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门阀那里掐不动,改土令无法实施,就来掐他们皇亲国戚?
内里横?有本事到外头嚣张啊!到亲戚这里嚣张算啥意思?
想都不要想!
尤其是在平湖的平王,更是嚣张大呵:“想让老子把地交出来?做梦!黄毛天子,来呀,有本事把你老秦家的亲戚都给杀了,不敢杀就别指望我把地给你。”
最后,皇龙卫第一梯队高举火器,闯进平王府!
面对一排排枪口,平王尴尬大笑:“来呀,上笔。”
削藩,自古以来都是大事,他大夏除第一代开国皇太祖,立下藩王分封制外,从第二任君主开始,就想着法子收回散落给各藩王的权利。
历经数百年,到秦纪这一代,才仅仅回收了兵权,可想而知削藩有多难。
想削藩,就要做好被反的准备!
当然,在秦纪这,削藩表示不要太轻松。
先辈们已经给他打好了基础,面对一群没有兵权的废物蛀虫,拿回属于大夏的地,不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即便不用火器,仅用大刀,这些藩王也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本分。
所以,削平王的地,跟吃个饭一样简单。
大夏有规定,藩王俸禄为八千石,对这一点,秦纪还是保留传统的,鉴于平王配合号召,秦纪给他双倍,一万六千石!
这数字,对普通人家来说,豪到爆,可对过惯大鱼大肉好生活的藩王来讲,妻妾儿女一大群,哪里够用?
他肯定不满,要求多给些俸禄,毕竟签署的土地转让协议,拿到市场上卖给世家门阀,可知价值多少?而昏君一年就给一万六千石,怎么过活?
可惜,他没得选。
现在好歹朝廷每年能平白给他一万六千石,若再和秦纪叫嚣,只能自己出去做工,进厂踩缝纫机过活,所以平王表示谢主龙恩。
秦纪迅速将这件事情公告上报纸,要让全国百姓都看到平王做出表率,让各地藩王都看清楚他的决心,免得到时候他带领军队挨个上门要地!
券州素有第二江南美称,相当富饶,封地在此的藩王很多,秦纪这边刚把平王搞定,其他藩王就都知道了。
当然,他们不愿意交出土地!
几代之前的大夏天子收兵权的时候,他们祖辈忍了,这代天子连封地都要强行回收,没有王法了?
所以,对于秦纪的雷霆手段,他们不表态,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对此,秦纪没时间去理会他们,此刻他正在平洲府邸,脸色漆黑,干瞪眼睛,怒拍案桌。
“说,还有谁偷税漏税。”
连皇亲国戚他都能动,连自己将来的子孙后代他也能断路,对自己都狠的天子,谁敢跟他斗?
所以,当天,当地官员、地主,争先口后跑来纳税。
最倒霉的就是当地商户,原本以为将产业挂在平王名下,可以逃税漏税,但随着平王签让土地,这些为了偷税漏税的家伙,挂在平王底下的地自然也没了!
谁让那些地在名义上属于平王的呢!
所以,在得知这消息后,不少地主病了。
秦纪的大刀阔斧,得罪了上下阶层。
当然,秦纪也清楚,真正的根在于百姓,而非世家、地主、门阀。
拿到的地,当然要做表率,分给百姓。
他先是将地分给战争中为国捐躯的国之栋梁家属,而后再分给没有地的穷苦底层。
这操作,把军队、百姓感动的稀里哗啦,高呼陛下万岁!陛下圣明!
同时,百姓们又为前段时间世家门阀行刺天子的事情,愤怒的吹胡子瞪眼。
当然,秦纪在分发土地的时候,说明了土地是朝廷的,百姓只有使用权,没有归属权。
换而言之,土地你可以使用,但不能买卖。若有人要强行买卖,大夏的军队不是摆设。
这也从根本上杜绝了世家门阀从中收购土地!
平洲一趟,解决一个藩王,获得平洲百姓一片叫好。
解决完这事,秦纪等人又浩浩荡荡朝下一个目的地前进。
薅完一波羊毛后,又再次出发。
第三天,秦纪坐在车内,热的像狗一样吐舌头。
龙袍穿的严严实实,他觉得快要窒息,怀念裤衩短袖的日子。
这种天气,放在现代就是妹子们穿黑丝的好季节,然而现在啥都没有。
“老王,还要多久才来到下一处?”秦纪询问。
“回陛下,快了,还有二里地。”
“还有二里地?”秦纪皱眉。
前头城池十里相迎,这边仅剩二里,为何没有官员出来迎接?
王公公也觉得很奇怪,便叫了个探子去打听情况。
二里地,千里马很快一个来回。
探子回来后,禀报:“陛下,荆州府尹并没有在城外迎接,甚至还命人说荆州没有特长,钱也很少,让陛下不要过去了。”
秦纪闻言傻眼,遥望城门,冷冷清清,勃然大怒。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人,知道他要路过荆州,荆州官员不来迎接就罢了,还不让他进去?
当即,秦纪询问户部尚书荆州的税收是否全部收齐?
户部尚书立刻拱手:“回陛下,全部收齐。”
秦纪懵逼:“确定全部收齐?”
户部尚书恭敬点头。
“对,荆州非常配合,在刚开始收税的时候就主动带领衙差帮忙。
由于本地人对本地更加深入了解,有荆州府尹和衙差的帮忙,算是给我等收税省了很大的力气。”
秦纪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
换而言之,荆州府尹不是因为他秦纪大刀阔斧,薅企图偷税漏税之人羊毛,才拒绝让其入门,纯粹就是不想他进来。
怕天子进来那么多人,一人一张嘴,数万张嘴,荆州养不起!
即便养得起,他们也不想去搜刮民脂民膏,让当地地主出钱众筹。
秦纪苦笑,内心相当不是滋味。
见状,王公公当即开口,“陛下,荆州府尹大逆不道,无尊卑,无君臣无礼,老奴立刻命人把他拉出来,当做处死。”
结果,秦纪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望向远方,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