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跟你开个小小玩笑罢了,不要介意。朕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强迫美人做任何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
祈洛儿又翻了个风情万种的白眼,不再接话。
她发现,她越接话,秦纪就越上赶着占便宜。
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对了,我找到一样你寻找许久的东西。”
“什么?”秦纪懵逼。
祈洛儿取出一个盒子,随意的放在桌子上。
“自己看呗,又不是没长手打不开,更不是没长眼,看不到。”
秦纪没好气的拿过盒子,将盖子打开,里头赫然躺着一株至阳草,似乎泛着红光,就知道药性至阳至刚至烈。
只是秦纪并未见过,至阳草,所以不知此为何物。
“什么玩意儿?哪里拔来的野草?莫非为了感谢朕过来顺道拔的?”
祈洛儿额头挂满黑线,对他口无遮拦的态度已经无力反驳了,拍了拍额头,叹息。
“是你找了两年多的至阳草,我收拾那群不法商贩的时候偶然间找出来的,后来便用重金将其买下,用了我大半辈子的钱。”
大半辈子的钱?秦纪神情巨变。
“至阳草,这便是朕一直在找的,欠缺最后一位主药,就能提升生育能力的至阳草。”
他失态的尖叫。
祈洛儿呵呵一笑,眼神带着宠溺,就像是邻家阿姨看孩子的宠溺。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毕竟我又不是大夫,你找人看一下吧,是不是至阳草。”
“不用找人看了,朕相信你的眼光。”
祈洛儿内心酸楚,苦笑摇头。
“行了,事情也说完了,我这次过来,除了给你送草之外,还要述职。”
秦纪将药草的盖子盖上,压下欢喜。
“你干嘛这般正色,朕不是说了么,不想和你以君臣相称,就用朋友的态度就好。”
“公私要分明,否则陛下的态度会让我倍感压力。”
“行吧,公私分明,那你说,朕听着。”
秦纪点头,态度根本就没有要公私分明的样子,一双贼眼上下打量她的体态。
祈洛儿忍不住嘴角抽搐,本想大骂两句,转而一想算了。
跟不要脸的人对话,就是给自己找气受。
半个时辰后,说完,祈洛儿说有要务处理,转身就走。
秦纪留了半天没留下,只能放她离开,最后急忙命人把御医院首喊来。
又是一个时辰,御医院首证明至阳草的真伪,确实如假包换,各种称奇,追着秦纪问药草哪里来的?
本该是绝迹的玩意儿,愣是被找到一株。
秦纪解释完后,爽朗大笑,笑声传出御书房,让外头众人愕然。
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什么情况?
之后,秦纪让御医院首赶紧把提升他生育能力的补药做好,这样一来,他就能大大提升当爹的概率。
可惜,秦纪不知道的是,就因为他的概率问题,从而引出风波。
祈洛儿豪宅,她脸色煞白的将案桌一掌拍碎。
“什么,你再说一遍?”
祈洛儿眼前的白衣男人脸色漆黑。
“怕什么?做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已经想好对策了。黄毛天子不会怀疑你的。”
祈洛儿破口大骂。
“滚!我是让你找至阳草,没让你为了至阳草杀人,你个王八蛋,把人给杀了,疯了!这样做和那些刀口舔血的杀手有何区别?”
她勃然大怒,美眸喷火,无法忍耐,通体深寒。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几十条人命就能助咱们成大事,故而他们的死应该为此感到光荣。”
白衣男人非常不爽,觉得祈洛儿不可理喻。
眼看祈洛儿一发不可收拾的要大动干戈,白衣男人又不得不示弱,叹息。
“失手罢了,不小心跑走一个人,甚至还掉了一块腰牌。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真没有用,早知道还不如不去抢至阳草。”
祈洛儿顿时脸色煞白,往后倒退数步。
“完了,不好,若那个人找到秦纪,咱们就全部都完了,何况……”
欲言又止,眉头紧皱。
秦纪一定会背上黑锅,至阳草天下就此一株,无双派被灭的帐,肯定被记到秦纪这。
天子为了一株至阳草,灭掉无双派,嘲讽而又残忍。
“放心,已经在尽力找逃跑的那个人了。”
白衣男人神色不善。
其实,祈洛儿并不是怕死,只是难以接受秦纪发现事实之后对她的质问。
与此同时,秦纪刚下朝,御医院首华贵佗,就老脸苍白的跑过来找他。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至阳草,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秦纪满脸懵逼,亲自替他拍了拍背。
不要激动,你如果气死了,还让朕上哪儿去找医术、毒术举世无双的第二个人?至阳草是贸易所所长祈洛儿给朕的,有什么问题么?”
华贵佗冷汗直冒,咬牙切齿。
“至阳草本身并不稀奇,可由于绝迹,所以珍贵无比。传言,这株药草是无双派的独苗,作为镇派至宝……”
“那又如何?”秦纪更加懵逼。
“就在前段时间,无双派惨遭灭门,从上至下全都死了,而门派内至阳草也没了。”
华贵佗老脸难看的看着秦纪。
顿时,现场死寂。
秦纪笑容凝固在脸上,袁空等人睁大瞳孔,倒抽凉气,终于明白华贵佗干嘛这般激动。
换而言之,时期敏感,无双派消失的至阳草在秦纪手中,甚至牵连到了祈洛儿。
这件事,不可谓不大。
秦纪头皮发麻,嗅到了浓烈的危险。
“赶紧封锁消息,彻查此事。”
“没有用了,陛下,至阳草就不是机密,两年来您各种派人,多方渠道去找至阳草。现在无双派的惨案,天下皆知,有心人将两件事一联系,必然会嗅出莫名其妙的意味。”
秦纪心沉谷底。
麻痹,妥妥的误会。
“报!报!”
这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
“报!无双派仅存最后遗孤,来京城了!”
汇报的探子,满头大汗,脸色惶恐,匍匐在秦纪脚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