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是从草原搞事开始,到昨夜为止的伤亡人数。
其实,对大战而言,死十几万都是正常的,何况只是区区五万。
但即便只有五万,秦纪也心疼到不行。
这五万人中,其中死的五千左右是他的皇龙卫!
纵观天下,只有皇龙卫的武力值,才符合他对亲卫的要求,连神机营都不算。
秦纪深深一叹,皱眉道:“高于朝廷十倍的抚恤金,回京后准备一下!”
“陛下万岁。”
一众大将齐齐下跪。
秦纪点头,“还有何事要禀报?”
常知云立刻出列,“陛下,从突厥东部缴获的牛羊、粮食,卑职都已将其带回,够我军吃上一月!加上运粮官送来的,拖到秋收不成问题。”
秦纪听到好消息,总算开心了些。
“明瀚,立刻派人到平洲接应粮草,切记不得再出差池!”
“是!”钱明瀚重重点头。
正准备前往的时候,传来通报!
“报!陛下,从京城运来的百万人马一月口粮,抵达锦城。”
秦纪懵逼,这么快就运来了?粮车不是毁了么?不是预计需要七天才能抵达么?
一众大将纷纷议论。
“什么情况?不是预计七天么?才过去三天就来了?”
“走,随陛下看看情况。”
秦纪快步走出大殿,只见外头络绎不绝的车队涌入。
运粮官吴夕章、钱德云二人冲过来。
“报!陛下,从京城运送的粮食,安全抵达锦城,幸好路途有合州城主号召其友帮忙。”
“草民张鸣,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一个员外打扮的中年男人,对秦纪行礼。
秦纪虚手一托,“免礼,你是合州城主的朋友?粮车是你解决的?”
张鸣笑呵呵点头,“不错,赵大人得知粮车被毁后,立刻找到草民,草民号召下方,帮助运粮,幸不辱使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粮食运至锦州。”
秦纪心中感动。众志成城,可谓是众志成城,真情意啊!
合州城主当记大功。
“很好,你叫张鸣是吧,此次你功不可没,想要何等赏赐?”
秦纪相当大方,张鸣却摇头。
“陛下威名震慑大夏,能为陛下出力,为国出力,是草民的荣幸,也是草民的义务和职责。
毕竟陛下有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草民天天都有看皇家日报,对陛下的所作所为,佩服的五体投地。
草民做的这一切,责无旁贷,不求回报。”
不知为何,秦纪心里暖暖的,他做的一切,没有白费,愚昧百姓的智慧是会开化的!
“对了,陛下,此次号召下方运送粮食的同时,还通过一些关系网,找到当时破坏运粮车对凶手的线索。”
瞬间,数道犀利的目光看向张鸣,纷纷询问。
“谁破坏粮车?等同于卖国?将国家利益置于不顾,让国家士兵饿死。”
钱明瀚等人恨不得活吞幕后指使。
张鸣浑身一震,抖了个哆嗦,没办法承受众人释放的威压。
秦纪皱眉,示意众人别那么激动,温和一笑,平静开口。
“慢慢说,不急,找到了什么线索?”
张鸣抹掉额头渗出的冷汗,严肃道:“破坏凉车的人,来自京城。”
闻言,秦纪勃然大怒,原本以为是当地世家干脆出手,没想到来自京城!
是谁?女帝党?还是陈国公?
“知道是何人?”秦纪咬紧牙关。
张鸣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有待查证,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来自京城。”
说到这,他取出一把刀。
“陛下可以派人仔细查查。这刀一看,便价值不菲。找到刀的主人,或许事情水落石出。”
秦纪火冒三丈,看了一眼精美的刀,吼道:“麻痹的,敢到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立刻派人传令给陈仲衡,让他安排在京锦衣卫秘密调查此刀出自哪里,朕要知道谁是幕后指使!尤其是陈国公那条狗贼,务必严查。”
周围众人各个义愤填膺,这件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和陈国公脱不了干系。
而陈元畅却抛开表象,听到另外一层意思。
“陛下,难道你还不回京城?”
秦纪点头,“不错,朕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要去趟凉州。”
“那燕地叛军以及草原,该怎么处置?”
秦纪叹了口气。
“草原十五个小部落,元气大伤,东突厥名存死亡,突厥王后必然要内部改革,重振突厥。
所以,这段期间会各自安顿,不敢再跳出来。
等过了风口浪尖,朕忙完别的事情,在一一收拾。
至于燕地,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好打,补给线拉的太长,粮食也不够,支撑不了长时间战力。
秋收之前,朕要命各大工厂不干别的,全力生产弹药。
等秋收之后,朕不惜一切,抢回燕地。
反正锦城在手,易守难攻,燕地也掀不起风浪。
这几次的胜利,朕威望空前,足以震慑女帝党!”
听到这话,无人有异议,纷纷拱手称是。
最后,秦纪又在锦城多留了几天,处理了一些军务之后,才动身启程凉州。
随行的有常知云、林飞虎以及数万人马。
而撒哈拉部落的一众残余部队,也都随行。
此刻,秦纪在草原大道阔斧的事情,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大夏,朝野震动,风头无二。
任何一件单挑出来,都足以让保皇党扬眉吐气,用鼻孔看女帝党,展现天子龙威。
进凉州的时候,梁州百姓夹道欢迎,匍匐欢呼,大呼万岁。
“陛下龙威,大夏将崛起!”
“陛下浩荡,大夏将神光普照……”
卫子芙掀开马车上的珠帘,看着外头,激动的俏脸通红。
“陛下,好多人在欢迎您,看他们样子都很高兴,对您相当感激。”
秦纪呵呵一笑。
“他们都是朕的子民,朕是他们天子。他们头上的天,打了胜仗,狠狠咬了异族一口,扬眉吐气,怎会不高兴?”
卫子芙撇撇嘴,“倒也是,但听陛下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还是很瞧不起异族?
臣妾也是异族,难道您也瞧不起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