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芙气不过,就带着部落勇士,和其中一个部落,大干了一场。
倘若不是派去的人马赶到及时,怕是会争斗的更加严重。”
闻言,林飞虎等人满脸不爽。
“麻痹的狗东西,难道不知道投靠的五个部落是陛下的小弟么?”
白崇猛迸射杀机,“不错,他们的做法根本就是不把干爹放在眼中。若不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来咱们还怎么在异族面前长脸?”
秦纪起身,冷笑。
“他们那点小心思,朕一清二楚,无非是觉得朕和秦月娅内斗,没时间顾及他们,否则借他们百个胆子,都不敢这么做。”
白崇猛皱眉,“干爹,这是难题,燕地问题一天不解决,草原那边就能为虎作伥,咱们总不可能数面开战吧?
这样一来,弹药、人手、粮草,根本不够,因为是咱们打燕地,不是燕地打他们,补给线相当长远。
现在派来的军队,军粮也快要吃光了,支撑不了几天,需要回朝重新整顿,再过来。”
秦纪欣慰一笑,拍了拍白崇猛的肩膀。
“你母亲总和朕说你很冲动,没脑子,可听你刚才一番话,朕知道你长大了,懂得分析利弊,不再像以前那样脑子一根筋,胡乱冲动。”
白崇猛尴尬笑笑,挠了挠头,“这都是干爹教导的作用。”
秦纪欣慰一笑,“你小子,结了婚,还懂得拍马屁了。”
白崇猛黝黑的脸一红。
忽然,秦纪眼神变得犀利,“去吧,儿子,虽说朕不打算大动干戈,但不代表忍气吞声,熟视无睹。
带着你的人,去草原遛个圈,让那十五个挑衅的部落夜难入眠。
一为恐吓草原小部落。二为接皇妃。”
白崇猛闻言,面露喜色,“是。干爹,若在骚扰过程中,他们派兵攻打孩儿,孩儿能还手吧?”
秦纪哈哈大笑,“要么不打,要打就打掉他们的牙,打到他们跪地求饶。”
“是。”白崇猛显得十分兴奋,战意十足,立马离开,整顿军队,奔赴草原。
秦纪同样整装待发,走出大堂,碰巧遇到了诸葛小小。”
“拜见陛下。”
她并不慌乱,非常有涵养的施礼。
秦纪不由多看她两眼,脸蛋上乘,美的无可挑剔,知书达理,大家闺秀,身形妙曼,但却有了一段不公平也不幸福的婚姻,堪称天妒红颜,红颜薄命。
“陛下,您是要去哪儿?”
“军国大事,没时间一一诉说。你替朕告知一下小皇叔和堂弟即可。”
诸葛小小点头,又询问:“那陛下此战过后还回来么?”
秦纪想了想,摇头,“大体不会了,朕很忙,或许都没办法去巡视各大城池了,要快马加鞭返回京城。”
“好吧,我送送陛下?”她试探性询问。
即便她背后势力错综复杂,有极深的背景,但在秦纪面前,还是略微无措。
秦纪瞄了她一眼,想起秦祥舟先前的话,不知为何,对她心生怜悯。
二人同行,而袁空等人在后面跟着。
“陛下,此行离去,不知下次何时再相见。王爷发烧昏迷,世子也不知跑何处去了,不能送陛下,望陛下切莫怪罪。”诸葛小小轻声说道,非常端庄温柔。
秦纪猜测秦祥舟应该还在吴圆圆墓碑前,便有心隐瞒。
“没关系,不怪他,朕走的急,何况你相送也是一样的。”
诸葛小小轻缓一笑,笑的异常精致,而后故作感慨。
“世子非常忙,成天也不知在忙什么……”
秦纪对这话并不在意,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聊,“是么?忙着处理政务吧?你说说她,让他再忙也要顾及身体,懂得回家。”
闻言,诸葛小小露出一抹苦笑,“陛下,还是不说了,说这些都没有用,毕竟世子太忙了。”
秦纪点头,对这话没深想,只是顺着话题聊天。
“那朕替跟你说。”
“万万不可。”诸葛小小声音拔高一些,“万万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啊。如果让王爷和世子知道,会不高兴的。
上次,因为世子的老友从关陇过来,我说了两嘴,就差些被家法伺候。”
秦纪一愣,本以为诸葛小小是希望他做主,让秦祥舟对她好点儿,女子碍于情面,说的话总归隐晦。可是现在听来,好像不是如此。
“是么?他还有关陇的朋友?隔了大半个大夏的故友重逢,难免贪杯,你也要多理解理解,回来晚些很正常。”
诸葛小小恬静点头,“是,谨遵陛下教诲,我知道错了,所以后来赵老三公子每次过来,我都不会多说什么。”
秦纪表情如常。
“那就好。行了,回去吧,送太远了,再送就不合适了。等朕过段时间生日,就接你们一家到京城聚一聚,游玩一段时间。”
诸葛小小眼角余光瞥向袁空,看他脸色不对,陷入沉默,红唇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后深深一拜。
“是,陛下。”
行礼得体。
秦纪坐上马车后,袁空立刻开口。
“陛下,老奴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什么事?这不像你呀,说句话都畏首畏尾的。大胆些说。”
“刚才诸葛小小说秦祥舟有个关陇老友,叫赵老三。”
袁空老脸严肃。
“赵姓,又是关陇,显然是关陇门阀,地位仅限于京城赵家。”
闻言,秦纪皱眉。
“关陇门阀?巧合吧?关陇姓赵的,又不是只有门阀那一家。
更何况,即便祥舟有个姓赵的老友,又不能代表什么。
朝廷从来就没禁止王爷和门阀走的近,朕那明媒正娶的皇后,不也是天下第一世家赵家的姑娘么?”
袁空点头,话点到为止,没继续说下去。
秦祥舟联姻门阀诸葛家,又和关陇赵家门阀有来往,势力盘根错节,太大了,多少都是犯忌讳的。
秦纪呵呵一笑。
“别想多了,朕估计赵老三不可能是门阀的人。否则诸葛小小不可能主动说。
她本就出身门阀,是大家族女子,知书达理,大家闺秀,又岂会不懂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