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纪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震动全场。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秦纪,充满不爽。
“胆子真大,竟敢骂夫人?”
“你是何人?”
“混蛋,简直混蛋,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谁把他们放进来的?敢骂我?把他牙齿敲掉,嘴巴抽烂,游街示众!”
一个美妇张牙舞爪,扯着嗓子尖叫,毫无贵妇该有的仪态,趾高气扬,尽管颇有姿色,但就是生不出好感,只有满心厌恶。
此人,便是赵家夫人,也是白崇猛喜欢女孩的娘亲。
这时,白氏妇人来到院内,就见白崇猛血淋淋的,眼泪不受控制簌簌而落。
“儿啊,儿……”
“娘,娘亲。”
白崇猛虚弱的抬起眼皮,满心懊悔。
“娘来这干什么?”
妇人清泪满面,朝白崇猛冲去,不顾一切。
“原来是你这贱货带来的。”
赵夫人怒火膨胀,手中长鞭狠狠一挥,往白氏夫人脸上打去。
倘若打中,必然毁容。
秦纪瞳孔微缩,这贱妇,简直歹毒。
他下意识冲过去,扬手接住飞辫。
“老爷……”王公公无须的白面骤变,冲过去。
乔装护卫也冲去,满眼惊恐,大吼,“贱妇,想死。”
妇人吓得魂快没了,陛下为救她,居然徒手接下犀利的挥鞭,一定受伤了。
她当即查看秦纪的手,峨眉紧皱,红红的一条印子,渗出丝丝血迹。
见状,赵夫人尖酸刻薄的辱骂。
“不要脸的臭寡妇,不要脸,简直不要脸,伤风败俗!我就知道你们白家没一个好东西,这不,又勾搭上野男人,还敢带野男人来我赵家找事。
简直天真,以为找到男人就能当靠山了?能保你儿子活命?想的美!
看你这满脸风尘样的寡妇,就不是省油的灯。”
秦纪勃然大怒,龙眸冷漠道:“老贱妇,你就是嫉妒她比你年轻,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比你凹凸有致对吧?
也不瞧瞧自己那张脸,粉底都遮不住的褶子!
没镜子是吧?秦纪皇商店铺的镜子买不起是吧?
买不起就不会撒泡尿照一照?要不要我贡献给你一泡尿?”
白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尖声大骂。
“狗杂种,野男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乔装锦衣卫、青龙卫等护卫脸色巨变,杀气迷茫,同时拔刀。
“泼妇,敢侮辱我家主人?找死!”
架势虎人,没有下人敢与其发生冲突。
赵夫人觉得呼吸一滞,受到了浓浓屈辱,龇牙咧嘴。
“上,上啊,平常给你们这些狗喂的饭都是白喂的?站着干什么?动手杀了他们。
有老爷在,老爷能兜着,你们怕个毛?
谁杀了杂碎,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几个胆子大的,吞咽一口唾沫,冲了上去。
然后,狠话还没说,龙三便一圈打飞最前头的下人。
下人如同断线风筝,重重砸在围墙上,咔嚓的骨头断裂响彻此间。
冲到一半的下人,顿时停步,不敢再向前。
安静,院子陷入到诡异的安静,赵夫人也被镇住,不敢说话,尽管她气到咬牙。
很快,两个锦衣卫冲上去,救下奄奄一息的白崇猛。
白崇猛天生神力,若非甘心被抓,又有谁能将他绑在树上?
“老贱货,过来。”
秦纪不屑的目光瞪向赵夫人。
赵夫人心慌无比,看这野男人的气势,莫非是京城大人物?
切,大人物又怎样?谁不卖赵家三分薄面?
想到这,再度浮现凶狠,臭骂。
“野男人,刚私自闯我赵府,该当何罪?
我骂的不是你,而是这寡妇,骂她又怎样?我说的有错?
她自己不守妇道就罢了,还教她儿子癞蛤蟆吃天鹅肉,更是勾引你这野男人过来赵家闹事,你有理?
全都不是好东西!”
听着怒骂,妇人抱着昏迷的白崇猛,咬牙忍受,风韵犹存的成熟俏脸,布满哀伤,清泪横流。
她是寡妇,没有依靠,常常被人这样骂,但又能怎样?
不知为何,她竟心生希望,希望秦纪能站到她面前,保护她,宠她,爱她。
或许这,是一个柔弱女子,对强者的依赖吧。
当然,秦纪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眼中浮现凶悍,低声咆哮。
“将此贼妇抓来。”
锦衣卫动作飞快,揪着赵夫人的衣领,来到秦纪面前。
“你们干什么?想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真的想死?”
秦纪看那张只会吐狗话的嘴,就恶心,抬手啪啪两个耳瓜子,潇洒、干净、又利落。
赵夫人被他打懵了,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肿,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纪。
赵家下人脸色变了又变,场面陷入死寂,数十双眼睛看着秦纪,充满震怖。
这男人,打了夫人?
赵家乃权贵,连赵家夫人都敢打?
野男人,不要命了?野男人,究竟是谁?有何靠山?
与此同时,府外,一群人匆匆赶回来,为首的腰宽体胖,身着绫罗棉袍,有股上位者的姿态,正是吏部侍郎赵恒瑞。
“一群废物,连看个门都看不明白?罚三个月工钱。”
众人胆战心惊,不敢多言。
赵恒瑞神色阴沉,快速来到后院,后头跟着大批人马,吼道:“哪个狗杂碎敢来本官府邸找麻烦?还敢自称天下都是他的?本官非得诛你九族不可!”
刷刷刷,无数道目光看过去,有戏虐、藐视,还有求救。
“老爷,您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夫人被欺负了。”
“就是这群人在这行凶,打了不少人,还把白家小子救走了。”
“老爷,您回来,真是老天开眼,赶紧将这群人收拾了。”
赵家下人,你一言我一语,恶心的嘴脸起来了。脾气重生。
赵恒瑞第一眼就看到他老婆被打的跟猪头似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头发凌乱。
“老爷,救我,救我呀,这狗男人打我,他打我!”
“敢打本官娘子?王八蛋,想怎么死?”
赵恒瑞的脸黑如碳,怒吼连连,浑浊而又老辣的双眸,布满血丝。
正妻就是颜面,打他正妻,等同于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