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黄旗还不了手,被迫挨打。
大夏炮火轰过来,他们人仰马翻,在射程之外的地方轰过去,够不着巨江水师,打法很憋屈!
最后,没办法,瓦剌只能下令将防御工事后退!
以为后退就算完了,两方相安无事。
结果,秦纪不罢休,你撤没关系,朕来追!
于是,上战船,到船面去炸。
刚后撤的瓦剌,惊恐发现秦纪欺人太甚,越过巨江停在港口,利用船上的大炮,齐齐开射,弄得瓦剌没脾气!
怎么着?撤呗,继续后撤,撤在船上都打不到的地方!
可以说,这一战,让巨江一带的百姓无比振奋。
多久了?被瓦剌骑在脑袋上拉屎多久了?
百姓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瓦剌北上,成为亡国奴,赢了一场,能不喜极而泣?
这场战,历时两个月,从初冬打到中冬,瓦剌大败,连连后退。
战果很快传到忽必合那边。
得知这消息后,忽必合和瓦剌贵族大惊失色。
“什么?本王耳朵没瞎吧?咱们大瓦剌输了?不可能!本王的正黄旗从无败绩,不会输的。”
直到……白纸黑字的战报传来,忽必合沉默了。
瓦剌人人都是骑马高手,两军对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守城攻城是弱项,因为大夏有火器,而战报上显示,大夏的炮射程翻了个倍,升级了!
意味着,势均力敌的对轰,演变为大夏够得着瓦剌,瓦剌够不着大夏。
“诸位,关于此战有何看法?”忽必合将情报捏的粉碎,脸色阴沉的看着众人,尤其是吴天良。
吴天良是他最受信赖的狗奴才。
他能打下大夏五分之一江山,吴天良功不可没!
被忽必合盯着,吴天良发毛,恭敬道:“王爷,奴才觉得无需攻打大夏,大夏自会分崩离析。”
这话一出,众人破口大骂。
虽然吴天良被封投瓦王,但瓦剌排异心极重,对他时刻警惕!
“你这两脚羊胆子那么小?大夏新升级了大炮就吓破胆?”
“王爷,他怕,末将不怕,末将愿意亲自带兵,踏过巨江,顺势一路北上,将大夏整个吞下。”
忽必合是有脑的,不会逞英雄,依旧看着吴天良,示意他继续。
“王爷,您有所不知,大夏内有外患,即便您不打他,他也会因为内部斗争而四分五裂。
现在的大夏,步入末年,一天不如一天,一个朝廷,两个党派,咱们进攻时,他们会放下各自政见,团结一致,对付咱们。
可咱们不打他们,他们便狗咬狗,斗到你死我活!
不仅如此,燕地更是出现动乱……”
紧接着,吴天良把老燕王造反,新燕王威胁秦纪一事,事无巨细的说出来。
忽必合听的眼睛一亮,的确,两脚羊就是如此,内斗在行,外斗为羊,何必掺和找不痛快?
不如让其双党加燕地,狗咬狗三方争斗,最后分崩离析,瓦剌渔翁得利!
“既如此,那便停止和大夏战斗,派使者进京议和!”
“王爷……”瓦剌大臣急了!
忽必合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们一眼,他们只能闭嘴。
吴天良抹掉额头冷汗,他是真不想在瓦剌面前发言,因为他说的越多,老爷们对他越不满。
偏偏,忽必合就喜欢让他在瓦剌老爷面前说!
表面他深受重视,其实就是背锅的。
分明忽必合知道要怎么做,但他要做的事不直接做,而是先借吴天良的嘴说出来,他再故作思索,最后去做。
这样一来,出了差池,那便都是吴天良的错,和他本人没关系。
所以,莫名其妙,瓦剌派使者议和。
当然,说议和,不如说是看看能不能利益最大化!
使者要求大夏承认瓦剌入关建国地位,两国友好,开放巨江,互通往来,并且给予赏赐一千万两白银,入冬提供各类所需保暖物资,瓦剌愿给大夏当弟弟。
对此,大夏文武当然是很开心的,纷纷上奏说答应条件。
并非他们傻,白给人钱,而是他们想法很实际!
当前大夏天灾人祸,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而且燕地虎视眈眈,随时有自立为国的可能,大夏不应四面楚歌,两面作战。
还不如用钱稳住瓦剌,集中兵力,先平内乱,过完冬,将燕地收复回来后,再和瓦剌斗!
瓦剌狮子大开口,钱要的多,也不是不能商量。商量不下来,先打欠条,以后慢慢还。
听着满朝文武叽叽喳喳,宁翊桐头疼,究竟是该同意还是不同意?
对了,昏君怎么想的?会不会同意?想着,瞥了眼端坐龙椅的秦纪。
秦纪都麻痹气笑了,这就是战败国瓦剌和胜利国大夏要钱的态度?
他有那个钱,不如犒赏在巨江浴血奋战的将士,送给敌人,想什么呢?拜托,一分钱一粒米都不可能给瓦剌!
看着狮子大开口的两位瓦剌使者,秦纪面不改色,“只要这些?”
有个使者正准备点头时,另一个使者眼珠子一转,立马打断他。
“当然不仅仅是这点,我瓦剌在巨江炮轰两月,损失惨重,仅拿钱、粮是不够的,最好在补偿些美人。”
要钱、要粮、要美人,还要开放巨江互通往来,老子的大夏是要了个弟弟,还是要了个祖宗?呸!
秦纪心头大怒,一怒就觉得可笑。
瓦剌究竟是把朕当成什么了?朕得懦弱到什么地步,他们才敢在此大放厥词?
分明败了,还敢嚣张,踩着朕的脑袋欺负!
秦纪再也忍不住了,猛然起身,厉声呵斥,“什么玩意儿?打我大夏江山,抢我大夏子民,辱我大夏国威,现在居然还敢以战败国身份在这大言不惭漫天要价?来呀,把这两个狗贼抓出去砍了!”
青龙卫立刻进来,压住使者。
使者大惊,万万没想到当初那懦弱的天子,竟敢对他们大瓦剌张牙舞爪。
真以为瓦剌败了?无非是缓兵之计,故意示弱,让你们先内斗罢了!
瓦剌发起狠来过江,不计损耗,你大夏能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