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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祥舟清澈的眼眸,迸射寒芒,显然对梁州欺男霸女的风气相当不爽。
秦纪爽朗大笑,暗道:逼迫祈洛儿的狗屁大人物,怕是要倒霉了!
三人一起走出包间,往祈洛儿专属院子而去。
上一次来梁州逛青楼的时候,他就过来偷窥过祈洛儿洗澡,所以对她的院子相当熟悉。
没多久,三人来到祈洛儿的小院落,可惜并没看见那位大人物。
推开门,秦纪咧嘴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毫不见外的冲上去,大喊:“祈姨,人呢?”
这样子,看的秦祥舟、秦观峥、袁空等人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没多久,二楼来人,正是祈洛儿。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淡黄色长裙,长裙上绣着百鸟,绣工非常精致,穿在她身上极度好看,将她的身段勾勒到前凸后翘,完全没有多余的赘肉。
精致的鹅蛋脸,风韵犹存的眉眼,一睁一合间,相当勾人。
肌肤白皙,吹弹可破,美不胜收,令人难以琢磨年纪。
总之,媚而不俗,棒棒的!
“是你!!!”祈洛儿皱眉,当即认出秦纪。
秦纪抬头与她对视。
“就是本大爷我,个把月不见,本大爷相当想念你,见过你以后回家对自家美人提不起丝毫兴趣,觉得只有美如你的才能称为女人,其他的女人只能叫披着女人的皮,仅此而已。”
祈洛儿无语撇嘴。
“油腔滑调,坏死人了。”
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语气焦急。
“赶紧走,这里不接客。”
秦纪摊手耸肩,“才刚来就让我走,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祈洛儿两手抓住二楼栏杆,没好气道:“混小子,年纪轻轻,别在这扯淡,赶紧离开,回去多读点书,比混这种地方要有意思。
等会儿大人物就要过来了,让他看到你,怕是你再没办法见到明天的太阳。”
秦纪毫不惧怕,反而嬉笑。
“哦?是么?那我倒要在这儿等着呢,看看大人我如何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叔叔,这位是我堂弟,我们一家人专程过来找你的,顺便会一会那位不识相的大人物!”
祈洛儿对他的话根本不在意,因为她并没见过秦家父子,压根不知道他们是梁王和世子,皱眉,面露担忧,态度显得相当焦急。
“混小子,你不怕死,不干我的事,可我怕死。求你了,别害我,赶紧滚!”
秦纪挑眉,“怎么着?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被大人物威逼利诱的?”
祈洛儿顿时气急败坏。
“别胡说八道,什么威逼利诱,他就是过来听我弹曲的。我不卖身,只卖艺!
何况,就算威逼利诱,又能如何?是你这熊孩子能管的么?”
“我怎么不能管了?”秦纪笑道,“这样吧,今天这件事,本大爷管定了。要是我把他打走,你陪我,这笔交易划不划算?”
祈洛儿差点没气晕过去,同样又觉得好笑,风韵犹存的姿态在夜间显得倾国倾城。
多少小少年看到她,都想不顾年龄的桎梏,将她娶回家。
“光有色心可不行,你这胆子无非瞎逞强,不改改,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秦纪闻言哈哈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祈洛儿还想回怼,突然,美眸颜色一闪,看向门口,只听到外头传来愤怒的怒吼。
“王八蛋,老朽的人,你也敢乱打主意?”
声音极具威严,若不是大人物,根本爆发不出此等气势,这气势不是小小流氓能比的。
一旁秦观峥眯眼,似乎听出了来者是谁。
紧接着,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冲来,一看就是练家子,瞪着秦纪等人,满脸傲气。
“放肆,跪下!”
冲进来的两人,拔出大刀。
“在我家主人踏进大门前,全部跪下认错,否则刀剑无眼。”
秦纪懵逼了,彻底懵逼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对他这么说话。
不过,秦观峥先怒了,如猛虎下山一般,主动出手,速度很快。
两大汉没反应过来,就被秦观峥高高举起,然后摔在地上。
二人被打趴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混账东西,居然敢打我们,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不仅是你完了,你全家都落不得好下场!”
二人继续嚣张。
秦纪越发震惊,震惊秦观峥的力量,这两大汉至少得四五百斤,但秦观峥却轻而易举将其摔倒。
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大人物要进场了。
下一刻,大人进门。
雪白的胡须,接连抖动,骨子里很威猛,带着深沉,相当有气魄。
他浑浊而又老辣的双眸,满是阴沉。
“哪个狗麻痹动的手,自己把动手的手给废了,否则老朽弄死你!”
听到这话,秦纪冷笑连连,难怪奴才这么吊,原来主子更吊,拽到没边。
怎样的主人,养怎样的叼狗!
正准备破口大骂,二楼的祈洛儿跑了下来,跑到大人物面前,满脸紧张和不安。
“王刺史,别生气。”
老头反手一个耳刮子,祈洛儿娇嫩的右脸颊,迅速高肿,整个人摔倒在地。
秦纪勃然大怒,老贼,竟敢打柔弱女子绝非好东西。
“老朽有没有说过,你是老朽一个人的?这里只有老朽一个人能进!现在你竟然敢让除了老朽之外的人见你,找死?”
被打倒在地的祈洛儿,美眸含泪,捂着高肿脸颊,不敢说一个字,娇躯颤抖。
这一幕,像极了弱小女子遭遇霸道时的无力感!搭配上那风韵犹存的俏容,让人怎么看怎么心疼。
“贼老头,你麻痹的,找死!”秦纪跨前两步,杀意澎湃。
这位嚣张跋扈,占有欲变态的老头,是梁州刺史王志威,但他不认得秦纪,反而浑浊的眼眸阴森的瞪着秦纪。
“老子的女人,只有老子一人能看,岂容别的男人随意染指?”
秦纪彻底发飙。即便是他,也从没有过这种变态的占有欲,将正常的女人当成私有。
这种行为,相当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