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歌心里慌得不行:“谢先生,我知道我之前那些话说的不太妥当,但有句话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可以离婚的。”
离婚?
她就这么想离婚?
谢寂抬眸冷冷的睨着她。
察觉到他的视线又看过来了。
盛千歌又是一跳,他怎么又生气了?
男人抬腿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过来,不经意间散发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盛小姐,这么善解人意?”
盛千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谢寂扯松领带,冲着她扯出一抹残忍的弧度:“既然你这么善解人意,那我做什么你应该都不生气吧?”
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有力的双手钳制住她的手,将她向床上推去。
盛千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也终于明白他这句‘善解人意’是什么意思了。
“谢寂,你放开我。”
谢寂当然知道放开。
但不是现在,至少要给她一个教训。
谢寂单腿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盛千歌真的怕自己继续被谢寂这样压着,会发生什么擦枪走火的事,她忍不住放软声音:“我错了,谢寂我错了……”
谢寂慢条斯理的吐出俩字:“晚了。”
他眸色深沉,捏住盛千歌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盛千歌只觉得自己全程像是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也差不多了。
等男人起身,她脸色羞红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脚恼羞成怒的朝着谢寂踢了一脚。
“谢寂!”
她这一脚不疼不痒的,谢寂在她雾蒙蒙的眸子看了眼,视线挪到她的腿上:“腿软?”
“你才腿软!”盛千歌咬紧牙,忙起身朝着洗手间跑去。
她反手把门关上,用冷水洗了洗脸,抬眸看着眼前的镜子。
镜子里的女孩的面色羞红,皮肤上还带着点点痕迹。
盛千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甚至还回应了……
盛千歌有些懊恼。
从浴室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大概是方才发生的事太深刻,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寂,好在谢寂正拿着笔记本处理什么事情。
她张口:“我们晚上几点出发?”
“不急。”谢寂神情有些肃冷,他把笔记本转向她:“那天找你的是这个人?”
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公安局的通缉令,而通缉令上的照片正是那天的男人。
“是他。”
盛千歌翻阅着这张通缉令,看到他的罪责,神情微变:“他在十多年前,杀过人?”
“准确的说是在绑架的过程杀了人。”
谢寂周身的气息微冷,他看着盛千歌微变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十年前你是不是被人绑架过?”
听到这话,盛千歌微微一怔,迟疑道:“你……怎么知道?”
十多年前,她的确是被人绑架过。
不过那个时候她不知道遇上什么事,醒过来的时候就在医院,关于那段被绑架的记忆也因为头部受过撞击忘得一干净。
联想到他说的绑架,盛千歌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是他绑架的我?”
她语气不确定,见谢寂盯着自己看,轻声解释道:“我当时头部受过重击,好巧不巧的把绑架的过程给忘了,就算是他绑架的我,我也不记得……”
“受过重击?”谢寂的目光微顿,周身的气息又冷了几分。
看来当初她被绑架也是李静计划的。
怪不得她从医院醒过来不久,母亲就出事了。
盛千歌觉得有些嘲讽,李静为了嫁进盛家,还真是不择手段。
“现在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谢寂黑眸眯着,声音还是一贯的淡漠低沉。
盛千歌莫名的心里一颤。
谢寂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阴沉,抬手在她侧脸捏了一下:“不用担心,估计过不久,他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什么意思?
她正想开口问。
忽然,一道铃声打破这种气氛,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盛建国,滑向接听放在耳边。
盛建国有些不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知道他指的是搬家,盛千歌道:“已经收拾好了。”
“嗯。”盛建国沉了几秒,语气中带着命令:“后天公司要召开董事会,上午十点你到箭宛院一趟。”
一般董事会都是在年末召开,现在才十月份就开董事会?
盛千歌觉得奇怪:“不是年末吗?”
“临时有事。”盛建国在电脑上把地址给她发过去,不等她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谢寂见她神情奇怪,开口问:“怎么了?”
“没什么。”盛千歌摇了摇头:“公司要临时召开董事会,后天十点我要去一趟。”
作为盛氏的股东,盛千歌每次参加都要准备很多资料。
距离晚上出发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
盛千歌把笔记本拿出来想整理一下资料,鬼使神差的却打开了邮箱,简单的浏览了一下最近盛氏来往的邮件资料。
这些邮件丝毫没有任何迹象表示要召开董事会。
盛千歌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转眼到了去谢家的时间。
盛千歌为了给谢寂的长辈留一个好印象,特意选了一件颜色柔和的衣服,画了一个淡妆。
去的路上,她琢磨了一下:““谢寂,家里的长辈都对什么感兴趣?我到了好找话题。”
“不用。”谢寂的神情很冷淡,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甚至在提起长辈两个字时,声音冰冷的有些不近人情:“他们说什么你都不用听。”
“好。”
盛千歌不明白他这句‘什么都不用听’是什么意思,到了谢家,见到谢寂那些所谓的长辈,她才知道谢寂为什么会是这种态度。
谢家家大业大,所有分支都住在同一片别墅区内。
她拎着准备好的礼物,跟在谢寂身后走进偌大的客厅里。
客厅里一眼过去大概十多个人。
在正中央的红木椅上,坐着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这位老人应该就是谢寂的爷爷,谢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