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从大夏挣走的,都是九牛一毛,毛毛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秦纪原本的目的就是不准红毛给瓦剌输送开开阳花种子以及吞云吐雾,争取中原百姓的血钱。
不错,不是血汗钱,而是血钱。
谁都知道,染上吞云吐雾,这辈子就完了。
秦纪拒绝红毛的开阳花,并且严令禁止吞云吐雾在大严范围流通大,千防万防,也不可能防得住走私。
即便秦纪明白这一点,他也干不过红毛,只能咱且认输,最后签署和平协议,这事儿暂且算了结。
但秦纪不会遗忘这笔血海深仇,不仅命人在连海修建烈士陵,将此次牺牲的水军埋葬进去,雕刻上他们的名字,同时还秘密吩咐科学院大力研究蒸汽机,要将其用在战舰上。
至此,才能让海战水准远甩红毛八个度,再来和他们报仇。
虽然大夏的大炮比红毛牛,可惜吃亏就吃亏在战舰上。
只有把战舰改革了,才能彻底轰赢红毛。
当前年代,就是谁先发明蒸汽机,谁才能引领工业革命。
现在大夏打红毛,像是孩子打爸爸,等有蒸汽机之后,大夏打红毛就是爷爷打孙子,两个不同的概念。
可以说,秦纪就憋着这口恶气,想尽一切办法发展。
就在秦纪心不在焉的时候,金包银穿着另类服饰,跑过来,看到秦纪就开口大喊。
“陛下,陛下,陛下……”
期间,还摔了一跤,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旧满脸激动的朝秦纪跑去。
秦纪回神,吓了一跳。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陛下,好消息,好消息,我已经能够将基本的烈油炼制出来了。”
秦纪顿时龙眸一亮,心生喜悦。
“真的?这么快?”
金包银笑的合不拢嘴,露出八颗大黄牙,老脸堆叠在一块。
“陛下庇佑,陛下庇佑,草民才能不辱使命!有从魏燕姬那边找回来的古法,我再努力努力,定能炼制出更高等级的烈油。只是时间想必不会那么快,希望陛下能放平心态。”
秦纪点头,“可有炼制上的困难?”
说到困难,金包银叹了口气。
“困难是有的,最主要是耗钱,其次是耗力,制作出一小瓶能烧毁一座豪宅的烈油,除掉人工成本,光光是炼制的药物成本,就得百两银子以上,这还是最节省的了。”
顿时,周围所有人露出惊恐神情。
常知云更是虎眸圆瞪,破口大骂。
“老不死的,你该不会是在诈骗陛下吧?一小瓶油要百两银子以上?你分明可以抢到,为什么要骗?可知一位将士的牺牲,才赔多少抚恤金?你这一小瓶烈油却百两银子?即便是当初的门阀还在,怕也嫌贵吧。”
众人纷纷指责。
金包银苦笑,也不怪他们,毕竟价格太贵太贵了,贵到离谱,贵到他们无法不认为金包银是在骗钱。
金包银摇头苦笑,抹掉额头上的汗水。
“草民万万不敢欺骗陛下,炼制烈油的材料,极其难得。常言道,物以稀为贵,本来就是越珍贵的东西越贵。
而且最主要的还不是钱的问题,其中有一种树,京城基本没有种植。”
“什么树?”秦纪询问。
“烈树!别说是京城了,大夏境内种植的都很少,因为极其易燃。”
闻言,周边人皱眉,劝说。
“陛下,以卑职看来,还是别制造烈油了。”
“对呀,制造那玩意儿干什么,咱们有火器,不比烈油更厉害?”
“就算没有火器,没有烈油,咱们拿刀拿枪同样干死敌人。而用火器、烈油,太耗钱了,根本就不是打仗,而是打钱。”
“不错,老臣觉得也对。”
秦纪眉头紧皱,没有表态。
他知道,古法烈油需要多种珍惜植物,以及动物的油配合,用很多材料才能提炼出一小瓶,确实非常耗钱。
但一分钱一分货,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把烈油用好了,并且将器混合进火药里头,必然是突破性的火器改革。
就算烈油太过珍贵,无法用至火器,将其单独制造成燃烧瓶也是可以的。
“够了。”秦纪缓缓开口。
周围人迅速闭嘴。
“你们觉得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烈油确实费钱费人费力,但朕看到的可不仅仅是一场大火,它有后续的价值和用途。
打仗本来就耗钱,与其说打仗,不如说是打钱,为战争做准备!
总不能就为了省钱,什么都不做吧。
等哪天敌人打破京城,抓着朕的头发,送进刑场的时候,朕省下来的钱给别人做嫁衣?”
他的这番话,非常威严。
顿时,一众心腹沉默。
陛下一向高瞻远瞩,深谋远虑。
陛下一定有自行考虑。
金包银试探询问:“那陛下的意思,是还要炼制?”
秦纪确定点头?龙眸迸射犀利光芒。
“不错,大夏想要安宁,千秋万世,一统中原,抢夺他国领土,就需要神器。烈油,是绝对的镇国神器。
为了后辈,为了百姓,为了千秋万代,朕愿意做投资,就算最终失败,朕也勇往直前,不后悔。”
不知为何,听到秦纪这番话,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被他的气势感染。
“好,既然陛下说要制作烈油,那我等一定不遗余力帮助陛下制造烈油,不管多少钱都造了。”
亲信们气势如虹。
金包银看着他们群情激愤的样子,欲哭无泪。
你们张张嘴皮子,轻松的很,最后的压力都在我身上。
我竭尽所能,也制作不出那么多呀!
和燕地即将开战,若这段期间造不出来足够的烈油用到战场上,背锅的不依旧是鹤族?
秦纪哈哈大笑,对他们的态度很满意。
“行,那便传令吧,倾尽大夏上下余力,帮助鹤族制造烈油。钱、材料,都由朝廷出。”
话落,全场震撼。
亲信门震惊无比。
倾尽大夏国力,六字,令人目瞪口呆,即便袁空都震惊到不行。
烈油,真有那么重要么?
想当初对待火器,秦纪也没这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