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袁空摇头。
秦纪就知道,西厂的人不简单,至少不可能说抓就被抓到。
但得到袁空的肯定回答,他依旧不高兴。
“没抓到人,回来干什么?又来求朕恕罪?麻痹的,脑子长没长?这恕罪那恕罪的,当朕是冤大头,专门用来恕罪的?倘若什么罪都能恕,还要律法干什么?让他们通通跪在外头,自我检讨。”
声音很重,外面的人马都听到了,纷纷胆战心惊,无比惭愧。
杨嘉儿放下笔,赶忙过来做秦纪的小棉袄,缩进他怀中,撒娇。
“陛下,妾身已经好了,没有大碍了。他们也都很忙的,您就不要责怪他们了好不好?如果进出宫中的每一样物品都要仔细翻查的话,护卫们一天到晚就不用干别的事情了。”
看着杨嘉儿的温柔,秦纪气笑了。
其实,他并不是无缘无故发脾气,只是老鼠事件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敏锐的察觉到,打倒门阀后,各部门的执行力,检查力,和过往天差地别,松懈很多,否则不可能会出现老鼠事件。
“陛下,求求您了,看在妾身的份上,饶他们这次吧。”
她美眸扑闪,娇躯紧贴秦纪。
秦纪顿时被她弄得没脾气。
“美人都开口求情了,朕又岂能不给面子?”
“陛下对妾身真好,等妾身身子骨好些后,一定全力满足陛下。”
杨嘉儿红唇轻掀,笑的绝美而又温暖。
她最喜欢秦纪给予的偏爱,不由抱的更紧。
老鼠带来的阴影,在秦纪的精心照料下,渐渐消散。
外头跪着的锦衣卫们,听到杨嘉儿的话,心中感动,高呼:“谢贵妃娘娘,谢陛下。”
这时,又跑来了一个小旗,冲到门口。
“报!陛下,西厂的事情有所进展。”
这话一出,秦纪龙眸一亮,迅速离开暖阳宫,带领众人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各类探子密密麻麻,气势浩荡,像是有剑魂的未出鞘神剑。
“说,查到了什么最新消息?”
“陛下,在城郊,找到一个死掉很久的更夫,经过调查,死于西厂。”
紧接着,又有一个青龙卫汇报。
“陛下,我等在一处角落搜到一只飞镖,应该是西厂狗贼逃跑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
秦纪接过飞镖,仔细观察,脱口道:“对,就是西厂,上次青楼暗杀那群狗贼,用的就是此类暗器。”
旁边袁空仅一眼,也认出飞镖,跟着点头。
“可还搜到别的线索?”
当前搜到的线索,都是些举足轻重的玩意儿,难以靠这些东西抓到狗贼。
御书房陷入沉默,面面相觑,没人查到更加有力的线索。
这时,袁空老眸一闪,拱手道:“陛下,仔细搜查了两天,数万人马全部出动,依旧无果。老奴猜测,西厂的人应该离开京城了,否则不可能找不到嫌疑人。
您仔细想一想,他们为何莫名其妙离开京城?会不会是去参与某场行动?这场行动又是针对谁的?陛下的家人,全在京城,只有一人不在……”
袁空将话说的相当意味深长,秦纪皱眉沉思,然后神情巨变,整个人头皮发麻。
“不好了,不好了。吐鲁番!他们的目标是蔡邦凝。”
袁空正色点头。
“蔡邦娘娘已经在巨江水军的护送下,抵达吐鲁番。
吐鲁番大战四起,是浑水摸鱼的最好时机。
而西厂想要刺杀关乎陛下的重量级人物,娘娘便是最好的选择。”
闻言,秦纪咬紧牙关,双目赤红。
该死,他怎么忘了蔡邦凝?
吐鲁番三股势力争斗,这还是明面上的,复国军、保卫军、已经瓦剌援军。
暗地里多少诸侯想要趁机夺权,不得而知。
即便没有这些诸侯,西厂的人想趁乱伤害蔡邦凝,不是难事。
“小三儿,小三儿,赶紧前往吐鲁番,保护蔡邦凝,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要保护好她,朕不想她出事。”
房梁上,龙三面色一凛,跳下,点了点头,而后迅速消失,忧心匆匆,不知一颗芳心在想什么。
龙三离开,秦纪的心稍稍回落一些,至少有她保护蔡邦凝,大体不会出问题。
刚把一群锦衣卫打发下去继续调查,秦祥舟、秦观峥和秦观宁就过来了。
“你们怎么突然来了?”秦纪一愣,“朕这段期间很忙,没照顾到你们,怎么了,是要约朕出去玩?”
经过梁州一战后,他敏锐察觉到和亲人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加亲。
身为穿越人士,是很看重亲情的,毕竟他不是正儿八经皇家出身,没有身为帝王该有的绝情。
“陛下,今日就不聊风花雪月了。我三人过来,是有要事相商。”
秦纪呵呵一笑,“堂弟身负重伤,却亲自过来找朕,快坐,仔细说说,什么要事。”
秦祥舟坐下,拱手。
“臣身子骨基本上没有大碍了,打算和父王提前动身前往新封地。”
“什么?这么快就走?”秦纪皱眉。
当前岛屿那边有巨江水军坐镇,秦祥舟也不急着一时半会儿过去。
何况,他已经派了人马援助蔡邦凝,帮她复国,所以并不希望秦祥舟这么快离开。
“是不是朝堂上的那些老狗,又在背后说你什么了?”
秦纪很生气,重重拍响案桌。
“那些老王八,这几天早朝就各种唠叨,说让朕快点把你和梁皇叔送走。”
秦祥舟苦笑,“陛下息怒,文武大臣提出建议是应该的。再怎么说,臣和父王都是戴罪之身,长期留在宫中属实不妥。”
秦观宁也道:“是啊,陛下,就让皇兄和世子前往新封地吧,多少也能给吐鲁番的局势分担一二。”
秦纪觉得很奇怪,“你们平常也不是这样的人,今天究竟什么情况?”
秦祥舟目光随和,解释。
“是这样的,陛下,臣的身体基本已经康复,没有大碍,想尽快替陛下强兵,反正岛屿迟早是要去接管的,赶晚不如赶早。”
秦纪幽幽一叹,起身过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