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天庆猜到盛千歌拿不出这笔钱,但看墨瑶这眼神,心里咯噔了一声,盛千歌到底怎么得罪墨瑶了,让墨瑶用这种手段算计?
两千万不是小数,钱不会拿不回来了吧?
“放心,一分钱都少不了你的。”墨瑶知道他担心什么:“我这么做是为了收购众寻,等盛千歌走投无路,自然会把众寻送上来,到时候我就算把价格再往下压三成,她也会同意。”
她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仲天庆:“仲总,应该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知道了。”仲天庆应道。
撤股听着简单,光走流程就要走半个多月,资产清查也是必要的程序,仲天庆从墨氏出来,就去见了资产评估师。
他也没废话,直接拿出一沓钱扔在桌上。
资产评估师被弄得一愣。
仲天庆道:“尽快把众寻资产查清,如果她要是往后拖延时间,立刻跟我说明白了吗?”
评估师一听这话,就知道仲天庆想让他当内应,他下意识看了眼扔在桌上的钱,忙不跌的收起来。
“您放心,我会尽快查清众寻的资产,到时候跟您汇报。”
*
盛千歌名下的房产除了盛家老宅外,只有一处。
这一处房子在京市比较繁华的地方,是公寓性质,当初她考大学的时候想搬出去住,正好看到这套公寓急售,价格也合适,就掏钱买了。
没想到这几年房价疯涨,翻了两倍。
反正平时放着也不住,盛千歌就想先把房子卖了。
她把售房信息挂在网站上,给谢寂发消息问他资产公证的事弄得怎么样,过了没多久,谢寂回复了一条消息。
“准备去公证了?”
盛千歌敲着手机,回复道:“嗯,这几天正巧去公证局那边,顺便把这事办了。”
等点了发送。
盛千歌想到仲天庆要退股的事,迟疑了一瞬。
要不要把这件事给谢寂说一下?
她纠结的看着手机,最后点开通讯录,拨通了谢寂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那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怎么了?”他声音磁性,带着沙哑。
想到刚刚她发过来的那条消息,谢寂以为她要公证资料,看了眼正在整理资料的助理,正想说让她等等。
“你现在忙吗?”盛千歌轻声打断。
“还好。”谢寂靠在椅背上,听出她声音有些疲惫:“很累?”
“不是很累,仲天庆准备从众寻退股,我正忙着他退股的事呢。”盛千歌笑道:“等我把这事办妥了,我就真的穷了,以后可能要靠你养了。”
“多少钱?”谢寂低声问。
“两千多万吧。”盛千歌回答,不过算上那套房子,算上她这几年在盛世的分红,肯定能凑齐。
不过,她打电话其实心里是想听谢寂安慰她几句。
听着电话那头安静了下来。
盛千歌忍不住道:“我都快倾家荡产了,你怎么不安慰我一下?”
谢寂接电话的时候,电话处于扩音状态。
一直埋头整理资料的助理听到倾家荡产几个字,嘴角忍不住一抽,夫人不会还没发现谢总转给她的那些资产吧?
她名下的资产别说一个两千万了,就是十个都付得起。
听着她幽怨的声音,谢寂眼底闪过笑意,语气依旧无波无澜的道:“想让我怎么安慰你?”
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嘘寒问暖啊……
盛千歌被他这个问的哑口无言,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算了,我先去忙了,你让小张赶紧把资料发给我。”
等挂断电话,她哭笑不得的把手机扔在桌上。
然后把邮箱里的工作邮件大概过了一遍,拿着车钥匙准备下班,等她从众寻走出去,就看到公司外停了一辆超级扎眼的流线型超跑。
而在跑车旁,站着一个熟悉沉稳的男人。
“谢寂?你怎么来了?”盛千歌诧异道。
“不是想让我安慰你?”谢寂幽深的眸子闪过笑意,他掏出车钥匙一按,副驾驶门就打开了:“上车。”
说实话,看到这辆极其扎眼的车,盛千歌有点懵。
谢寂平时开的都是商务车,车库里也都是这种类型,看惯了低调奢华的车,猛的看到这种车,盛千歌忍不住问:“这车……”
“不喜欢?”谢寂轻笑道:“邵一城说,现在女孩子都喜欢这种。”
盛千歌嘴角一抽:“所以,你就买了一辆?”
“嗯。”
“那这车和安慰我有关系吗?”
“送你的。”谢寂坐进驾驶室里,侧眸望着她不解的眼神,反问道:“不喜欢?”
他声音问的平淡,仿佛送的是一辆很普通的东西,如果能忽略这个车的牌子,还有限量版的标识,盛千歌还真以为他送的普通。
她很想说一句不喜欢,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到最后干巴巴道:“我不想要这种安慰……”
“哦?不想要这种的?”
谢寂眼底笑意更浓,直接探过上半身低头亲吻着她,带着一股强势和温柔:“想要这种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盛千歌耳尖渐渐红了起来,等反应过来,无名指就传来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低眸一看。
白皙纤细的指根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钻戒。
而男人的无名指上也套着一枚相同款式的钻戒,盛千歌伸手摸了一下,红唇上扬,笑靥如花:“算是求婚吗?”
谢寂唇角勾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清冽的气息再次铺天盖地得笼罩过来。
“嗯,求婚。”
*
盛千歌第二天去做资产清查的时候,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是没有舍得摘下来。
正巧倪冬冬在公证处等她,准备先把资产公证了。
倪冬冬看着她手上的戒指,酸丢丢的酸了几句,感叹一声自己什么时候能找到对象,盛千歌故意调侃道:“宋云丞就不错,不考虑考虑?”
“宋云丞?”倪冬冬眼神开始飘,嘟囔道:“不行,我才看不上他呢,他看着挺人模狗样的,其实心里黑着呢,我要那种特别听话的,不要这种的。”