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行人交流。
吐鲁番使者史密环看着吐鲁番公主蔡邦凝,小道:“小公主,此番大夏天子邀请咱们参观皇龙卫,必然是想炫耀他们国家的武力。
可是钱明瀚带兵过来镇压咱们吐鲁番部队时,都已经见识过了,现在又炫耀一方,必然是找存在感。”
蔡邦凝轻轻一笑,语调温柔而又魅惑。
“凡事别只看表面,此番钱明瀚镇压我军,我军并未使尽全力,只想借此与大夏合作,避免突然派使者前来,瓦剌起疑!有战败这层因素在,减了不少瓦剌的怀疑。”
蔡邦凝是现任吐鲁番王最疼爱的小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但却并未养成坏脾气,反而知书达理,心思聪慧。
但她也有自己的骄傲,打从心眼里对大夏嗤之以鼻,看不上!
若非瓦剌对吐鲁番和大夏虎视眈眈,吐鲁番为自保,不得已合作,她怎会成为和亲贡品?
史密环幽幽一叹,“小公主,话不能这么讲,中原有句话,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有一句,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大夏丢掉五分之一江山,也远比咱们吐鲁番强大的多。而且,联盟在即,可不能弄出差池。”
“本宫知道,就是大夏天子没多大实权,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却弄出双帝临朝的笑话,简直可笑。”
蔡邦凝灵动的美眸,闪过不屑。
同样,她被安排过来和亲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除了促成军事联盟外,她还想效仿宁翊桐,将她打下去,凭她的美色把秦纪玩弄于鼓掌,成为下一个女帝。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等他们这般人来到皇龙卫驻地时,被眼前的状况弄傻眼了。
外围区域士兵,来回巡逻,身姿挺拔,个个一米八往上大高个,穿着和普通军装不一样的款式,袖口领口都是金边,金边上绣着五爪金龙,手中扛着火器,步伐整齐划一。
“这,这就是皇龙卫?”
“小公主,快看!”
这时,史密环指向不远处,大家顺着手指看去,脸色巨变,僵化当场。
只见前方骑兵演武场,沙尘迷茫,轰隆隆如同闷雷,地动山摇。
蔡邦凝史密环等人目瞪口呆,看着浩浩荡荡的骑兵冲锋,士气不可谓不强。
大夏内破外破,还丢了五分之一江山,却保留此等军队?
皇龙卫绝对是大夏军中头号大精锐,没有之一。
“诸位,这边请,陛下已经等候多时。”
直到王公公过来迎接,他们才回过神,跟着王公公前往。
一路而去,眼花缭乱,皇龙卫驻地巨大,除了外围区域是骑兵地盘,里边还有射击场,最夸张的是有炮场,放炮手一放,毁天灭地。
众人瑟瑟发抖,头皮发麻。
他们先前还在嘲讽大夏军没比吐鲁方军强多少,结果现在就看到了皇龙卫!
倘若那时大夏天子把这队伍派去打吐鲁番,估计现在吐鲁番已被纳入大夏版图了吧。
先前瞧不起秦纪的蔡邦凝,彻底惊呆。
有此等利器,为何不用它们打吐鲁番?两百步开外的火器,射程夸张,弓箭手都拉不了那么远。
想着,蔡邦凝倒抽凉气,脸色复杂。
史密环神色也没好到哪里去,颤抖道:“小公主,这怎么可能?大夏火器,咱们吐鲁番有买过,射程不超过百步,百步已是极限,而且还特容易炸膛。
而此等火器,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瓦剌能否扛得住?”
先前,他们怕摇摇欲坠的大夏和吐鲁番合作,两国能否抵抗得住瓦剌,万一瓦剌北上大夏彻底亡国,那吐鲁番赔了夫人又折兵。
现在,他们却担心起瓦剌能否扛得住大夏攻击。
史密环神色复杂,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庆幸选择和大夏合作,另外一方面怕迅速崛起的大夏会不会愿意与吐鲁番合作!
搞不好人家动动小指头,顺手就把吐鲁番吞并了。
史密环一声叹息,无奈道:“臣不清楚皇龙卫这种部队有多少,然而以大夏种种状况推测,能推测出这样的部队不会多。
可是,只要给大夏休养生息的机会,他们持续训练,复制类似的军队太简单了,现在缺的就是时间。”
蔡邦凝皱眉,这些兵和自己国家的兵比起来,简直就是天。
每年入冬,瓦剌大队跑进吐鲁番抢劫,吐鲁番兵就是干看着,无任何动作……
突然,蔡邦凝美眸一亮,“倘若咱们吐鲁番军队也拥有此等火器,是不是也能独立对抗瓦剌?”
这话,令史密环反应过来,对呀,若吐鲁番也训练出类似皇龙卫的火器兵,国力必翻数倍!
“火器厉害,为大夏利器,陛下不会给咱们的。”
“我有办法。”蔡邦凝冷笑。
觉得只要色诱秦纪,吹吹耳边风,到时候她想要什么没有?
很快,一众使者来到秦纪面前,秦纪邀请他们参观皇龙卫,把他们震惊到灵魂颤抖,越来越想搞到火器。
参观到中间,一群人在一处大殿休息时,蔡邦凝主动邀请秦纪喝吐鲁番特产茶叶!
秦纪当然欣然答应,紧接着,蔡邦凝给史密环使了个眼色,史密环瞬间会意,说皇龙卫特别威武,还要继续参观。
秦纪坏笑,威武的火器还秀不到你们?今天朕要财色双收。
于是,秦纪立刻吩咐王公公,带使者团们去参观。
没多久,只剩秦纪和蔡邦凝。
蔡邦宁泡茶,秦纪则是笑的鸡贼,那火辣的眼神,令蔡邦凝内心发毛。
但一想到此处是军营重地,外面那么多人来来往往,秦纪又是大夏天子,不可能乱来。
放下心的蔡邦凝微笑着端起一杯茶,“陛下,请。”
结果,秦纪去接茶的时候,大手紧紧包裹住了她的玉手,吓的蔡邦凝慌忙将手收回,警惕的看着秦纪。
“陛下,我……”
“怎么?陛下?大夏的规矩,你要时刻在朕面前称妾身,懂不懂?”
秦纪语调冰冷,蔡邦凝心里不舒服,却还是忍住恶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