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秦纪这般多的恩宠?
白妇人小脑袋瓜里,不由自主胡思乱想,甚至猜测秦纪真的看上了她。
猜测到这种可能性,她的脸越发滚烫。
“怎么不说话?不同意?”秦纪询问。
“没有,同意,一切都听陛下做主,崇猛是您义子,您做主便是。”白妇人魂不守舍,语无伦次。
秦纪点头。
这时,她将尺寸量好,抬头的瞬间,和秦纪四目相对,娇躯莫名一软,迅速低头后退。
秦纪身上散发的气息,太阳刚了,只要微微靠近,她就不自觉发烫。
“陛下,量好了。”
“好,那朕就不打扰了,你赶紧给朕绣,朕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陛下,要不要留下吃顿饭?”
她语气发飘,底气不足,小心询问。
秦纪被她的娇羞逗乐了。
“下次再来吧,朕若再留在这,怕你的心要跳出来。”
白妇人娇羞无比,心如野鹿乱撞,等回过神时,秦纪已经离开,赶忙迈出莲步跟上。
走到院子时,秦纪突然停下。
她本就失魂落魄,神不守舍,一下没收住脚,就撞了上去。
“啊,抱歉,陛下恕罪。”
红脸顿时白下,冲撞天子,在她潜意识里是死罪。
秦纪却毫不在意的,和煦一笑,“无妨,你没关系吧?疼不疼?”
这态度,这语气,让她心里大暖,摇头。
“不疼。”
“哦,对了,朕想问你叫什么名字。别误会,朕没别的意思,只是认识有段时间了,也该知道你的名字,否则不礼貌。”秦纪正色道。
白妇人平复心情,深吸一口气,“启禀陛下,我娘家姓穆,复名心慈。”
穆心慈?秦纪眼睛一亮,果然人如其名。
“很好听的名字。”
穆心慈尴尬笑笑,被一个小十多岁的男人夸奖名字好听,她居然不觉得被冒犯。
或许是因为秦纪身份上的尊贵,人又和蔼的原因吧。
“朕先走了,你保重身体。别担心崇猛,有朕在,他不会有事的。”
说完,龙骧虎步离开。
来的干脆,走的利落,不像天子,反而像风!
穆心慈愣在原地,被这阵阳刚之风席卷的心起波澜,良久才回神,叹了口气。
陛下对白家的恩宠,我该怎么报答呀?
只希望崇猛那孩子能有所建树,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和栽培。
随之又想起不久前白小兮那番害臊的话,竟是有点异动。
不知蒲柳之姿,能否获得陛下青睐?
秦纪回到御书房,刚过午时,锦衣卫传回情报,报告白崇猛位置。
白崇猛带领一万人马,速度飞快,虽然是群杂兵,并未经受系统训练,但速度、耐力、体力并不输正规军,一路狂奔,已抵达凉州。
按照当前速度,必然如预料般两天内抵达燕地!
秦纪非常满意,对白崇猛越发欣赏。
当夜,秦纪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燕地的事情,是一块大石头,始终压在胸口,挥之不去。
他有种强烈预感,燕地那素未谋面的秦月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
在当前时代,正常男人都会小看女人,觉得掀不起风浪,包括女帝党,就真的打从心眼里高看宁翊桐么?
不,不是!
他们只拿宁翊桐当捞钱筹码。
毕竟,捧女帝的香足,能捞到的好处,比捧天子的臭脚能捞的好处要多的多!
谁让女人好骗呢?
当然,他们小看女人,秦纪可不会。
他穿越之前的世界,有武则天、窦漪房、吕雉……都是能力远超男人之上的存在。
实在睡不着,喊来一众妃子,给他跳舞,体会了一把昏君的靡靡。
养心殿。
笑声络绎不绝,如银铃般清脆。
“陛下,您怎么这样?本来都说今夜要独处在养心殿思索对策的,却把妾身们喊来。这就罢了,还动手动脚的!”
“就是,陛下分明说看我们跳舞,排遣疲惫,才跳一会儿就动手动脚了?”
“怎么着?难道朕不能碰你们?”
“妾身不敢,碰归碰,亲归亲,您不能像豺狼似的乱咬吧?”
“哎呦,乱咬?朕不仅要咬,还要欣赏你们双脚如灵蛇缠绕大树的舞姿呢!”
片刻后,养心殿,娇媚声一声高过一声,此起彼伏,悦耳动听。
“陛下,别闹了,还看不看我们跳舞了?”
“嗯……看蛇绕大树!”
……
翌日清晨,日上三竿,秦纪摆烂,并未去上早朝。
下朝的点刚过,王公公上前通报,说礼部尚书吴所丘求见。
秦纪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回味昨夜的美妙,慵懒询问:“吴所丘?他找朕干什么?他不是宁翊桐的人么?”
他这一说,王公公迅速明白,误会了!
立刻解释。
“陛下,他不是皇后娘娘的人,也不是咱们的人,属于中立。”
“哦?”秦纪若有所思,仔细一想,觉得也对!
礼部尚书的位置,一般人当不了,能当的,都是四书五经倒背如流的大儒!
这种人,肯定是瞧不上女子的,也不会喜欢外戚干政。
同样,秦纪丢失五分之一江山,为人懦弱,事事听从宁翊桐,属于德行有亏,他也不喜欢。
讲白了,就是又酸又臭又硬的老头,干脆选择中立。
当然,能在两派激烈斗争中存活,除了自身民望高外,就是他的职位不重要,不值得动他。
礼部没别的屁事,主要任务就是接待使者,以及皇家礼仪操办。
一听吴所丘不是女帝党,秦纪立刻让人进来。
没多久,一个又矮又瘦的小老头跑进来行礼。
“老臣礼部尚书吴所丘,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谢陛下。”
“吴爱卿找朕,有什么事?”秦纪好奇询问。
吴所丘头大无比,“陛下,您是真将请愿团给忘了?那请愿团的代表,天天过来缠老臣要见陛下,老臣为难,不好安排。”
说话期间,心虚的偷瞄秦纪神色。
若不是你让唐玄霸乱承诺,说请愿团过来,你会纳妃,我至于天天被那群骚婆娘骚扰?
闻言,秦纪一阵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