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纪呼吸加重，轻轻从她的额头，吻到锁骨下。
一路而去。
没多久，蔡邦凝就乱了，理智渐渐潇洒。
她没有办法拒绝秦纪，即便她的自尊告诉她，堂堂吐鲁番女王，岂能在这种地方做那种事情。
片刻后，甲板上的锦衣卫，感受到船只摆动，顿时抬头望天，心中长叹。
陛下不愧是陛下，连这种情况都能如此……
良久，秦纪在护送下回宫，蔡邦凝也回到居住了两年多的寝宫。
御书房。
秦纪喝了口热汤。
即便蔡邦凝没有事情，但西厂放下狠话，来势汹汹，危机相当庞大。
今天是蔡邦凝被骗，他难以拿捏哪一天后宫的妃子也被西厂用同样的手段骗了。
他身为男人，要替他的女人撑开一片天。
这可不是两军打仗，大刀大枪大刀阔斧的干就是了。
思索间，王公公回报：“陛下，袁空回来了。”
秦纪龙眸一亮，猛然起身。
“快，让他进来。”
袁空进入，灰色的衣服上，有深褐色的血迹，拱手跪下，老脸惭愧。
“陛下恕罪，老奴没有抓到人。”
秦纪急忙过去，并未在意，而是将他扶起，上看下看，关切询问：“你有没有受伤？”
众人全都看向袁空，表情震撼。
袁空可是无敌，不可能受伤吧？
袁空微微一笑。
“陛下放心，老奴没有受伤，身上的血是魏燕姬的。”
秦纪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朕就说嘛，像袁老这么厉害的存在，怎么可能输给狗贼魏燕姬？没关系，这次没抓到，下一次再弄死他。”
他即便内心失望，也并没表现在脸上，显得相当大度。
袁空眉头紧皱，叹了口气。
“陛下，魏燕姬绝不简单，此人似乎认识老奴，对老奴的某些招式能化解。”
“什么，他认识你？”
袁空正色点头。
“不错，但这是老奴的猜测，并不敢乱下定论。倘若能将认识老奴的人锁定一下，解开他真实身份必然不远。
但一路回来，老奴将记忆翻了个底朝天，都没发现有魏燕姬这号人。”
闻言，秦纪脸色越发严肃。
“那狗贼能力相当厉害，声音容貌都能假冒，谁能保证魏燕姬的名字就是真的？想调查他，怕是单纯用名字去调查，难以有所收获。”
袁空满心惭愧，咬牙切齿。
“原本他受了重伤，实力下滑很多，老奴必然能抓到他。可那狗贼在逃跑的时候，抓了几个无辜的樵夫，将其丢下悬崖，老奴无法见死不救，便耽误了时间。将人救上来后，想再追狗贼，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秦纪苦笑摇头。
“一切都是命，或许老天爷在考验朕。
不管怎样，一定要将那狗贼抓起来杀掉。
否则，龙威何存？”
说完，御书房陷入诡异的沉默。
“陛下，不如咱们来一招引蛇出洞？”常知云建议。
秦纪撇嘴。
“太难了，魏燕姬显然不是寻常对手。
引蛇出动，对普通人好用，对他不好用。
朕并非当心西厂，而是担心魏燕姬说的下次行动。
让上京弥漫在血雾之中的血雾行动。”
众人瞳孔猛缩，仔细回忆了一下，回想起魏燕姬逃跑时说的话语。
说下次行动，必然让上京弥漫在血雾之下。
顿时，所有人如坠冰窟，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窜脑门。
“明白，老奴明白了。”
袁空跳起，眼神闪烁，似乎是想起什么，表情骇然。
“血雾之下，有个传说，代表要清洗罪恶生命，这是一种很古老的祭祀仪式。
老奴年轻时，还未入宫，曾闯荡江湖，走过不少地方，去过不少民族，也杀了不少民间恶棍。
魏燕姬一定出自鹤族，因为只有那一族，才有将罪犯公开处决，迷茫血雾之下洗清罪孽的传统。
他一定是在那里见过老奴，从而认识老奴。”
袁空声音激动，情绪高涨。
众人双眸睁大，即便不懂这种祭祀类的行动是什么情况，但他们相信袁空。
秦纪眉头拧成川字。
“鹤族？什么玩意儿？闻所未闻，莫非和大夏有仇？”
秦纪摇头，“鹤族是少数民族，隐居深山老林，位处大严边境，族人基本上不外出，和朝廷并没瓜葛和往来。
但老奴能确定，弥漫在血雾之下，一定出自赫族祭祀，是鹤族的可怕传统。”
秦纪头皮长裂，好像已经揭开了事实真相。
“祭祀是如何展开的？”
袁空想了想，最后摇头，“不得而知，这是鹤族传统，倘若想知道具体操作，需要深入鹤族调查。”
秦纪嗤之以鼻。
“鹤族所居住的地方，是大夏，大夏的主人是朕！倘若鹤族上下愿意配合调查，朕可以赏赐钱财。倘若不配合，视为乱党。常知云！”
“卑职在。”常知云拱手大吼。
“立刻带人前往，弄清楚血色弥漫的意思是什么情况。还有魏燕姬的真实身份，必须要调查清楚。
对了，带上火器和大刀，多带点人马，避免鹤族排异心里重，包藏祸心。”
常知云点头。
秦纪深吸一口气，目光幽深的望向窗外。
“动作迅速一点，朕感觉魏燕姬用不了多久就会展开血色行动。他听命秦月娅，秦月娅想要拖延时间，准备粮草。
朕这几天持续封城，上京内人心惶惶，朕不能再坐以待毙，而要主动出击。”
“是，陛下，卑职立刻行动。”常知云起身离开。
紧接着，所有人退走，秦纪坐回龙椅，忧心重重。
明着来，他不怕任何人，就怕暗箭难防，背地里耍阴谋。
比如蔡邦凝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他觉得他会发疯。
不知过了多久，袁空才提醒。
“陛下，天已经很晚了，赶紧休息吧。”
秦纪重重叹息，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喘不上气。
“罢了罢了，睡不着就不睡了，总做些勉强自己的事情干嘛呢？
朕吃不下睡不着，啥也不想做，连女人都不想碰，满心思就想抓魏燕姬。
如果抓不到人，朕如何保护好在乎朕的，以及朕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