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如果不好好把乱七八糟的坏风气纠正过来，将来史书上朕一定会被写成荒淫无道的昏君。”
闻言，钱暖暖忍不住娇笑连连，丝毫不介意锁骨下走光，撑起脑袋。
“好吧。那咱俩说说话，反正都睡不着，陛下又嫌弃妾身，不愿意给妾身女人的快乐，那便陪妾身说会儿话，总是可以的吧？”
说完，侧脸靠在秦纪胸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说说嘛，说说嘛，把烦心事都说出来。如果觉得光说不动，没意思，妾身就在你怀里，你想捏拿都可以，妾身不会反抗的。”
秦纪笑，每次和钱暖暖在一块，耳朵旁就跟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作响。
“行了行了，朕真的没闲情雅致聊天办事，明日朕还有很要紧的事情，你不要骚扰朕，朕在思考。”
钱暖暖很不甘心，把脚放在他腰上。
“陛下，妾身很久没有得到您的体贴了。您说实话，是不是嫌弃妾身了？妾身就是睡不着，您今日如果不满足妾身，妾身就跟您赌气，从明日开始不吃饭不睡觉。”
秦纪觉得好笑。
这丫头，每次都喜欢在朕烦躁的时候搔首弄姿。
顿时，他的火涌上脑海，再不犹豫的一掌搭在她的脚丫子上。
钱暖暖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轻哼一声。
这一声哼，哼到秦纪心坎里去了。
“陛下，您的大手怎么这么暖和？能在寒冷的深夜给妾身温暖！”
钱暖暖脸颊红透，美眸水汪汪的。
“妾身其余地方也很冷，能不能抱紧妾身暖和暖和，妾身……”
秦纪狠狠吞咽一口唾沫，翻身。
烛火，不知不觉间熄灭。
外头的月亮，也娇羞的隐进云层。
第二天，东君高照，军队整合完毕，集结在城外。
“陛下，人带的太少了吧？真的只带区区两千人马？如果……”
秦观宁欲言又止，老脸担忧。
秦纪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宁叔，别担心，两千人马足够，倘若有异变，必然能支撑到救援，毕竟距离很近。
再说了，按照堂弟的性格，他不会选择在风口浪尖和朕动手。”
秦观宁点头，“也罢，那老臣随陛下一同去。”
“妾身也要去。”钱暖暖满脸希望的看着秦纪。
这一次，秦纪并未拒绝，点头，“行，一快走，军队已经集结在城外了。”
钱暖暖甜甜一笑，“陛下真好，这一次终于没有拒绝。”
半个时辰后，军队出发。
白崇猛带队，带的全是精挑细选的精锐。
皇旗飘飘，铠甲盛行，在阳光照耀下灼灼生辉，百姓侧目。
平洲与凉州中间的交界地带，是视野开阔的平原，秦纪聊表心意，率先抵达。
两千精锐一字排开，分为数列，站的笔直，一声不吭守护在周围，迸射出的气势，令飞禽走兽瑟瑟发抖。
“陛下，秦祥舟该不会不来吧？秦祥舟真可恶，竟然让君等臣。”钱暖暖抱怨，满脸不爽。
秦纪并不责怪她，幽幽开口。
“放心吧，一定会来的，朕太了解他了。言必行，行必果。”
钱暖暖抬起骄傲的脑袋，在阳光照耀下显得异常明媚。
“那陛下，倘若梁王父子一意孤行，不肯回头，不如让妾身将其控制，强行带回京城？”
听到这话，周边的护卫如坠冰窟，谁不清楚钱暖暖就是个小恶魔？
虽说是钱家的大小姐，钱明瀚的妹妹，可她的双胞胎姐姐恬静温柔，即便样子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这点，还要拜从小带她长大的师傅周伯通所赐。
十八班整人武艺，样样精通，尤其是用蛊，不用则已，一用鸣人，可怕至极。
即便秦纪身边高手如云，也高呼可怕。
“秦祥舟在梁州声望很高，堪称一呼百应，身边绝对不会没有能人异士，今天希望能够和平解决，回头是岸，朕不想彻底撕破脸。还有，最好杀害十二个大将的人也不是他。”
秦纪满脸忧虑。
秦观宁深深叹息，抓着马绳的手渗出冷汗，军队肃穆，透着紧张和悲凉。
即便钱暖暖，在如此严肃的环境中，都没有恶意捣鬼，而是安静跨坐在马上，时不时抹掉秦纪额头汗水。
一炷香后，钱暖暖美眸一亮，轻声惊呼。
“陛下，来了。”
众人神情紧绷，朝远处看去，只见前方地平线上，一队人马缓缓出现，伴随马儿嘶鸣声。
梁州铁骑，来了！
秦祥舟和秦纪不谋而合，并没带多少人，大体两千左右。
顿时，白崇猛等人目视前方，气势迸射，等待对方到来。
秦纪看了眼秦观宁，发现他紧张忧虑。
“放心吧，宁叔，事已至此，咱们尽力而为就好，其他的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尽人事，听天命。”
秦观宁勉强挤出微笑。
很快，秦祥舟带人靠近，梁州十大金刚来了五个，梁王并没有到来，来的只有秦祥舟，一身白衣，相当朴素，气质坚毅而又尊贵，人中龙凤，无比鲜明。
他大手一挥，梁州铁骑迅速整齐停下，距离秦纪众人相距百米，而后他一人骑马上前。
秦纪没多说什么，也单独骑马过去。
秦观宁跟上秦纪，和秦祥舟见面。
重逢的场景，两人都在脑海中无数次想象过，直到这一刻，秦纪内心五味杂成。
“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拜见宁皇叔。”
秦祥舟面无表情坐在马上拱手行礼，不等秦纪说话，又道：“如今两军对阵，希望陛下和宁皇叔宽恕本世子无法下马跪拜。”
气氛顿时山路十八弯，里急转而下。
秦纪周边温度骤然下降。
听这话的意思，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梁州显然是要反。
秦纪的心凉了半截。
秦观宁破口大骂。
“王八蛋，你爹呢，他干嘛不出来，让你这黄毛小儿在这放肆！
黄毛小儿，简直黄毛小儿，竟敢和陛下如此说话。
滚下来，和陛下磕头认错！”
秦观宁气急败坏，不断用眼神示意，让对方别继续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