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无比凄惨,像是地狱的恶鬼在咆哮。
昭狱的手段层出不穷,钻心刺骨,每一样都是秦纪发明的,是个正常人都难以忍受的苦刑,可以摧毁正常人的意志,满脑子只有死一个念头。
民间传闻,果然不假,宁可去死,也不入昭狱。
袁空轻声提醒:“陛下,那刺客显然受过专业训练,一时半会儿想让他招供,怕是不可能。”
秦纪目光幽幽,“谁说朕要他招供了?此人骄傲自负,嚣张无比,只要将他的意念摧毁,朕就能套出些有用信息。
刚才他不就有意无意的说漏嘴,背后有人!像他这种东西,应该是成群结队的,砍一波还有一波。
只要背后的指使人不抓出来,这些咬人的狗,就永远不会灭绝。”
袁空点头,“陛下睿智,不如您先回宫,老奴守在这,天色已经晚了,您早些休息的好。”
秦纪呵呵一笑,等不了太久。
刚说完,就有一个锦衣卫出来汇报。
“陛下,人承受不住严刑拷打,晕死了。若在继续大刑,怕是难以忍住痛苦自尽。人一旦死了,就不好办了。”
秦纪点头,转身走回大牢。
只见西厂厂公浑身血淋淋的,指甲盖被一点一点拔出,十指变形,指尖上还插着针。
“将他弄醒。”秦纪毫无怜悯,声音冷漠。
立刻有人照做,将寒冷刺骨的冰水,浇在他的身上。
冰水可不是普通的冰水,而是掺杂了盐的盐冰水!
盐泼到伤口,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火辣辣。
西厂厂公爆发痛苦惨叫,艰难的抬起眼皮,承受巨大的恐怖痛苦。
秦纪拿起一只铁钳,拍了拍那被打烂的脸。
“说,什么名字?”
西厂厂公面部痛苦到狰狞,浑身颤栗,声音嘶哑,想骂却毫无力气。
“还不想说是吧?不要拿朕当傻子!朕即便年轻,也不是你们这群阿猫阿狗能趴在脑袋上拔毛的。”
说话间,龙眸暴闪锐利。
说到严刑酷吏,身为穿越而来的他,还是清楚很多的。
“来呀,拿辣椒。”
西厂厂公脸色巨变,知道在劫难逃。
与其惨遭折磨,不如撞墙而亡。
秦纪看出他的意图,将他狠狠碾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想死是吧?朕有没有告诉过你,朕不会让你轻而易举的死?想一了百了?做梦!
敢到朕的头上动土,是死罪。害死数十条无辜性命,是死上加死。
别以为朕不清楚你们的主子是谁,不就是燕地那臭贱货么?
以为你不说,朕就查不到了?朕的东厂比燕地的西厂强悍千万倍。你燕地算个屁,垃圾。
朕久久不动手,不是因为动不了,而是看在燕地秦月娅是个臭娘们儿的份上,好男不跟女斗,给她一点面子,否则朕谈笑风生间,燕地必灰飞烟灭。”
西厂厂公脸色微变,恐惧从骨子里渗透出来,而他的面部表情,并没有逃过秦纪的眼睛。
“昏君,你如何知道是燕地的?”
顿时,袁空等人倒抽凉气,果然被套出话来了。
陛下睿智,睿智啊,西厂确实是燕地人马。
秦纪脸色一僵,捏紧大拳。
秦月娅!!!果然是那贱货!
那贱货先是梁州大战的时候,派兵积压在锦城,而后借兵给司马家!
八大家族才灭,就又派出刺客来京城。
她究竟想颠覆朕的皇位,想到了怎样变态的地步?
妥妥的大祸根。
西厂厂公痛苦咬牙。
“即便你知道燕地又如何?燕地的强大不是你这种人能明白的。这一波刺杀失败,还会有下一波,下下一波。
我燕地西场,就是对标东场建立,不要急,你一定不得好死,你的江山一定会被女皇陛下掀翻。”
袁空等人怒不可遏,就要上前揍他,秦纪却心生一计,立刻阻止众人上前,然后装出一副害怕而又忌惮的模样,气急败坏。
“什么?西厂是对标东厂建造的?”
“对,怕了吧,昏君,哈哈哈,你害怕了吧?”西厂厂公双眸充血,带着不屑和挑衅。
看到秦纪害怕,他相当得意。
“害怕?国际玩笑!朕才不害怕。”秦纪摇头,“东厂厂番万人,锦衣卫也有万人,排除掉专门刺探情报潜伏的锦衣卫外,还有数千顶级精锐,在京城保护朕,阻挡西厂的刺客轻轻松松,手到擒来。
朕看你西厂,绝对不会有这么多人马,恐怕屈指可数!你们这一波覆灭了,怕是再也没有几个能担大任的吧?”
西厂厂公丝毫不觉得秦纪是在套话,放肆大笑,笑容带着讥讽。
秦纪的惧意,极大满足了他的变态快感。
反正横竖一死,逃脱不了折磨,不如尽情的嘲讽这所谓的九五之尊。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女皇陛下说的不错,废物,彻头彻尾的大废物!你说这些,无非就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
他自以为是的拆穿秦纪的伪装。
秦纪内心嗤之以鼻,陪他继续装模作样,还摆出一副被拆穿伪装恼羞成怒的假象。
“胡说八道什么?朕是真龙天子。九五至尊?朕怕谁?朕谁都不怕。反而是你们这些宵小,应该怕朕才对。朕不怕你们,绝对不怕!”
西厂厂公笑的更加张狂,笑到忘了疼痛。
“怕了,怕了。哈哈哈。昏君,你就是怕了。你这几千几万的人马算什么?我燕地西厂人数是你的数倍,即便厂番锦衣卫很强大,又能替你挡多少枪?你不要想安稳过日子。”
秦纪表情冷漠,站在原地。
好一会儿,西厂厂公的脸才开始变色。
“你为什么不害怕了?干嘛这般冷静?”
秦纪眯眼,“陪你装模作样,你还真觉得朕怕了?别太看的起你自己!
真是什么样的狗主人,养什么样的狗。
秦月娅自恋到变态的地步,手底下的狗同样自恋到变态。”
语气的不屑,让西厂厂公炸毛,似乎先前的犀利攻击都打在空气中。
他忍不住了,尖声大叫。
“昏君,昏君,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