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碰妻子,皇帝碰皇后,天经地义,风卫队敢管?
最终,以秦纪泼皮的性格看来,搞不好会强行命令凤卫队在这观摩,那她将颜面扫地。
任她权倾朝野,也改变不了天子女人的事实。
她恨呐,好恨,为什么从来是龙凤,而不是凤龙?为什么女人从来要仰仗男人而活,而不是男人仰仗女人而活?
而这时候,秦纪的手继续使劲。
她的内衫几欲崩溃。
宁翊桐大惊失色,“你究竟想干什么?”
“交粮啊,深入交粮。”
秦纪笑的很坏,说话的同时,在她脖颈处留下一吻,吻的宁翊桐浑身起鸡皮疙瘩。
咬着银牙,杏眼圆瞪,娇呵道:“本帝说不方便,就是不方便,陛下还想用强不成?”
秦纪撇嘴,这娘们真刚强。
也罢,今日来凤仪宫,本就不是用强来的,至少他秉持着“正人君子”的行为风格,做人做事从不对女人用强。
尤其是这么烈的女人,自己主动臣服在他脚边,他男人的信心才能爆棚不是么?
想了想,正事要紧,秦纪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道:“昨日早上,朕出宫去巡视了火器局。”
宁翊桐一愣,不明白他干嘛突然说这个。
“朕已经将火器局从工部脱离出来了,正式改名,为皇器院,但要脱离工部,在形式上需通过内阁,你懂朕意思吧?”
不懂!
宁翊桐被他说的懵逼。
在她看来,火器局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部门,而秦纪突然说起这,想干嘛?
当然,不管对方说什么,反对就对了。
宁翊桐冷声一哼,“自古以来火器局就归属工部,陛下哪能罔顾祖宗礼法,将火器局从工部脱离?”
秦纪气笑了,“来来来,你给朕说道说道,自古以来火器局隶属工部?据朕所知,火器局是在皇爷爷那代才成立的,前后不超五十年,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成自古以来了?
内阁都是你的人,朕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让火器局脱离工部,至此独立,工部再无权管辖。
可有意见?
如果是你不同意……”
说到这,秦纪又上前两步,双手抓住她的内衫衣襟。
只是听宁翊桐一声惊呼,那薄如蝉翼的内衫,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吓得她双手交叉环抱,狠狠瞪着秦纪。
“你究竟想干什么?”
“以前朕听过一句话,女人若不同意一件事,那男人就要另想法子让他同意。”
说完,猛一用力,内衫碎裂。
宁翊桐真的吓到了,眼角含泪,情急之下只能喊道:“陛下说什么是什么,不就是让内阁同意火器局脱离工部么,本帝和阁老说一声就好。”
闻言,秦纪撇了撇嘴,关键时刻你同意了?
还以为能跟朕继续唱反调呢!
既然同意了,朕也只能将职业道德!
他放开宁翊桐,宁翊桐急忙捡起地上的凤袍,咬牙切齿瞪着秦纪。
秦纪又狠狠打量了她锁骨下一通,才转身离开。
宁翊桐气的全身颤抖,小粉拳捏的砰砰作响,整张俏脸气到扭曲,红到滴血。
卑鄙无耻下贱,臭不要脸的。
但……莫名其妙的,心头闪过空虚。
讲真,一个月前,在浴桶中的那次,既是她的梦魇,也是她食入骨髓的美梦。
甩甩头,抛开杂念,陷入疑惑。
美色当前,秦纪能说手就收手,控制住自己。莫非这昏君以前是一直装胆小?现在本性暴露?
离开凤仪宫,秦纪抬头看了眼烈日,幽幽一叹。
事事需要内阁首肯,最最恶心人的。
内阁有票拟权,皇帝下的圣旨,若未经过内阁,是没有效力的,只能叫中旨,文武百官可以不遵守。
也正因为内阁有此等大权,所以宁翊桐才能牢牢把控朝政,这也是秦纪前来威胁宁翊桐的原因。
这时,龙三匆匆跑来,“陛下,大事不好了!”
……
等秦纪赶到清泉宫的时候,只见杨嘉儿和秦暖暖互抓头发,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远远瞥见秦纪来了,杨嘉儿开始叫唤:“没想到居然是你敢刺杀陛下,我就算不要这条性命,也要将你赶出宫去。”
秦暖暖不甘示弱,一把将杨嘉儿推翻在地。
“枉我当你为朋友,不曾想你入了宫后就忘恩负义,卖友求荣。”
杨嘉儿掩面痛哭,“我千里迢迢赶来上京选秀,是落魄过一段时间,承蒙你姐妹二人救济,最终选上秀女入住储秀宫。
最近更是承蒙圣恩,当了贵妃,自然是要事事以陛下为主……”
一边说,一边眼角余光朝秦纪走来的方向瞥了眼。
秦纪目瞪口呆,这演技,算最烂了吧?
下一刻,秦暖暖用实力告诉秦纪,什么叫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只听她高声大呼。
“我也是受奸人所骗,才入宫行刺,既然你不希望我这刺杀过陛下的人留在宫中,大不了我和姐姐二人离开,不让你碍眼便是。”
为了离宫,这两人算豁出去了。
但问题是,秦纪又没强迫钱家姐妹当他妃子。
秦纪哭笑不得,撇了撇嘴,“跟朕搁这演什么呢?当朕眼睛是瞎了?”
两句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看着装模作样的两绝色美人,秦纪又好气又好笑。
别人皇帝的后宫,个个勾心斗角,只为争宠,搔首弄姿,无所不用其极。
但这两个……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早上他去上早朝后,杨嘉儿来找秦暖暖,秦暖暖喊她一块越狱。
在了解清楚所有事情经过后,杨嘉儿决定帮一把。
毕竟,两年前,她初来上京,钱家姐妹也帮过她。
所以,今天才上演了这一出。
良久,秦纪忍不住笑出声,“说吧,谁出的馊主意?”
两女异口同声,“我。”
“呦呵,江湖道义一套一套的,行,那朕就一倒惩罚你们,谁都别想跑!”
话落,拉住两朝内殿而去。
秦暖暖一愣,“你想干嘛?”
秦纪刚才在凤仪宫中憋了一肚子火,坏坏一笑,“干嘛?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