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觉得夏军和以前一样弱鸡,完全没想到驻守在连海的并不是普通夏军,而是皇龙卫。
这才导致到了地方,不待休整,兵贵神速,打夏军个措手不及,全军进攻。
而后……等待他们的并非以往一样的两脚羊遍地跑,是一颗接一颗的空心弹。
不错,空心弹已经全面投入使用了,并且在小小连海放置三十六门重型炮,使用的也全是最新型空心大弹,一片扫下去,瓦剌人马人仰马翻。
以前大夏用的炮都是实心弹,瓦剌没见过空心弹,当然被炮火轰到措手不及,战马嘶鸣,到处乱跑,互相踩踏,死伤无数。
要不说瓦剌很猛呢,比起大夏的普通兵,看到瓦剌集合在一块密集冲锋时,吓到肝胆剧烈,屎尿齐流,扭头就跑。
瓦剌兵非常勇猛,人少也敢冲锋,毕竟以前是打过大夏火器队的,骑兵们一样顶着火器冲锋。
他们清楚,大炮远程好使,近身射程够不到人,而火器兵往往只有一发机会,一发过后就是死,填充弹药需要时间,趁隙能大开杀戒。
总之,瓦剌这一套掌握的很好,奈何科技是会进步的。面对秦纪的新型火器,瓦剌越不怕死,冲的越快,死的就越快越多。
顶着漫天炮火往前冲,捍不畏死,迎接他们的却成了射程近的虎蹲炮。
虎蹲炮喷洒的是钢珠,一发连片弹珠,类似急射子弹,所以,瓦剌在这又折损一波。
然而等冲到跟前,发现战壕最恐怖的地方,采用线膛枪齐射,五百步开外!
最主要的是,皇龙卫躲在战壕内,自由开火,瓦剌却看不到人,弓箭也达不到五百步射程,所以死了一波接一波。
终于,冲到战壕前了,皇龙卫依次往后撤,战壕成了瓦剌骑兵的埋骨地。
骑兵一旦冲锋,是停不下来的,否则贸然停下会被后头的队友踩死,造成混乱,故而这帮人前赴后继,一倒再倒,躺着队友尸体填平的战壕冲过去。
他们没别的想法,只有一个,冲过去干掉两脚羊。大夏军,这些只会挖地洞的狗东西!
随着尸体填平战壕,躲回城内的皇龙卫第一梯队,拿出了点火的玩意儿。
这玩意儿是啥?雷!震天雷!也就是手榴弹,把瓦剌骑兵炸的混乱不堪,人仰马翻。
最让瓦剌傻眼的是,他们觉得牺牲这么大一波,只要近身,就能杀光火器队,便从裤腰上抽出大刀,杀往火枪队。
可惜,火器队比瓦剌要疯狂,在瓦剌动手前,反冲锋,把震天雷往瓦剌人群中丢,炸的瓦剌翻身下马。
忽必其看到死伤无数的本部人马,心急如焚。
这些。全是本部人马啊。
瓦剌本土人本就稀少,再打下去,会越来越少,所以,他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撤!
死伤无数,又拿不下连海,先撤再说。
这也是通常操作!
因为,瓦剌打大夏,一直都这么打的,利用骑兵优势,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大夏的兵是追不上他们的。
很可惜,这一次忽必其太自以为是了!
本部人马接二连三被杀伤,本就严重混乱,打了一辈子仗都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简直变态一面倒,单方面屠杀,瓦剌骑兵不会临阵逃脱,并不代表不珍惜生命!
听到鸣金收兵,立马扭头就跑!
结果,在他们逃跑的时候,连海后方城门打开,皇龙卫骑兵队在副统领带领下杀了出来。
副统领率领骑兵直接往后方追赶瓦剌,一刀一个,砍杀的忽必其懵逼。
皇龙卫不都是火器兵么?为何也有骑兵?什么时候弄起来的骑兵?
最主要的是,从刚开始打,到现在结束,这支队伍都没出现过,收割残血就跑出来了?
看着被砍死的本部人马,忽必烈气的吐血晕倒。
后来,吴天良终于赶到,眼见本部人马都嗝屁了,忽必其也气晕了,还怎么打?没办法打,便带着忽必其走了。
这就是打了两天的攻防仗……
其实,半天就打完了,剩下一天半,是皇龙卫第一梯队倾巢而出,追着瓦剌看!
听完描述,宁翊桐目瞪口呆,整个人僵硬在原地,怪异的看着汇报探子。
若此人不是她亲自派过去的,她甚至怀疑他会不会是秦纪的人,怎么这么能吹?
火器达到五百步开外了?
她的皇玄卫只能打一百三十步,而且每一把都是昂贵的价钱,从秦纪那买的精品,现在探子告诉她,秦纪的火器已经能打五百步开外???
这场仗是怎么赢的?
供给足够的时候,科技上的碾压,科技就是凋堡的战斗力,有膛线枪、膛线炮、虎蹲炮、震天雷,种种新式火器在连海一一登场,改变战争方向。
最主要的是,秦纪有远见,似乎早就摸清瓦剌骑兵的战斗模式,居然在唐玄霸收复连海的时候就命令他挖战壕。
毕竟,这时代,属于冷兵器战争,骑兵对步兵惯用的伎俩就是冲锋。
宁翊桐现在真心后悔,干嘛要把皇器院让给秦纪,秦纪得到皇器院后,把火器玩出百般花样来!
尤其是,只要他足够有钱,就能永无止境的造枪造炮。
一个小小连海,都能丧心病狂弄上三十六门重型膛线巨炮,不要怀疑,俨然成了炮城。
去攻击连海的,一辈子都不可能拿下连海!
宁翊桐咬紧牙关,捏紧粉拳,决定不管怎样都要从秦纪那里弄到新型武器,否则,拿什么和秦纪斗。
实际上,每次宁翊桐去找秦纪,大体都会被强占一番,对此,宁翊桐心里竟还有些隐隐期待。
然而,她急匆匆的赶去御书房找秦纪,却被青龙卫挡在门口,说:“陛下正在接见撒哈拉使者,任何人不得打扰。”
无奈,宁翊桐咬牙切齿的离开,派秋月潜伏过来,听听里头聊什么。
御书房内。
身穿草原独特貂皮的使者,站在一众保皇党中,显得非常扎眼。
虽然特地修饰过面容,可依旧难掩粗狂,以及暗沉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