑了,打开城门,投降,直接将人放进来。
可以说,十万人马到来后,不费一兵一卒,立刻入驻,陈二桂想不亡国都难。
陈二桂被抓,川地被收复的消息,惹得大夏子民集体欢呼。
尤其是文艺帮的那帮文人,更是把宁翊桐吹到天上有,地上无,文治武功,天下盖世。
甚至,还各种炒作吹嘘,弄出了女帝乃天命真凤这种话。
这就举行叵测了!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随着威望的膨胀,宁翊桐的野心同样膨胀。
最主要的是,大夏报纸!
自从燕地开战后,正式开始实时记录战况。
当百姓们在报纸上看到燕地收复战,我军连对方城墙都没挨到就死了一万多人的时候,对秦纪产生质疑。
反观宁翊桐,大胜而归。两相比较,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随着宁翊桐声望暴涨,宁拓等女帝党扬眉吐气,大有种走路鼻孔朝天的架势,弄得保皇党们相当不爽。
简直过分,燕地本就比川地难啃百倍,小小川地不攻自破,有什么好拿出来显摆?
于是,两边大臣各种撕逼。
女帝党攻击保皇党,保皇党攻击女帝党,双方死盯对方,但凡抓着点小辫子,就立马弹劾,互喷口水。
这……秦纪看的乐呵。
话说的不错,小小川地,卖宁翊桐一个面子,让她高兴两天又能怎样?
女人嘛,高兴的点,总是这般纯粹,而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