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翊桐不蠢,为自保,只能被迫绑上军备竞争的战船,提升皇玄卫战斗力!
其实也挺可悲的,她自认为的敌人是秦纪,却又不得不在秦纪这购买火器。
膛线枪现已普及,之前的隧发枪注定要淘汰,而宁翊桐能接盘,简直好到爆炸。
想到这儿秦纪露出贱商的笑容,问道:“什么?皇后刚才说什么?”
宁翊桐皱眉,“开价。”
“不是,前一句。”
“给皇玄卫换装备。”
“再前面……清场的时候说了什么?”
秦纪跟有病似的,让宁翊桐气不打一出来,但想了一下,回道:“本帝说人多眼杂,不方便谈事情。”
秦纪笑的意味深长,突然凑前两步,把人家吓得够呛,急忙往后倒退两步。
“你想干嘛?”
青天白日,外围那么多人盯着,他不会乱来才对。
秦纪笑的贼眉鼠眼,“朕觉得皇后说的对,人多眼杂,不好谈事,晚上,朕在养心殿等你,到时夜深人静,再深入沟通。”
如此近距离,尤其是秦纪不要脸的话,让宁翊桐一震,心慌意乱。
显然,她知道秦纪的言外之意,可皇龙卫第一梯队对抗号称百万的瓦剌,战损比达到了可怕的一万比几十。
她知道,夸张的比率来自高端的火器,所以感觉到了危机,不得不来找秦纪。
没想到,秦纪就这么不要脸,让她晚些深入交流。
她眼神闪躲,一把推开秦纪,慌忙道:“陛下,本帝过来是和你谈生意,给你送钱,如果你不要钱,就当本帝没有来过。”
这一推,秦纪往后倒退一步,撇撇嘴。
臭娘们儿,当婊子立牌坊,跑过来打扰朕戏美,想全身而退,可能么?
再说了,上次凤仪宫秋月伪装成她的事情,他还没和宁翊桐好好算账呢。
想到这,秦纪冷笑,“行,不买拉倒,反正朕又不愁卖,到处都有市场。”
闻言,宁翊桐咬牙切齿。
“陛下好宽心,大夏树敌众多,周边哪个小国不是虎视眈眈,你却想将火器卖给他们?到时他们和瓦剌一样,或者和瓦剌结合,对我朝发动战争,如何是好?”
秦纪摇头,没人不自私,掌握火器,无非是加注自相残杀的几率!
比如当前的扶桑,还没一统,各大世家打的死去活来。
若这时,秦纪给其中一个世家输送武器,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可想而知。
拿到火器的世家必然崛起!
当然,秦纪不是傻子,不可能让扶桑一统,最后崛起。
到时,他再卖给另一个世家火器,让他们继续打,打的头破血流、你死我亡、越来越乱。
即便退一万步讲,扶桑真的出了个牛掰人,一统扶桑又怎样?
秦纪不傻,他卖出去的火器都是淘汰下来的旧式火器,永远都比新式要差数代。
若自以为能打大夏,抱歉,大夏哪也不去,就守着国门,后方源源不断的弹药供给,谁能打得过?胜利是碾压式的!
“不劳皇后操心,朕告诉你一声,朕一会儿就下旨,让皇龙卫第一梯队回京,之后扩编第一梯队的人马。”
“什么?回京,连海那边怎么办?”
宁翊桐不懂,打了一场大胜仗,守住连海,现在让第一梯队回来,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放心,朕会让皇龙卫第二梯队换防。”
第一梯队战斗力已经彪悍到了一定的程度,更是秦纪耗费大量心血亲自命唐玄霸训练的。
至于第二梯队,则是唐玄霸从训练出的人中挑选出几个,由他们自行组建训练第二梯队。
所以,秦纪当然要把能力稍差点的第二梯队送出去历练。
听到这消息的宁翊桐现,先是紧张,后是愤怒。
因为,第一梯队以及夸张的战损比,打残瓦纳本部人马,倘若让他们回来,秦纪要用强硬手段的话,只需一声令下,齐齐对着皇宫开炮,到时她就是抱头鼠窜的份,毫无阻挡能力。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
想到这,她回过味来,愤怒无比。
“不对呀,陛下,本帝可是给了你五万开拨费的,令第二梯队和皇玄卫第一梯队前往川地收复,现在人还没到……”
话没说完,就被秦纪摆手打断。
“得了,娘皇后,这都开春多久了?您老还没反应过来来呢?
走三步退两步、怕是明年开春也到不了川地。就算到了,人心不齐,真能打得了?莫不是有意给川皇陈二桂送火器的吧?
朕一会儿就令人八百里加急,告诉第二梯队,调转马头前往巨江,和第一梯队换防。
至于开播费,朕也陪你耍了那么久,路上几个月吃喝,哪个不是钱?”
“你……”
秦纪这臭不要脸的,把宁翊桐气的够呛,但转而一想,觉得也对。
还不如先把皇玄卫第一梯队调回来,把新式火器换上。
至于收复从她手中丢掉的川地,届时再说。
可秦纪又说了,想谈买装备,得晚上到养心殿去谈,这摆明是让她张脚丫子去的。
看秦纪离去的背影,宁翊桐又恨又气,内心五味杂陈。
没跑了,晚上怎么着都得去养心殿!
夜色如墨,在秦纪安静的等待中,门被敲响。
秦纪笑了,等了前半夜,没白等,宁翊桐来了!
他之所以会等那么久,是因为确信她会来。尤其是见识到和瓦剌连海大战悬殊实力的较量后,宁翊桐不心动是假的。
秦纪穿了条闷骚的丝绸裤衩。
上身同样是闷骚的丝绸睡衣,还是大V领的,露着精壮的胸膛,大步过去开门。
为此,他还特地把服侍的下人支开,只留龙三在屋顶暗中护卫。
宁翊桐站在门口,神色复杂,纠结自己半夜过来,对还是错。
然而,门打开,一下就看到闷骚的秦纪,蒙蔽了,脸上的红晕一闪而过,撇开头。
“陛下,怎么这帮骚?”
秦纪觉得好笑,总不能说朕的骚是为你准备的吧?
看着宁翊桐,秦纪满脸鸡贼。
“冬天过去了,朕夜夜觉得燥热,就穿着凉快些,方便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