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淼赶紧上岸,跑过去。
“陛下,您好久没来我寝宫了……”
“上次朕告诫过你了吧,不得在皇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可是太无聊了,皇宫能玩的地方都玩遍了,没什么别的好玩的,如果不自行找点乐子,我一定会发疯。”
王公公呵呵一笑,小声劝说,“娘娘,即便如此,也要注意皇家该有的礼仪。”
“我才不管这些。陛下说过,我可以做喜欢的任何事情。”
秦纪哈哈大笑,“行,那朕给你找些好玩的,朕要大赦天下,让女子出门,抛头露面,从此刻开始,你想去哪玩就去哪玩,皇宫再也囚禁不了你了。”
“是么?真的?”
林小淼喜笑颜开,激动的像八爪鱼似的抱住秦纪,也不管袁空等人,在他脸上狠狠吧唧两口。
“陛下,太好了,您真是太好了,姐姐们知道您的决策一定也会很开心。”
秦纪点头。
“行,那你赶紧去告诉她们。当然,要记住,出宫游玩的话,带好护卫,不要让朕担心。”
“好好好!”林小淼二话不说,马不停蹄的就跑。
秦纪无奈摇头,恢复正色,带人出宫,前往龙门酒店,约见孙家来使。
半个时辰后,龙门酒店,二楼。
秦纪看一个头戴斗笠、蒙着半边脸的男人进来。
“这里很安全,不要藏头藏尾。”
听到秦纪的话,来人将遮掩物脱下。
看清来人,秦纪瞳孔猛缩。
不仅是他吓了一跳,袁空等人也是满脸惊诧。
来人,就是个小男孩,顶天不超过十五岁。
孙家派这小屁孩过来,和当今天子交涉?脑子没毛病吧?
“草民孙仲景,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像模像样的行礼,稚嫩的脸庞,不惧丝毫慌乱。
仅一眼,秦纪便从此子身上看到未来的光芒,绝非别家门阀的二世祖能比。
“你就是孙家的少主,孙仲景,很好,很好,相比其他八家,一天一地,云泥之别。”
秦纪丝毫不吝啬夸奖。
孙仲景即便年幼,却也没有因为秦纪的夸赞而辫子翘上天,宠辱不惊,淡淡一笑。
“陛下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门阀开战,此举历朝历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不愧为当之无愧的枭雄,令世人折服,草民万分佩服。”
秦纪目光幽深,真诚的看他。
将来朕的儿子,也得生成他这样!
小小年纪,不卑不亢,敢和当前地位最大的男人这般说话,很不错。
只要能平安长大,前途必然无量。
“你是孙家主什么人?第几个儿子?”秦纪好奇询问。
“家主乃草民小姑姑。”
“小姑姑?”秦纪惊愕,“她没有孩子么?否则为何把你当成继承人培养?”
孙仲景摇头。
“没有,小姑姑一生清白,从未与男子苟且,极其注重名节。但最近这段期间,流言四起,她很不好过。”
顿时,秦纪心里很高兴。
孙从容没有成亲没有孩子,仅克死五任未婚夫。
实际,所谓的未婚夫,刚拜完天地就被克死了,也不能算成过亲。
换而言之,这半老徐娘四十来岁还是清白身,尚存初血。
靠,调炸,简直了……
年龄这么大,却是黄花,老黄花!
一时间,秦纪想的飘飘然,而后回神。
“实不相瞒,流言蜚语全部都是离间计,实际朕和孙门主没有任何关系。”
孙仲景点头,“我知道,陛下的计策相当成功,八位门阀家主全部中计,只有姑姑里外不是人。甚至,八家已经令人暗中监视小姑姑。”
秦纪呵呵一笑,“哪里里外不是人了?朕的大门向来为孙家敞开,大门内可不是崎岖小道,而是康庄大道。当然,有个前提,你们要彻底臣服朕。”
孙仲景的眼睛相当清澈,直视秦纪。
“必须臣服?”
“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既然陛下单刀直入,这般爽快,草民也不藏着掖着,要孙家臣服,可以,但空口白话,陛下要给孙家保证。”
“什么保证?”
紧接着,孙仲景语出惊人,不死不休!
“门阀的态度,显然是要造反,至今没有动,是在等待梁王表态。一旦梁王同意取代陛下的位置,大战一触即发。
八大世家掌控了大夏大半资源,陛下该不会认为仅凭当前手中的人马,以及区区火器,就想赢吧?
即便是赢,也是险赢,后果便是国力衰退,经济至少倒退百年,而周边众国渔翁得利。”
话落,房间内响起倒抽凉气的声音。
八个门阀,居然在等梁王表态。
孙仲景是孙家的少主、继承人,他的话肯定是有依据的,不会童言乱语。
局势相当不妙,秦纪却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霸气的挑眉。
“那又如何?”
看秦纪的态度,孙仲景忍不住失望。
陛下狂妄到无知,什么叫那又如何?难道陛下真的没有考虑过彻底和门阀大战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输了就不用说了,改朝换代。
可赢了又能怎样?
秦纪随即继续道:“实不相瞒,八大门阀的动作全在朕的监视之下。”
孙仲景一愣,目光一闪,“陛下是何意思?”
“是何意思,你就不用管太多了。朕得到消息,司马家前往燕地借兵,只是不知其中是否有孙家的参与。”
孙仲景猛然起身,纵使他再沉稳,也终归是个孩子,惊恐之色,尽显于表。
“陛下如何得知的?”
“朕刚才说了,不该管的不要管。天子的心术,你一介草民,不懂。”
孙仲景狠狠吞咽唾沫,头皮微微发麻,竟心生恐惧。
看来,天子是真的不简单。
八大门阀的举动,全在他监视下,这得多可怕?
门阀不是普通世家,被天子监视,毫无察觉……
霎时,他如坠冰窟,瑟瑟发抖,通体冰凉。
“如此说来,陛下能很好的解决内部动乱?”
“动乱?什么动乱?”秦纪嗤之以鼻,“这叫动乱?无非一群傻叉的飞蛾扑火,朕谈笑风生间便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