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边一众小国,更是如狼似虎,想着能否在这场内战中捞得部分好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终于,快要来到决战的日子。
决战前一天,双方人马全部到达逐鹿。
密密麻麻的人头,让逐鹿一带极尽肃杀。
秦纪带着一路青龙卫,绕开平原,来到蛮岭,观察动向。
这一切,非常顺利,顺利到秦纪有点茫然,但想到即将到来的胜利,他既兴奋又激动,比和美人在床上还要来的激动。
远远遥望燕地方位,人马延绵不绝,像是洪荒猛兽。
“估计八成的燕地精锐,都已经抵达了。哈哈哈,燕地那贱货,是被陛下彻底刺激到了,将精锐大体都派来了。倘若这次的计划成功,燕地收复指日可待。”
白崇猛眸子冒着炽热的火焰,捏紧大拳,骨骼砰砰作响。
周围的将领,呼吸加速,既激动又忐忑。
“让子规河的水来的猛烈点,我军可不费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
就在一个时辰前,秦纪将计划告诉了白崇猛等人,所以他们无比兴奋,即便人数少于燕地数倍,却也带着巨大的信心。
秦纪呵呵一笑,并未得以忘形。
计划虽然有条不紊的进行,只要还没成功就会担忧。
这时,一个锦衣卫小旗呼吸基础的冲过来。
秦纪看到他脸色煞白的模样,心头咯噔,不安的感觉越发浓烈。
小旗奉命秘密保护在子规河一带暗中准备的林飞虎几人。
此刻他这副表情的跑回来,可想而知,出事了。
不至于吧?决战在既,老天要和朕开玩笑?
小旗头冒冷汗,跪在秦纪脚边,十万火急道:“陛下,不好了,林飞虎他们遇到问题了。子规河下方有一块非常厚重的巨石,远超预期。换而言之,能否在指定的时间决堤,要看天意!”
小旗相当慌张,数十万大军的决战,却在关键时刻出现纰漏。
顿时,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三个呼吸后,全场爆炸。
秦纪声嘶力竭的怒吼。
“搞什么?现在才告诉朕这些?之前死到哪里去了?青楼喝酒去了是吧?不拿朕的命令当回事是吧?关键时刻才来掉链子是在往朕的脸上啪啪打脸是吧?啊?回答朕!”
秦纪怒不可遏,嗓子都喊破音。
“子规河无法决堤,我军区区五万人马,他麻痹的面对敌军二十五万,怎么打?林飞虎那狗东西,是要朕原地升天?”
小旗吓的瑟瑟发抖。
“陛下,这也是无奈的事情,林大人他们为了控制时间精准度,经过一方精密的计算后,只能选择在那处。可那处位置下方,谁也没想到会藏着一块巨石。”
“放狗屁。”秦纪继续咆哮,“朕只看结果,不看经过,说,还要多久才能决堤?”
小旗抹掉冷汗,狠狠吞咽一口唾沫。
“已经在想法子了,林大人说会尽量在决战后一个时辰内搞定,否则提头来见。”
“什么?晚决战一个时辰?”钱明瀚气到爆炸。
推迟一个时辰,战都已经打的不要打了,而一旦开打,再决堤不是一锅端么?
白崇猛咬紧牙关,“早不通知,晚不通知,偏偏现在才来通知,还要怎么调兵遣将?”
小旗脸色煞白,“陛下息怒,卑职的错,是卑职的错,卑职现在就自尽谢罪。”
说着,他竟真的抽出大刀,想要自杀。
秦纪眼疾手快,一脚踹在他的胸口。
“麻痹的狗东西,朕让你死了么?这事已经发生了,是朕要负最大责任,和你没有关系。何况,此事本就与天逆行,出点小毛病情有可原,总体而言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并没有增加多大难题。”
秦纪既有担当又霸道的话,让众人心头大暖。
尤其是小旗,鼻子一酸,嚎啕大哭。
出此纰漏,陛下却主动揽责,并为怪罪。
能跟随在这样的明君身边,手下人得是多么幸福。
白崇猛脸色严肃道:“干爹,重新调兵怕是要将各大防线的人马全部调回来。”
“不能动。”秦纪吼道。
白崇猛既焦急又为难,“计划临时有变,若不做下一手准备,怕是不行。再不然,咱们先退兵,不打了。”
众人内心沉重。
退兵还有脸面?不仅是对士气,对龙威也是巨大的毁灭。
秦纪强迫自己冷静。
白崇猛的人看他,不再开口,希望他能想出法子解决。
莫名其妙突然的幺蛾子,让人心情好不到哪里去。
诡异的沉默了五分钟后,秦纪龙眸一亮,想到解决之策。
“按照原计划进行。”
“陛下的意思是……”白崇猛试探询问。
“朕有法子解决一个时辰的问题,你们别担心了。”
众人听到秦纪信誓旦旦的话,即便依旧担心,却也好了很多。
“你赶紧回到子规河,告诉林飞虎,最多一个时辰,倘若一个时辰内解决不了,朕把他祖宗拉出来,鞭尸。”
小旗急忙点头,“是,卑职明白。”
说完,起身就走。
秦纪长长吐出浊气,当前局面相当不利。
不管怎样,该走的路照样得走。
当夜,秦纪坐在帐外,一整天阴沉着脸,没有露出过笑容,时不时有探子过来和他汇报各大动静。
一切都照计划进行,只有林飞虎那边时间推迟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
第二天,阳光大好,肃杀的气息却笼罩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
战鼓接二连上三的响起。
两方军队一字排开,不管是军纪还是士气,都是一等一的。
看了眼敌军的阵容,秦纪深深震撼。
他这边大体人马全是新兵,没办法和对方相比。
幸亏山人自有妙计,如果硬碰硬的话,必败无疑。
终于,双方军队各自迈着整齐的步伐,距离千米的时候,各自停下。
霎时,狂风阵阵,与阳光明媚的天气,一点都不匹配,似乎预示着此处很快就会变为人间地狱。
“陛下,这里是极限,不能再往前走了。再朝前走。子规河一旦决堤,咱们的人马也难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