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后续调查后,再具体定罪。”
一众官员神色不满,还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但被秦观峥眼神示意憋了回去。
“陛下,老臣知罪,这便领罚,即刻起交出兵权,接受陛下调查。抱歉,老臣辜负陛下期望。”
说完,起身,大马金刀走在前方,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走到外头领取军棍。
其他梁州高层,无奈跟上。
“行刑不可放水,本王有错在先,两百军棍,往死里打。”
听到秦观峥的声音,秦纪重重一叹。
小皇叔这般稳重,又有能力,不可能会被秦月娅无声无息的逃走才对。
袁空不声不响的靠近,轻声道:“陛下,此事有问题。”
秦纪没说话,袁空继续道:“锦衣卫汇报,秦月娅走的必然是东口方向,以梁州三万兵马,加上梁王能力,不可能让秦月娅不翼而飞。
毕竟走的又不是一个人,而是数百个人,动静不会引不起注意。”
秦纪皱眉,“袁老的意思是小皇叔有问题?讲真,凭朕个人感情来说,不想相信。小皇叔看得出,难得傲骨,正气凌人,必不藏祸心。”
“可是……老奴也说不准,但这事需要调查,到处透露诡异。”
“嗯,调查肯定是要调查的,但不能寒了小皇叔的心。秦月娅跑走,是有问题……对了,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查到了,秦祥舟和诸葛家的婚姻,属于家族联姻。秦祥舟在成亲之前,有一个恋人,传言自杀了,还找到了墓地,就在梁州的一处溪水边。秦祥舟重情重义,偶尔会过去祭拜。”
秦纪惊愕。
“恋人死了?自杀了?这么巧合?不太可能吧?他父子二人会不会因此记恨上朕?”
秦纪猛然询问,袁空布满褶皱的苍老脸庞,不动声色,沉默片刻才开口。
“不可能吧?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身为王爷和世子,更不可能如此没有气量,而且此事都很多年了。”
秦纪摇头苦笑,“袁老,你不了解他父子,个个都很痴情。”
这时,锦衣卫小旗来报,“陛下,白崇猛将军、皇龙伟副统帅求见。”
秦纪点头,“让他们进来。”
说完,停止和袁空交流,迈着步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大堂。
两个大将,浑身是血,风尘仆仆,已经在大堂等候。
“拜见陛下。”
秦纪亲自将二位大将扶起。
“无需多礼,这一次你们做的很好,拖住燕地军队。”
二人脸色严肃,进来的时候看到院子外梁州重将在受罚。
“讲讲吧,如何?燕地是否有行动?”秦纪询问。
“干爹,孩儿不敢深追,歼敌四千,并无太大收获。”
副统帅也拱手道:“陛下,末将也是收到您的命令,没有深追,歼敌三千,抢了些辎重,就撤。
燕地也再无兵马派出,燕地战士似乎被打怕了,全身戒备中。”
秦纪点头,“做的很好。”
说着,取出契约,“拿着,到时到燕地收账。”
副统帅接过契约,一看,诧异无比。
两方打成这样,秦月娅还欠陛下五万匹马匹?
“记住,倘若燕地不给,就天天派人到边界叫骂,骂的他们祖宗十八代棺材板都压不住,气势摆出来,最后骂到他们出城应战,敢出城,就打。”
副统帅点头,“是,陛下,末将明白,这就前往。”
他赶紧起身,龙骧虎步离开。
这次会战,大家都是虚晃一枪,并不是真正大战,只是声势浩大罢了。
但伴随着谈判破裂,或许真正的大战即将到来。
“干爹,那孩儿呢?”白崇猛双目如炬,“不如让孩儿再次带兵偷袭燕地,攻破各大城门,没了秦月娅,他们就是一盘散沙。”
秦纪无奈摇头。
“秦月娅回燕地了。”
“什么?”白崇猛虎眸睁大,惊诧道,“怎么可能跑的走?难道有人救她。”
“不翼而飞,具体情况朕不清楚,已经派人调查,你就留在朕身边,别乱跑。燕地边界有各大兵马看着,掀不起风浪。”
白崇猛点头,而后猛然反应过来,猜测梁州众人是因为秦月娅逃跑一事被追责。
“那干爹还打燕地么?”他试探询问。
“等等再说,等朕把情况调查明白,顺便看看那贱货下一步的动作。
刚才撒哈拉部落送来信,说未结盟的部落最近异动。
收复燕地,不仅只是大夏内部的事情,其中牵扯了各方利益。”
白崇猛听不懂,只能默默点头。
一个时辰后。
秦纪来到秦祥舟房间。
两百军棍,即便是铁人,都够呛。
诸葛小小正在给秦祥舟上药,看见秦纪到来,众人下跪行礼。
秦祥舟也想挣扎起身,却被秦纪阻止。
“行了,受了伤就不要乱动。”
秦祥舟脸色苍白,“谢陛下,都下去吧,陛下找我,必有事相商。”
屋内的人陆续离开。
秦纪深深望了眼诸葛小小,对秦祥舟打成这样,她一不哭二不闹,仅仅只是做了妻子的本责,上药,似乎夫妻二人毫无感情。
对此,他该死的自责又弥漫心头。
若和他猜想的一般,原主一道命令,造成这场婚姻的悲哀,那么他有责任进行弥补。
“朕在气头上,重打你们两百大板,可恨朕?”
秦祥舟露出苦笑,摇头,“陛下,我等弄出那么大篓子,才领了二百军棍,已是陛下开恩,大慈大悲。
不罚,若传回京城,怕是陛下颜面扫地,女帝党一定会再次骑回到您脖子上。”
秦纪动容,真心实意说出这番话,毫无作假,同时更加疑惑,弄不懂这对父子是怎样的人。
东口淮河,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沉默片刻,秦纪决定将话说开,走到床边落座,龙眸直视秦祥舟。
“你是朕的亲堂弟,朕没有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你便是朕最亲的兄弟。现在哥哥要你讲实话,讲真话,对哥哥是否有怨恨?”
显然,秦纪要打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