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谢氏的人。”
“我知道他是谢氏的!”
李静发现盛千歌油盐不进,气的恨不能直接撬开她的嘴,昨天盛千歌和谢寂虽然没多少交流,但她发现谢寂的目光会时不时落在盛千歌身上。
所以,她顾不得把这件事告诉盛建国,就先把盛千歌约出来问袁闻的事。
李静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盛千歌则是那个旁观者。
“阿姨,我觉得您不应该问我。”她把咖啡杯放下,静静地靠在沙发上:“今天我大概了解下谢氏的项目,这个项目对公司发展很有帮助,九爷让袁先生跟在父亲身边,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她说着,抬眸看向李静:“您为什么这么排斥袁先生?你们之前认识吗?”
李静脸一僵:“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那您还是不要插手公司的事了,袁先生只是项目的负责人,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您早点回家。”
盛千歌看了眼时间,拿着包起身。
在她离开位置的那一刹那,李静突然出声:“你站住!”
盛千歌转头:“还有事吗?”
李静呼吸有些急促,她死死的盯着站在一侧的盛千歌,手渐渐攥紧:“你和谢寂到底什么关系?”
“没关系。”
见盛千歌依旧是这个回答,李静眼睛闪过锐利:“过段时间是你母亲的忌日,我准备给你母亲去烧点纸。”
“哦?您要给我母亲烧纸吗?”
盛千歌嘴角笑容灿烂,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清脆的声音故意拉长:“那我,替我母亲谢谢您。”
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走。
她垂下眼眸,嘴角的笑容渐渐平淡下去,眼底带上嘲讽。
试探吗?
可以,不愧是老油子。
李静六神无主的不知道在咖啡馆坐了多久,直到盛晴给她打电话,她才回过神来准备回去,等她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
盛建国白天和袁闻喝了不少,醉的昏天黑地。
李静看着黑漆漆的别墅,脑海中闪过第一次看到这栋别墅的画面。
从她第一次见到这栋别墅的开始,她就想削尖脑袋钻进去,成为这栋别墅的主人,让她的孩子生活在这种环境下,让里面的男主人为她着迷。
虽然听着不可思议,但是她成功了。
她成功的住进这栋别墅,别墅里那个碍眼的贱女人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
可是现在……
李静站在客厅门前,有些不敢进去。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呜呜吹过的风声。
就在她踌躇的时候,身后突然冒出一串狞笑声:“你怎么不进去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袁闻穿着西装,笑容诡异。
在黑暗的衬托下,有股腐烂恶臭的味道。
“谁!”
李静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脸一白,转头就对上袁闻那张堆积着笑容的脸,她惊恐的瞪大眼睛。
“你,你不是喝醉了?”
“骗你们的。”袁闻笑了一下:“幸好你现在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晚上我就去你和盛建国的房间,把你拽出来。”
“你别胡闹,这里是盛家!”
李静强压下心里的恐惧,厌恶的看着他:“我不是让你离开京市,你怎么又回来了?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自从上次李静见过袁闻后,一直以为他离开京市了。
她甚至把后面的一切都计划好,只要把盛千歌撵出去,股份全部到手,她就让盛晴继承,成为盛氏最大的股东,可是……
一阵寒风吹过来,李静后背一身冷汗。
袁闻又出来了!
李静还以为袁闻是之前那个事事听她的男人,她强撑着高傲的神情,用命令的语气:“我不管你为什么住进这里,孩子你也见到了,她现在过得很好,她也不需要有你这么没用的父亲,你赶紧走!”
她说着,推开客厅门就想进去。
站在她身后的袁闻笑的更夸张了:“没用的父亲,我的确是个没用的父亲,要是我有用的话,她估计也不会过上这么好的生活吧?”
李静手猛地转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
袁闻的目光从李静身上慢慢划过,他舔了舔唇瓣:“我想吃了你。”
他的目光很污秽,李静恶心的脸色直接变了。
“你想都不要想!”
袁闻知道她误会了。
如果李静此时能看清他的表情,就会发现,他眼底的红的骇人,眼神越发变幻莫测。
*
盛千歌把包扔在桌子上,倒在床上呼出一口浊气。
谢寂看她躺在床上,一副累瘫的表情,抬手把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扔在她身边:“李静找你说什么了?”
盛千歌正好口渴,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她问我知不知道袁闻是谁,为了试探我,还说要给我母亲上坟。”她如有所思的眯着眼睛:“她应该怀疑了。”
谢寂淡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没说其他的?”
“没。”盛千歌嘲讽地笑了笑:“现在袁闻在盛家,她估计一时半会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事。”
她说着,想到谢寂投进盛家的项目,有些迟疑。
“那个项目不会影响到你吧?”
谢寂抬起眼眸看盛千歌的脸,见她脸颊处有一处有些脏,起身走到床边,微微俯下身凑过去,抬手将她脸上的脏东西抹去。
盛千歌一怔。
他声音低沉:“没有任何事能影响我。”
微凉拂过脸颊,盛千歌有些懵,反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不自然的移开视线:“那就行,那我就按照计划继续往下走了。”
按照原有计划。
等到合适的机会,她就把盛氏余下的小股份全部收购到名下,或者把名下的股份卖给盛氏敌对的公司。
这两步棋都不好走,现在有了袁闻当幌子,估计会难度减小一些。
盛千歌莫名觉得房间气氛有些尴尬。
到了休息的时间。
她硬着头皮去洗漱,然后躺回到床上。
黑暗中。
身侧的位置随着男人躺下渐渐塌陷下去。
她也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动,就会踢到谢寂的腿,她侧过身不断自我催眠,睡觉睡觉,前两晚都没害怕,现在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