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盛建国把杯子丢在桌子上,然后便坐在沙发上沉着脸不说话。
李静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心里打鼓。
不对劲。
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李静毕竟是老油子,她察觉到事情不对之后,就回到房间吃了片安定的药冷静下来,然后回到客厅跟盛建国一起等着盛千歌回来。
盛千歌回到盛家,刚进客厅。
李静就连忙迎了上来,关怀备至的看着盛千歌:“小歌,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怎么今天突然回来了?。”
“我没有身体不适。”盛千歌嘴角带着浅笑,目光绕过李静,径直落在盛建国身上,笑着道:“我和爸做了一笔交易,爸不是想让我拿钱填补盛氏的亏空吗?作为交换我想知道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和你们都有点关系。”
听到这话,李静脸色微微一变。
盛千歌仿佛没注意到她面部表情变化,踩着高跟鞋直接坐在盛建国对面的沙发上,对李静开口:“李阿姨,你还站那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坐下。”
“好。”
李静攥了攥浸出冷汗的手,坐在盛建国旁边。
盛千歌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看向盛建国:“这张支票金额是一个亿,只要你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这笔钱就归你。”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他死死盯着盛千歌,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仿佛盛千歌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仇人。
盛千歌故意反问:“您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您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应该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吧?”
她把支票往前推了推:“您只要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对答案满意,这些钱就归你,前提是你要实话实说,如果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我有权对盛氏袖手旁观。”
李静突然慌了,她下意识看向盛建国。
盛建国咬牙点头:“好,你想问什么。”
“第一个问题,您和李阿姨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盛建国强忍着怒气:“十多年前,我和你妈刚结婚的时候,李静那个时候在家里做帮佣。”
盛千歌冷笑:“啊,然后你就出轨了是吗?”
“是。”盛建国又咬牙点头。
“很好,这个回答我很满意,就是没想到您的口味这么重,连个帮佣都能下口。”盛千歌眼底满都是讥嘲。
随后她又问出第二个问题:“我妈到底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一出。
一直紧绷着的李静,身体突然颤了一下,她猛地抬头看向盛千歌,手指深陷在掌心中,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盛建国脸色猛地阴沉下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盛千歌眼神冰冷:“十多年前,警察立案说我母亲是车祸去世,但据我所知,我妈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脖子上还有割伤,您觉得车祸能造成这种伤口吗?”
盛千歌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继续道:“听说当时警察觉得事情不对,想要继续调查,但您阻止了,您为什么要阻止呢?还是说您早就知道我母亲的死有问题?”
盛建国阴沉沉盯着盛千歌。
盛千歌淡笑着望着他,眼眸深处尽是寒意,客厅气氛古怪,连带着佣人都躲在厨房不敢出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盛建国深吸一口气,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妈当年是怎么死的,警察局的档案里写的一清二楚。”
“是啊。”李静见盛建国没有承认,连忙道:“小歌,你是不是听谁胡说八道了什么啊,你母亲的确是车祸去世的,怎么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呢。”
说着,李静责怪的看了盛建国一眼:“你看你当初也不给孩子解释清楚,现在闹出大误会了吧。”
盛千歌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她直接把支票丢在包里,起身往外走:“我想问的问完了,既然你们在某个问题上都不想说实话,那我无话可说。”
这次,盛建国破天荒的没有阻拦她,而是阴沉沉的看着她的背影不说话。
当年李静把宋娴弄死之后,一直以为盛建国不知道这事,这些年她也从没想过盛建国会知道这事。
但……
此时看着盛建国看不清情绪的眼睛,李静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李静试探问:“老盛,小歌到底是怎么了?她不会是怀疑当年她母亲的死和我们有关系吧?这一听就不可能啊,她是不是听谁挑唆了?”
此时盛建国心里很烦躁。
他瞥了眼李静,冷笑道:“怎么?你害怕了?”
“我害怕什么,又不是我……”
李静下意识反驳,但盛建国根本懒得听她解释,直接进了书房,李静看着盛建国的背影,心里越发慌乱。
不对,盛建国和盛千歌绝对知道了什么。
而且盛建国这么自私,他如果知道是自己弄死了宋娴,他又想得到盛千歌的那笔钱,他把当年的真相告诉盛千歌了怎么办?
不行。
她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
盛千歌离开盛家之后,直接去了宋云丞家。
她到的时候,倪冬冬正和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宋云丞则是坐在她旁边处理宋氏公务。
注意到她来了之后,倪冬冬惊喜道:“千歌,你今天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盛千歌见她扶着大肚子,特别跳脱朝着她跑过来,连忙扶住她的手:“你就不能老实一点,肚子都这么大了。”
“不怕,皮实着呢。”
宋云丞放在手里的工作,笑着问她:“正好要吃晚饭了,在家一起吃点?”
“不用了,谢寂还在家等着我呢,我来是想问问关于我妈妈的一些事。”盛千歌搀扶着倪冬冬坐在沙发上,试探问道:“当年我母亲的死讯传回到宋家的时候,宋家有没有调查资料?那些资料你还有吗?”
宋云丞眉头一蹙:“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想重新调查?”
盛千歌笑着道:“不是,我是想用这些资料把当年的情了解更全面一些,顺便看看有没有能用的当证据,省的某些人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