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简直胡闹,为何要装成贼子吓妾身?”
秦纪坏笑,在她不食人间烟火的俏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朕就和你开个玩笑,难道你不希望朕过来陪你?”
蔡邦凝无奈,紧接着感受到秦纪的手轻扯束带。
她下意识想转身,结果秦纪不让她动。
“别抬头,别让朕看到你的脸,否则朕对你起不了任何念想。”
蔡邦凝懵逼,难道她长得很丑?所以天子看到她的脸就动不起邪念?
搞毛?她可是吐鲁番第一美人,草原一枝花!
天子看不上她,那她将来还怎么用美色迷惑天子掌控大权,与宁翊桐逞胸斗狠?
“陛下这是何意?”
秦纪不给她继续再问的机会,将人一掰,往上一拉,钢铁般的体魄,愣是以身作则教蔡邦凝继续上次营地的演奏。
一夜无眠。
直到外头传来敲门声。
她的奴婢用吐鲁番话轻声喊道:“公主殿下,奴婢给您送来了洗漱水,您起身了么?”
蔡邦凝吓了一跳,她脸部肌肉还在抽搐,想合嘴都很困难,正是疲惫时候。
倘若奴婢进来,看她这样,怕是颜面无存。
当即,蔡邦凝用吐鲁番话,含糊不清道:“不要,我想再多睡会儿,你们不要,不要进来,也别伺候我,等我有需要在喊你们。”
“是公主殿下。”
听到外头回应声,蔡邦凝才松了口气,扭过头,发现秦纪单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她。
想起昨夜,蔡邦凝就来气,完全弄不懂秦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果说上次吹奏是因为军营重地,不方便大刀阔斧,她能理解。
可是昨夜,又为何?难道自己的模样真不合他胃口?
“起来吧,陛下该去上早朝了!”
秦纪将手搭在她小腹上,“美人,你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你嘴怎么了?”
这话,让蔡邦凝无语,“问我嘴怎么了?你不知道怎么了么?不得问问你自己干的好事?”
恍然间,她反应过来,秦纪跟她在开颜色玩笑。
难怪外界传言,大夏天子一改先前懦弱胆小的怪癖后,变得沉迷美色,不理朝政,三天两头不上早朝。
太诡异了,简直太诡异了。
想到这,蔡邦凝硬着头皮呵呵一笑,“那陛下今日又不去早朝?”
“干嘛要去?又没什么事!朕看你这嘴好像能合拢些了,没什么问题了,继续吧!”
说完,再不给蔡邦凝开口机会。
扶摇直上!
而就在他荒废朝政的时候,关于谈判的圣旨已经八百里加急传回燕地,到达燕王府。
北风呼啸,军政要员齐聚战一堂,各个愁眉不展。
“燕王,怎么办?燕地已经没钱了,军粮也所剩无几,最多撑不过两个月。
由于数月前,老燕王带兵入京,导致错过耕仲最佳时令燕地过的困难。
“对呀燕王,快想办法吧二十余万将士二十余万张嘴,都在等待饭,倘若……”
“闭嘴。”秦淮宁一声爆呵,怒吼连连。
血气方刚的年轻面庞,显得不够沉稳,咒骂道:“都是一群废物,现在饿着你们了?断粮了?吵什么?”
众人沉默,眉头拧成川字。
“那个秦友恭,简直混账,倘若能听从朝廷圣旨,赶紧把王位让给本王,本王又何须兵变,导致将士死伤无数。
本王上位成功后,为笼络人心,付出三倍抚恤金,导致府库空虚……”
秦淮宁不断怒骂,把艰难的现状原因都归给他哥哥。
最后,猛然拍响案桌。
“那昏君也是狗,不拿本王当回事,命本王一个月内去京城议和,他当他是什么东西?还以为燕地是以前的燕地么?别急,等老子翅膀硬了,迟早把他皇位夺了了。”
他不断抱怨,然而,发泄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反而会引起不少将士的反感。
面上不表达,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认同,纷纷觉得秦淮宁太年轻,连老燕王一半都不及。
不由纷纷看向一旁,被掩盖在珠链后的身影。
那是老燕王妾室的女儿,也是秦淮宁的妹妹!
此次,秦淮宁能上位,靠的便是她!
军中很多事情,看似是秦淮宁做,实际背后出谋划策的都是他妹妹秦月娅。
很多将士,宁可听从王府庶女的计策,也不想听秦淮宁无能的发飙。
那珠帘之后的身影,显得异常神秘、智慧、妖冶。
她就像京城垂帘听真的女帝一样,给人一种无上的尊贵。
众人沉默,秦月娅好听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二哥,诸位将军、大臣,何须惊慌?就算没钱、没粮,咱们燕地也不会死,因为昏君不敢看着燕地乱。”
听到秦月娅自信的语气,众人们眉头稍稍舒展。
他们清楚,秦月娅手段通天,虽说是庶出,但老燕王活着时,最宠爱的便是这女儿,时常带在身边。
“妹妹,有何高见?”秦淮宁不似刚才暴躁,而是笑容满面,对他妹妹的指手画脚毫不在意,甚至是他刻意安排。
秦月娅轻轻一笑,笑声像银铃,撩人心弦。
“二哥,以小妹看来,就去和谈,昏君必然会给咱们钱、粮,而且管够。”
闻言,众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眸。
“三小姐,如今状况,燕地与朝廷分崩离析,昏君不可能会给咱们钱粮吧?”
“对呀,三小姐,昏君传来的圣旨,就是想欺骗燕王去京城……”
秦月娅打断他们的话,“诸位没仔细看圣旨啊,圣旨上并没求二哥亲自过去,只写了要看燕地的诚意。
昏君想必也清楚二哥不会去,他要的是二哥的姿态,给全天下看燕地反不反的姿态!
何况,燕地占尽地利优势,接壤瓦剌总部,还可联系突厥,可谓左右逢源,和朝廷周旋便能争取钱粮!
大夏本就内忧外患,昏君不可能雪上加霜,将燕地推往瓦剌!”
话落,众人脸色剧变,寒毛倒竖,去勾结瓦剌和匈奴?
此乃叛国,罪名比造反要大的多。
秦淮宁皱眉,担忧道:“妹妹,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