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成为定案决策。
蔡邦凝和吐鲁番使者发表联合声明,痛斥蔡邦文的行为,宣布与其恩断义绝。
同时也宣布,成立流亡政府,希望吐鲁番百姓能站起来,推翻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蔡邦文。
锦衣卫特地前往吐鲁番,散播各种谣言,误导百姓观念。
事实状况,变成了并非秦纪派刺客刺杀,真正刺杀老国王的人是新国王。
还有,正式宣布梁王的新封地,为吐鲁番割让给大夏的三处岛屿,流亡政府和梁王合作,夺回吐鲁番。
秦纪的连环套,打的众人措手不及。
尤其是蔡邦文,万万没想到秦纪玩这么骚,这么狠,这么毒,这么辣。为了几个破岛,至于撕破脸成这样?
最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小妹蔡邦凝,成了他的仇人。
别看先前他如何污蔑秦纪,听到秦纪宣战后,他怕到头皮发麻,立刻派人给瓦剌送信求救。
瓦剌乐的不行,万万没想到吴天良的计策成功了,把吐鲁番彻底绑上瓦剌战车。
关于吐鲁番的求助信,忽必合相当重视,立刻命镇守着关外大本营的人马以及吴天良训练的火器队,进入战场。
这支火器队,被训练的相当牛逼,学会了秦纪淘汰掉的排枪打法,阵形严谨,进入吐鲁番后,首战大胜。
不过,胜的并不是巨江军,而是吐鲁番旧势力。
这旧势力,是蔡邦凝宣布蔡邦文罪行后,在援军赶来前先行起义发动政变的部队。
可惜,被吴天良打趴了。
当初战胜利传回瓦剌那边的时候,忽必合激动无比,哈哈大笑。
事实证明,他的眼界和政策是对的,火器迟早有一天会彻底取代冷冰器作战。
可惜,先前他们都没有发现火器的厉害。
在补给线短、弹药充足的情况下,可谓逆天。
当然,火器也有巨大短板,战线一旦拉长或者攻城战的时候,还是不及大刀木桩好用!
吐鲁番爆发内乱的时候,巨江这边再次接受皇命,调动人马,运送资源。
至于蔡邦凝也清楚,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去继承王位,将来再想见到秦纪,恐怕很难。
所以,格外珍惜和秦纪在一块的时间,基本上秦纪要什么招式,她都红着脸配合。
这待遇,令其他后宫嫔妃相当羡慕,不过也清楚蔡邦凝快走了,就由着她独受雨露。
终于,这一天,蔡邦凝在锦衣卫的护送下,来到巨江。
巨江已经准备好复国援军,浩浩荡荡赶往吐鲁番,准备复国运动。
同样,这一天,诸葛空海回来,从八大豪门收缴回大量钱财、兵器,数字恐怖!
粮食也被送往各地粮仓。
数量巨大到什么地步呢,大到足以引起全国震动。
户部尚书颤抖着手翻看账本,差点没吓死,高呼发达了。
而且,收缴来的这些,仅仅只是第一批。
以门阀的千年底蕴,必然还有更多。
不过运输线太长,需要慢慢来。
秦纪人逢喜事精神爽,得到大量钱财的他,第一件事便是招兵买马。
神机营原本五万人马,扩充到十万。各地守城军,也多扩充一万。
同时,他还命人到英雄院选拔更多能人,为国效力,填补梁州职位,做好万全之策,攻打燕地。
文武大臣摩拳擦掌,燕地始终是他们的一块心病。
一天不收复回来,大夏就一天不算完整。
不管将多少国家纳入版图,都不算完整。
京城外,被处死的刺客脑袋高挂,旁边立了西厂为狗的牌子。
来往百姓,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这群人就是放火烧青楼的那群真凶。陛下已经将其处以极刑。”
“真该死。杀那么多无辜百姓,天理难容,陛下杀的好,要我看来,在杀死他们之前,就应该狠狠折磨,千刀万剐。”
“恩?边上的木牌什么意思?西厂?什么东西?”
百姓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老汉,相当不起眼,衣裳褴褛,背着狩猎工具,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到无人会在意的人。
他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看着腐烂的尸体。
旁边有一个年轻女人,轻声询问。
“大人,是否要将尸体都取回来?”
女人外表萝莉,声音却很粗狂,登峰造极的易容术,以男扮女。
老头摇头,转身。
“不要为了死掉的人暴露身份。狗昏君如此做的目的很纯粹,激怒咱们,将咱们引出来。”
“什么,昏君已经知晓京城还有西厂的人?”
老头咬牙,“身居高位的人,没有是不谨慎的,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必有存党。何况,你当袁空是吃素的?”
这时,又有一个人靠近过来,声音极其嘶哑。
“可是大人,卑职仔细调查过,京城戒备严了数倍,包括文武高官,都有厂番、锦衣卫暗中保护,咱们接下来要如何动手?”
老头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山人自有妙计,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咱们不急。”
他很自负,不知道老汉的形象是不是他真实的形象,或者伪装的假皮之下,是一副怎样阴森的模样。
他耳朵一动,“有人来了,分开走。”
一众易了容的西厂中人表情微变,内心震撼。
京城人马发现他们了,不愧是女皇陛下放在心中的敌人。
众人迅速四散开来,悄无声息的跑路。
御书房!
秦纪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袁空汇报,眉头紧皱。
“人跟丢了?还有你们能跟丢的人?”
秦纪满脸震惊,难以想象。
“确实跟丢了,陛下恕罪。锦衣卫回报说,发现很多打扮朴素的老汉,打扮太过真实,必有蹊跷,更像易容。
所以,锦衣卫就去盘问,可是还没过去,那群庄稼汉就不见了,来无影去无踪。”
秦纪猛然起身,龙眸迸射杀机。
“这么快就来了?朕本以为他们会先等风口浪尖过去,没想到这般迫不及待。”
“陛下,会不会并非是西厂的人,而是其他人,比如瓦剌,又或者吐鲁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