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屁的话,就滚。”
诸葛古正的态度,可谓丝毫不给诸葛空海面子。
即便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对诸葛家的第二号大人物态度也相当恶劣,摆明了公报私仇,要在众人面前让其下不来台。
诸葛空海眼神闪过怨毒,但那抹怨毒很好的被藏在心中,忍住怒火,拱手恭敬开口。
“家主,刚才我接到汇报,说孙从容离开京城黄山后,没多久就绕道返回了京城,不知去干嘛。”
顿时,赵无谓凄厉咆哮,咆哮声宛若来自地狱的恶鬼,将手中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什么?”
其他几个家主也像野兽一般,双目赤红,情绪失控。
诸葛空海不卑不亢。
“诸位家主,不要激动,京城都有各家探子,若不信的话,问一问他们。”
诸葛古正目光闪烁,即便诸葛空海和他不和,互相竞争,但他清楚,诸葛空海没必要撒一查就知真相的谎言。
“那贱货在京城黄山时就和黄毛天子眉来眼去,黄毛天子没摸爽她,她就发脾气,这两个人肯定是按耐不住回去睡了。”
“孙从容简直贱,丢尽孙家千年累积下来的门面,死贱货,骚货,克夫的废物。”
“痒的不行了吧,连敌人黄毛天子的主意都打。”
赵无谓阴狠咒骂。
司马家主眯起眼睛,遥望京城方向。
“你们说,孙从容会不会将咱们先前商量的事情,都给抖出来?”
“不是没那可能,女人平常再理智,一旦被弄爽了,无意识会暴露计划也不一定,否则她干嘛返回京城?”
赵无谓咬紧牙关,“真是贱货,回去肯定先爽一把,然后为了讨好黄毛天子,能继续爽,就将计划告诉他。竟敢背叛世家协议,靠拢皇权,贱货,贱货啊!”
诸葛古正皱眉,目光深沉。
“别急,凡事不能看表面,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先按兵不动,看具体情况,别自乱阵脚,命人暗中调查。”
……
皇宫,半夜!
秦纪回来有两个时辰了,第一时间便是先和后宫妃子解释他被刺杀的事情。
宁翊桐也假借探伤的名义,过来想看秦纪是不是活不久了。
很可惜,没有如她所愿,连秦纪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袁空找了个借口打发回凤仪宫。
清泉宫。
秦纪满身幽香的从内殿走出,香味当然是众妃的,各种香味……
“陛下,孙家的队伍,已在御书房外良久,刚才老奴将他们安置于城阳殿。陛下是要今日见还是明日见?”王公公弯腰询问。
秦纪抬手,闻了闻还未散去的幽香,满脸痴迷。
“当然是今日见,不过要分清彼此关系,不是朕去见他们,而是她一个人来御书房见朕。”
王公公点头,“明白。对了陛下,还有一件事,厂番回报说,京城莫名其妙出现很多可疑人员,各种走动,皇宫似乎也不太平,都在若有若无的打听孙从容的消息,是否处理?”
秦纪摇头,嗤之以鼻,“无需处理,让他们打听,朕给他们机会打听,让青龙卫里外三层封锁好御书房,百步内不准任何人靠近,将气势摆的越严峻越好,让一众探子误以为朕要和孙从容大战到天亮!”
“是,陛下。”
半个时辰后。
秦纪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看着女帝党手底下文生给他安排的黄段子。
有时候,他觉得这帮人真麻痹的是人才,能把他给描写成三夜大战百女不停歇的昏君。
他倒也想这帮凶猛,可做不到不是。
这时,孙从容进来,一言不发。
她身材高挑,气势犀利,不愧是大世家的门主,即便年过四十,脸庞和少女不能比,但相当大气。
再怎么着都是美人级别,美人在骨不在皮,岁月从不败美人啊。
时间又过去,一炷香,期间秦纪看着编排他的黄段段,笑了不知多少次。
而孙从容杏眼圆瞪,怒火蹭蹭上涨。
终于,她忍不住率先开口。
“陛下,我已经到来一炷香,你究竟找我有何事情?仲景呢?他人在何处?”
她咬紧牙关,不经意间流出风情万种。
秦纪将黄段段放下,笑的鸡贼,上下打量孙从容,同时还恶寒的伸出舌头,舔了下上嘴唇。
“孙仲景?孙仲景是谁?”
“你少在这装!”她气急败坏,“当朝天子,竟敢如此卑劣的使用绑架手段。”
秦纪起身,负手而立,“朕怎么会干那种龌龊事?朕真的不知道孙仲景是谁。”
“不是你把他抓了?”
秦纪无辜耸肩,“朕何时亲口告诉过你,把他抓了?你真是笨!”
听到戏虐的话,她脸色巨变,暗道不好,上当受骗了,忍不住上前两步,逼问。
“为何骗我?”
“为何骗你?朕想骗你就骗你咯!没学过兵法?可谓兵不厌诈。枉你还自诩女强人,原来不过尔尔,区区小计谋就把你骗的团团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孙从容一甩大袖,“即便腰牌能造假,可字迹万万不可能造假。我的亲侄子,我一手带大的,我了解他。”
秦纪冷笑,“你了解他?你能了解他多少?朕不管你了不了解他,但朕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字迹就是假的!
你侄儿孙仲景,不仅医术了得,同时喜好诗词书法,常常会和人斗诗斗字!正好,朕手底下有一个自诩是大夏第一才子的诗人,不仅做得一手好诗,还写得一手好字,擅长各种临摹。
而你看到的“救我”两个字,便是他写的。”
说完,秦纪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见状,孙从容彻底暴怒,衣袍无风自动,锁骨下方由于气愤,剧烈起伏,给人一种似乎要将衣物爆开的错觉。
“昏君,昏君,你竟敢骗我!”
秦纪鄙夷,“朕骗的就是你,怎样?你能怎样?有本事你来打朕呀!来来来,过来打朕,打朕脸还是打屁屁,随便你打。”
他一副欠揍的表情,孙从容险些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