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峥双手负在身后,冷哼一声,开口便是质问。
“你们究竟做了多少大逆不道的事情,还敢瞒着本王?”
中年男人富有肥态的脸庞,抖动一下,“王爷何出此言?”
“问本王何处此言?说,你们世家门阀究竟做了多少违背大夏律法的勾当?别给本王装傻,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事情交代清楚。”
男人颇为忌惮。
“王爷,您这么讲就不对了,难道您就不是世家的人了?很多年前您不就已经和我们成为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么?”
秦观峥勃然大怒,一脚踹翻对方,力道很大,男人被踹翻几个跟斗,痛苦难当,却不敢惨叫出声。
“别和本王扯这些有的没的。本王告诉你,本王是皇室中人,最后才是世家中人。赵老三私挖铁矿,贩卖国之重器千步巨矢,究竟是不是真的?”
男人抹掉嘴角的血迹,惊恐抬头。
“王爷是从何处得知这件事情的?”
听到对方这话,秦观峥心头咯噔,大体已经猜测到事情的真相,顿时怒火冲天,脸色狰狞。
“狗东西,混账狗东西!还敢问本王是从何处得知的?”
他低声咆哮,像是受伤的野兽,在黑夜低吼。
“天子已经知道这事了,正在调查,赵老三大逆不道,要本王如何包庇他?”
男人闻言,脸色刷的一下煞白,立刻爬起。
“息怒,小人立刻回关陇,将此事汇报赵大人。”
秦观峥咬紧牙关,反手又是一个耳刮子。
“本王从天子手中打包票,接过此案,这件事现在要本王处理,让赵老三亲自滚过来接受本王的制裁。”
男人吓得浑身打颤,“王爷,万万不可,您总不能自家人灭自家人吧?
咱们可以先把各大作坊关掉,暂停生意,否则一牵连便是一大串人,谁都摆脱不了厄运。”
……
回王府后,秦纪准备到替他准备的院子睡觉。
有卫子芙在,不至于一个人寂寞。
刚进入王府前院,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诸葛小小!
她一身薄棉衣,坐在园内,不知在等什么。
月光明亮,打在她端庄绝美的侧脸,显得落寞和孤单。
“陛下,诸葛小小很不对劲啊,大半夜的不在自己房中坐着,也不在自己院子坐着,反而跑到您回阁楼必经之路坐着,该不会是在等陛下您吧?”袁空皱眉提醒。
秦纪颇为意外,但看诸葛小小旁边还跟着两个贴身奴婢,倒不觉得她是在刻意等他。
“或许是巧合吧,好歹也是堂弟媳妇,不可能不懂规矩,就当没看到,自顾自走。”
原本他是想上前去问一下的,但转而一想,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没有别的主人在场,很不妥当,便悄悄从侧边离开。
可是,忽然,诸葛小小抬头,就看见他了,一双美眸闪过一抹慌张,立刻带着两奴婢上前行礼。
“陛下,您回来了。”
人到跟前,秦纪也不好再装成没看到,只能尴尬一笑。
“对呀,才回来!这么晚了,你在这坐着干嘛?这里是前院啊!”
听出敲打意味,诸葛小小神色慌张,硬着头皮解释,“陛下,我是想等世子回来,难道世子没跟您一起回来么?”
秦纪一愣,“不对呀,他比朕要早回来,难道还没到?”
诸葛小小疑惑。
“没有啊!他和王爷与陛下一同出门,至今未归。”
秦纪眉头紧皱,难道他父子二人去喝第二场酒了?也不是没可能。
这么晚了,只有这解释了。
不由自主,秦纪轻声叹息。
看看诸葛小小,貌似过的很风光,实际他清楚,诸葛小小独守空闺,即便有正妃身份,却不得宠爱。
秦祥舟的心,永远在死去的那个女人身上。
不仅如此,秦祥舟还将别的女人生的孩子,让诸葛小小带!
诸葛小小何其悲哀?
可是这事,秦纪觉得跟他有一定的关系。
“先休息吧,朕才想起来,小皇叔和堂弟好像处理公务去了。”
听到解释,诸葛小小露出苦涩的微笑。
“陛下,其实您不用解释,我知道世子一定又拉着王爷到龙门酒楼喝闷酒去了。
以前他心情不好,就总会拉王爷到那里喝酒,父子二人谈天消遣。”
闻言,秦纪相当尴尬,这圆场也不知如何来打。
诸葛小小看出他的尴尬,立刻又使了一礼。
“陛下,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行了,你也赶紧回房休息吧。”
诸葛小小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不得不承认,诸葛小小的样貌、性格、气质、内在,身为女人没得挑剔。
也不知道秦祥舟怎么想的,对这正妃爱答不理,心心念念着过去的初恋。
秦纪无奈摇头,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毕竟这是人家夫妻二人的事情,他不好插手。
这时一个锦衣卫小旗向前,犹豫片刻询问,“陛下,有件事情不知卑职该不该说。”
秦纪瞪了过去,“磨磨唧唧的,这可不像你,赶紧说,朕要睡觉了。”
小旗拱手:“陛下,刚才世子妃说世子常去龙门酒店喝酒。
卑职记得,龙门酒店是大夏最大的酒店,几乎遍布大夏。
而酒店的掌控者,便是关陇赵家。”
闻言,袁空脸色巨变,秦纪也如遭雷劈,僵在原地,下意识捏紧拳头,整个人陷入沉默,怒火渐渐喷发。
就在青楼的时候,他还让秦祥舟别和赵家人有往来,尤其是赵老三。
才多久,就跑到赵家那边去?莫非他是见谁?
感受到秦纪澎湃的怒火,袁空轻声开口,“陛下,要不然老奴去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也有可能咱想多了,他是在连夜调查赵老三私挖铁矿、贩卖千步巨矢一事。”
秦纪冷笑摇头,即便他相信自家叔叔,但现在的点过了凌晨,哪有这个点去查案的?
“别打草惊蛇。”
“是!”袁空悄悄退离,隐入黑夜。
秦纪咬紧牙关,深吸了口气。
小皇叔,堂弟,你二人究竟什么情况?父子之间是否在密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